南宮睿的心情此時無比的複雜。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豈會不想好好愛她。
每個夜晚,她不知道他需要多大的自控能力,才能剋制着不要了她。
此時面對她這樣的主動和不安,他的身體叫囂着想要順從她,理智卻剋制着不讓他做出後悔的事情來。
“瀟瀟,你別這樣,聽我解釋!”壓住她不安分的手,不讓她碰觸到他那一觸即發的蓬勃償。
“我不要聽!我只要你的行動!”咄咄逼人之後,是閃爍着淡淡淚花的楚楚可憐,“南宮睿,不要讓我猜測你的心意,也不要讓我這樣患得患失好嗎?我喜歡你,愛你,所以不在乎名分,只想要跟你在一起!也請你誠實的表達你的心意,好不好?因爲我不敢猜想你的心,我怕一無是處的我,不過就是你們玩弄的一顆棋子而已!”
“瀟瀟!”南宮睿聞言心頭一顫,厲聲打斷她的妄自菲薄,心情也跟着波動率起來,“不許你胡思亂想!攖”
原來,以前種種,還是在她心裡留下了疑慮,纔會這樣的不安心。
“南宮睿,你真的喜歡我嗎?”她卻看不到他的心疼,一直鑽在自己的牛角尖中無法自拔,一遍遍的質疑着他的心。
“瀟瀟!”
“若是你喜歡,便要了我!”苗採瀟今日是下定了決心,不容置喙的直直的盯着南宮睿的眼睛。
面對她今天無端的執拗,南宮睿情緒十分的複雜,終究忍不住長嘆一聲,重重的壓住她的脣,將她所有的呼吸如數吞下。
燃燒着炭盆的室內如春天一般溫暖,隨着二人熱情的膨脹,室內的溫度也似在節節攀升中。
糾纏中,雙雙倒進柔軟的被褥中,掀起重重被浪……
良久,當一切都平靜下來,苗採瀟窩在南宮睿的懷中,平復着心緒,問道:“爲什麼?”
南宮睿方纔如驚濤駭浪一般的行動,真真切切的表現出了他對她的渴望絕不如表面那樣沉穩,讓她深切的體會到,他的隱忍比她的不安更加難受。
然而在最後一步前,他還是止住了所有的動作,讓一切漸漸平復下來。
“瀟瀟,你知道自己是靈魄,但是你明白你這靈魄的身份對於鬼類或者修煉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嗎?”以前想着,這麼沉重的包袱,不應該讓她揹負,他只希望看到天真無邪的她每天快快樂樂的就好,但眼下看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跟她說清楚,才能止住她的胡思亂想。
“我知道,鬼類如果吃了我的話,他們的鬼術都會升上一大級!”這是她連番遭遇鬼物襲擊,又從他們的口中知道自己的靈魄的身份之後的認知。
“那你可知道,像我們這樣修煉道行的術士,也是可以依靠吸收你的靈力而突飛猛進的麼?”南宮睿開門見山的指出。
苗採瀟放在南宮睿胸口的手下意識的蜷了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透露出了心裡的恐懼:原來,她不僅僅是鬼物們覬覦的目標,對於玄門術士來說,也一樣是有着利用價值的。
南宮睿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背,安撫的拍了拍,又繼續道:“術士若是要將你的靈力吸收,有兩種方式!一種,自然是直接對你施用術法,但這種辦法機緣巧合的話,就能將靈力全部吸收,若是不然,則有可能會浪費一半的靈力,無法據爲己有;還有一種,便是在陰陽互補之際,不經意的便能將你所有的靈力都吸收殆盡,然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靈力消耗殆盡,魂飛魄散!這種方法是最有效的!”
南宮睿此時敘說起來雖然十分的平淡,但苗採瀟卻聽得驚心動魄,情緒激動不已,半撐起身子看着他的臉:“所以,所以你是爲了我才……”
“瀟瀟,不要質疑我對你的感情!不,或者說,一開始的時候,當我發現喬雨的房間中居然會有一個生靈,而且還是靈魄的時候,我是曾有着想要接近你,然後將你的靈力據爲己有的想法。只是,你明明看起來那樣的呆傻笨笨的,性情又衝動,做事魯莽,叫人啼笑皆非!可不知爲何,正是這樣毫不做作的你,卻一點一滴的漸漸滲透進了我的心理!將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只想要好好的待你,再不想佔有你的靈力提升自己的修爲!”
南宮睿毫不保留的將自己從遇見她看中她的靈力而想要據爲己有的想法,以及後面相處之後的變化坦然於她面前,就是希望減少她心裡的不安定。
知道了真相,明白了他不是並不真心喜歡她纔不想碰她的原由,苗採瀟感動的已經眼淚汪汪,在他胸前蹭了蹭,將喜悅的淚水盡數擦在他的雪白中衣上面,感動的道:“謝謝你,南宮睿!”
“傻瓜,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嗎?”誤會解釋清楚,南宮睿也完全的鬆了一口氣,想着,以後只要儘快的幫她將辰門升級,然後安然度過最後一個考驗,那就皆大歡喜,圓滿了!
“嗯!不說謝了!”苗採瀟再度蹭去所有的眼淚,忽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的忽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紅着臉小聲的問道,“那我幫你吧!”
“嗯?”南宮睿一時沒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當她的手堅定的放在了某處之後,南宮睿的全身頓時竄起一股剋制不住的酥麻:“瀟瀟,你要做什麼……”
——
一切解釋開,而且,還收穫了南宮睿親口的表白之後,苗採瀟低落的情緒終於像冬日暖陽一般燦爛了起來。
爲了求升級,爲了能夠真正的和南宮睿相濡以沫,她外出做好事的積極性就越發高漲了。
只可憐了秦堯,每天跟着她後面,爲了防止她好事不成反而變壞事兒降級,一直在忙碌的給她收拾爛攤子。
偶爾,他也忍不住要在南宮睿面前抱怨幾句,就會得到南宮睿狐狸似的的敷衍道:“等她修成正果了,我幫你做媒成個冥婚吧!”
嚇得秦堯飛也似的逃跑了。
一晃又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今年的靖王府喜氣洋洋,南宮棣雲甚至心情極好的主動對一家人說,他在醉雲樓定了一桌酒宴,一家人就去醉雲樓吃晚飯,然後一起逛燈會。
拍手最熱烈的當屬南宮霏與苗採瀟了。
自然,才五歲的南宮霏這樣歡喜乃是人之常情,畢竟她還是孩子嘛。
但苗採瀟在一邊的那個興奮勁兒,讓秦堯很難不出口吐槽道:“小鬼,你說什麼都是個陽壽二十出頭的大人了,跟個孩子一樣上蹦下躥的,也不嫌丟人!”
“哼!要你管!我家睿睿都沒有嫌棄我,你也未免太多管閒事了!”苗採瀟蹭藏人的身邊,對着秦堯扮鬼臉。
“我家睿睿?!惡~”秦堯很不給面子的做了個噁心肉麻的的嘔吐狀。
南宮睿也被苗採瀟衝口而出的着四個字給雷得外焦裡嫩,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怎麼,有意見?”苗採瀟的視線在一人一鬼之間流轉了一下,警告的問道。
“不敢!不敢!”秦堯看着南宮睿跟吞了只蒼蠅一樣的表情,幸災樂禍的學着苗採瀟的聲氣,又重複了兩遍,並言不由衷的道,“我家睿睿!我家睿睿!嗯嗯!這稱呼好聽,獨一無二啊!”
“那是!”苗採瀟得意的鼻孔朝天,根本沒看到南宮睿黑了半邊的臉。
“秦堯,你皮癢了?”不能對苗採瀟怎麼樣,南宮睿還是自認能夠拿捏住秦堯的,咬牙警告的道。
“我又不是人類,皮膚怎麼會癢癢呢!”但秦堯仗着苗採瀟在,南宮睿不敢拿那四個字對他怎麼樣,決定對南宮睿徹底打擊到底。
“秦堯,我想你大概做鬼做久了,忘記了人類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三年未晚!嗯?”南宮睿挑眉看着秦堯。
秦堯頓時頭皮一麻,渾身打了個寒顫,趕緊收起玩笑的態度,一本正經的道:“王妃好似往這邊來了,我先撤!”
開玩笑啊,南宮睿這隻狐狸絕對是小人,小人報仇,絕對不會隔到明日的,自己再不識趣的遁走,絕對是自找苦吃。
“誒?王妃來了嗎?”苗採瀟對於那個比南宮睿還要高冷的王妃,也是談之色變,立即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動,一臉的正經。
南宮睿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現如今,似乎也只有母妃才能製得住你的頑皮!”
“南宮睿,別說的我真的跟三歲孩子似的好不好!”苗採瀟噘嘴抗議,“怎麼說我也是成年人了!而且,我也不是怕你母妃,而是尊重,尊重長輩懂不懂!”
“懂!醜媳婦見公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南宮睿笑道。
“南宮睿,誰是醜媳婦啊!你皮癢了,不想活了是不是?”相對於南宮睿高冷如謫仙的外貌,一直覺得相貌平平的自己配不上他而自慚形穢的苗採瀟最是聽不得這個醜字了,頓時雙手叉腰成茶壺狀的叫道。
但她話音剛落,動作剛完成,就見王妃在翠綃的陪同下踏進了疏墨軒的院門,一臉凝霜的看向了苗採瀟。
毋須說話,只消一個冷冷的眼神,立即嚇得苗採瀟趕緊放下雙手,站立不安的扭着手指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嗚嗚,丟臉死了,這毛躁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啊,還想着要在未來的婆婆面前表現淑女形象呢,偏偏就因爲他一句話就破功,還被未來婆婆當場看到,她不想活了啦!
都是南宮睿這個壞蛋啦,明明知道靖王妃就要來了,還故意逗她!
接觸到苗採瀟哀怨投來的小眼神,南宮睿失笑着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對淡淡笑着對靖王妃道:“母妃,瀟瀟膽小,你別嚇着她了!”
“都說女大不中留,看來男兒也是一樣!”靖王妃平靜的說着,淡淡的視線又狀似無意的掃過兩人交握的手。
南宮睿當然沒有什麼感覺,但心虛又帶點自卑的苗採瀟又嚇得趕緊想要抽手。
南宮睿自然不會讓她抽離,安撫的對她一笑道:“母妃素來面冷心善,你不用害怕!”
他哪隻眼睛看到靖王妃是面冷心善來着,明明面上心裡都明顯的表現出了對她的嫌棄好不。
靖王妃也沒有因爲南宮睿這樣明顯的奉承自己而有所改變,只不過視線從苗採瀟的臉上移開,對南宮睿問道:“晚上的元宵宴,你確定要帶她一起?”
聞言,苗採瀟的神經頓時一陣緊繃,手指再度抽了抽,方纔的一腔熱情也冷卻了下來。
“孩兒會注意的!”南宮睿握了握苗採瀟的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同時冷靜的回答着靖王妃。
靖王妃其實早就知道兒子會這樣說,只是還是忍不住要多問上一句而已。
再度看了看苗採瀟明顯的想要退縮,但南宮睿緊緊握着的一大一小兩隻對比鮮明的手,她很是無奈的低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只是側頭看了翠綃一眼。
翠綃點點頭,從袖兜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南宮睿道:“世子,這是王妃煉製的無息丹,效用是斂息丸的數倍,可以維持三到五日!”
“母妃有心了!”南宮睿立即接過,扯了扯苗採瀟的手道,“還不快給母妃道謝,這是母妃特意爲你煉製的!”
苗採瀟受寵若驚,立即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王妃!”
靖王妃卻嫌棄的看着她不倫不類的行禮樣子,冷冷的道:“你別多心,我也不是爲了你才煉製的,而是爲了睿兒!還有啊,你既然一心求返陽成人,自然要摒除前世的那些陋習,好好的學習大商朝的禮儀!明日開始,你便每日卯時三刻到南月閣來,讓翠綃教你禮儀舉止,莫要等成人之後,丟了睿兒的臉!”
靖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呢?是接受她的意思?
苗採瀟只覺得心裡頭砰砰亂跳,有總說不出的激動和緊張。
不由的側頭看了南宮睿一眼,只見他含笑鼓勵的對她點了點頭,她立即朗聲道:“是!”
她嗓音因爲激動而有點大了,立馬就遭來靖王妃嫌棄的一瞥。
苗採瀟暗暗吐舌,低着頭避過靖王妃的視線,並再次鄙夷了自己一下。
而南宮睿卻附在她耳邊,安全不顧靖王妃正看着他們,低語道:“不要太在意,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性子!”
特別是在他坦誠了一切之後,她那熱情得叫他都快招架不住得率真。
誰說女人一定要矜持淑女的,他就喜歡她的狂野。
可惜,苗採瀟因爲太緊張而沒有注意到南宮睿言語中的暗示,反而還一本正經的推了推他的腦袋,小心翼翼的道:“別這樣,王妃看着呢!”
南宮睿忽然有些擔憂了:這小丫頭會被翠綃調.教成什麼模樣啊?他可一點都不喜歡矜持做作的女子。
可憐,南宮睿的心思暫時無人能懂。
服了無息丹的苗採瀟光明正大的跟着南宮睿母子到了外院場地上與南宮棣雲,以及雲氏母子三人匯合,出了大門,坐上早就準備好的三輛馬車,嘚嘚的往京城最熱鬧的大街醉雲樓而去。
醉雲樓今日的生意異常的火爆,不過大多都是年輕人三三兩兩的相約小聚,先吃個飯喝個酒,隨後再上街觀燈猜謎。
像靖王府這樣舉家前來的,倒還是少數的。
掌櫃的親自出迎,將靖王爺一家引到了三樓包房,一家人正魚貫而入呢,旁邊包廂的房門便打開了,錦衣華服,異常招搖的二皇子趙之齊探出半個腦袋來看着落在最後的南宮睿道:“本皇子就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太子與皇弟們還不相信!”
太子爲首的皇子們就在隔壁,身爲臣子的靖王爺一家,自然不能當做沒有看到,於是又紛紛出來,轉到隔壁包廂,一一見了禮。
端坐在首位的趙之賢正親熱的握着霓裳的手,待靖王爺一家行過禮之後道:“來來來,阿睿,你今兒就跟我們一起吃飯喝酒觀燈賞景吧!”
“這怕是有所不便吧,太子與諸位皇子敘的是兄弟之情,臣一個外人不便打擾了!”南宮睿拒絕道。
有霓裳在,皇子們說些什麼,最後自然會到他耳中,他也就不比費功夫與他們周.旋了,因爲他答應了苗採瀟,待晚飯結束之後,便會脫離一家人,帶着她單獨“約會”!
“南宮世子這話說得就見外了!”三皇子皮笑肉不笑的以手指扣着桌面,道,“誰不知你與太子的交情要遠勝於太子與我們這些兄弟的情誼,更別說父皇看待你可是比我們這幾個皇兒還要重要,你這般矯情,莫不是不屑與我們這幾個皇子一起麼?”
這話說的就有些過頭了,先不說他以自貶的方式將出了趙之賢之外的幾個皇子都對南宮睿產生了怨懟,便是無意提及皇帝對南宮睿的偏寵,無疑就像是一根刺扎進了南宮棣雲的心裡,看着三皇子的眼神不由的暗沉了幾分。
南宮睿不着痕跡的看了看了陰沉的南宮棣雲一眼,並不給面子的淡漠對三皇子道:“三皇子這是要給睿扣一頂大不敬的帽子麼?”
南宮家再如何在皇上跟前得臉,南宮睿再如何得皇帝的賞識,但他們的身份依舊是臣子,臣子豈能與皇子相比。
對於三皇子趙之牟如此明顯的挑釁,南宮睿豈會退讓,冷冷的視線絲毫不懼怕的直視他。
趙之賢在一旁挑了挑眉,深知南宮睿不會退步,也不會落下風,樂得看趙之牟在南宮睿跟前吃癟。
二皇子趙之齊則意味深長的看了趙之牟一眼,嘖嘖了一聲道:“三弟啊,有道是飯可以亂吃,這話有時候就未必可以亂說了哦!”
天性膽小一些的四皇子見狀,立即起身想要做和事佬的對南宮睿道:“南宮世子莫要誤會,我三哥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今兒機會實屬難得,想要與南宮世子一起暢懷同飲而已!”
南宮睿挑眉還未迴應四皇子,趙之牟已經慍怒的瞪着四皇子道:“誰說本皇子要與皇族外人同桌共飲了,你們畏懼他,本皇子可……”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邊的五皇子趙之源輕扯了一下衣袖打斷道:“三哥也真是的,這酒還未喝呢,就說起胡話來了!靖王爺,靖王妃,還有南宮兄,你們可別往心裡去啊!”
“五弟,難道連你也……”趙之牟怒瞪着趙之源,想要數落他。
但趙之源淡淡一笑,打斷他未竟的話,和氣的道:“三哥,你別激動,先坐下,別讓靖王爺靖王妃還有南宮兄看了笑話!”
但他手下拉着趙之牟的力道可不輕,眼神中也帶着警告,讓趙之牟適可而止。
趙之賢此時見狀況差不多了,也開口道:“三弟就是性子急,說話衝動!阿睿可是從小與我們一起長大的,小時候與我們就像是親兄弟一般,怎麼如今你成年了,反而和阿睿生分了呢!好啦,今兒怎麼說也是機緣巧合,能在宮外相遇便是緣分,若是靖王爺與靖王妃不嫌我們這些年輕人呱噪的話,不妨也一起留下用餐吧!”
南宮棣雲肚子里正悶着一把火呢,看着三皇子的眼神可沒有多少的好意在裡頭,此時就算是趙之賢打了圓場,自然也不可能留下跟他們一起吃飯喝酒,便微微收斂了陰沉的面色道:“太子客氣,微臣攜家帶口的不方便打擾各位皇子興致了!容微臣告退!”
靖王妃也配合着南宮棣雲微微屈膝施禮。
趙之賢看起來一臉遺憾的點頭道:“既如此,便不能勉強靖王爺了!但阿睿,你可要留下跟我們一起!”
南宮睿哪有心思留下,但想到三皇子的挑釁,淡然一笑道:“太子盛情,睿卻之不恭了!”
不想見到我,偏生讓你心裡膈應!
擡起頭時,南宮睿還十分故意的掃過了一臉不滿的趙之牟,露出挑釁的一笑。
趙之牟焉有看不出來的道理,有想要發作,但趙之源看似與他哥倆好的搭着肩膀,卻是緊緊的壓着他不讓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