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聲明:

本文含父子!含sm!

不適者請扭頭繞道!!

從文案到番外到現在俺已經明示暗示提示好幾次了啊!時至今日表再讓老子看到“啊呀呀雷到了”之類的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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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麼整死你我的愛人……

…………………

李笑白醒過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

憑氣味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德州監獄了……這不奇怪。

李笑白年輕的生命中有兩個勢力大得摸不透躲不開的男人,一個隨便編個“年度最佳員工”之類的藉口就可以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在監獄裡爲所欲爲,另一個永遠也不能在光天化日做明目張膽的事,卻連藉口都不用編,想把刑期未滿的犯人從監獄裡弄出來就可以弄出來。

跟他們比起來,李笑白小心翼翼的潛逃和藏匿就像一個笑話。

不過李笑白並不覺得好笑,他不後悔逃跑一年來的任何一個舉動,任何一件事,就算時間倒回去一千次,他也會選擇逃走一千次!

李笑白此時無喜無悲,躺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睜着眼睛,靜靜的凝視着黑暗,這顏色讓他覺得安全。

更重要的是,從今以後,能讓他這樣渾身不痛不癢的躺着發呆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所以李笑白很珍惜現在這短暫的平靜。

他認真地盯着凝固不動的黑暗,什麼也不想,因爲以後他有的是時間可以回憶這段時間遇見的每個人,每件事……是的,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回憶。

“少爺,你醒了。”

墨七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醒了就請隨我去見老爺吧,他等很久了。”

這就是爲什麼李笑白用“短暫”來修飾“平靜”。

短暫的東西總是令人眷戀,所以李笑白躺着沒動。

墨七不是那種會浪費時間等着對方耍少爺脾氣的人——不過事實上李笑白從來沒耍過,很多時候他甚至意識不到自己是少爺,在吃不飽睡不好每天一頓鞭子的狀態下“少爺”這個稱號就像編號一樣,對他來說跟No。4444也沒什麼區別。

李笑白很快感到男人的氣息靠近牀邊,似乎在黑暗中貼近俯身想要抱起他……如果在清醒的狀態下被抱到那個人面前,等於是找死。李笑白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突然發力挺腰伸手扣住了墨七的喉嚨!

“少爺既然可以動彈,就請站起來自己走吧。”

即使被鎖住命門,男人的聲音也依舊波瀾不驚,李笑白甚至能想象出墨七此時死人一樣無表情的臉。

死人總是很冰冷的,其實李笑白一直不太喜歡。

所以他撤回手,爬起來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

墨七無聲無息的跟在他身側,爲他打開每一道通向更黑暗之處的門。

事實上李笑白與那個人之間並沒隔幾扇門,這畢竟只是豪華旅館普通面積的套房。一出場就擺個行宮的那是暴發戶不是殺手。

李笑白站在燈火通明的客廳門口,一點也沒看出那個人有哪裡像是“等很久”的樣子。

李嘯白就像從前一樣靜靜地坐在藤椅裡,聽着墨五緩聲彙報着各門的情況,雙目微闔,右手閒閒的搭在扶手上,指尖隨着墨五彙報的節奏輕輕的敲着……他總喜歡坐藤椅而不喜歡皮沙發,李笑白卻不怎麼喜歡,因爲在堅硬粗糙的藤椅上做實在很疼。

男人的左手旁有一杯沏好的香茶,繚繞芬芳……他是茶道高手,李笑白卻連碧螺春和蒙頂都分不清,對李笑白來說茶也不過是可維持生命的液體飲料之一罷了。男人對此很不高興,他不高興,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李笑白會疼,很疼很疼。在茶室關了幾天以後,李笑白依舊分不清碧螺春和蒙頂,但卻清楚地記住了不同茶葉的沏水溫度,切身體會,刻骨銘心。

男人的頭髮比一年前更長了,現在是比較放鬆的時候,沒有束起來,烏黑順爽的散下來披在肩膀上。李笑白的髮色已經算是東方人中比較純正的黑色,然而男人的髮色卻更深,甚至烏黑得帶上了暗藍的流光……一般人留長髮起碼可以讓整個人的感覺柔化,李嘯白漆黑的長髮卻反而增加了男人夜一般的氣質……李嘯白擡眼,注意到門口二人,目光在墨七臉上轉了一下就停留在李笑白身上。

“……父親。”李笑白低聲吐了兩個字,視線下移停留在男人領口的雲紋盤扣上。

男人很少穿西裝,多數時候都着中式衣褂,頂級的料子,低調的紋飾,修身的款式,連袖釦也是專門訂做,華麗得無聲無息……這樣的衣服舒適,但更重要的是方便,絕對不會像束手束腳的西裝,妨礙他殺人。

男人似笑非笑的微闔着眼盯着李笑白,一言不發。雖然是父子,李嘯白與李笑白的五官卻沒有半點相似,就連膚色——不同於有着健康蜜色皮膚的李笑白,男人的皮膚也是略顯蒼白的。細長斜飛的墨眼藏秀含蘊邪妄非常,偏只一雙劍眉又把一臉邪美都壓了下去,頓時顯出隱隱兵氣來!

其實初次見面的時候,李笑白是很崇敬父親的美麗的,甚至悄悄地往古代那些俊美且滿身煞氣的將軍之類了不起的形象上聯想過,只不過後來,這張臉在他心目中漸漸跟恐怖、變態、痛苦、生不如死之類的情緒畫上了等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不小心顯露出這些負面情緒,男人盯了他一會兒,終於說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

“白,過來。”

李笑白渾身顫抖了一下,他沒說“過來”而是說了“白,過來”,但凡男人這樣叫自己時都意味着他心情不好。而如果他心情不好,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李笑白會很慘。

因此李笑白聽到他叫“白”的時候心情也會不好,這就是爲什麼狼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擅自決定的稱呼惹得李笑白從此怎麼看他都不順眼。實在是日久經年的積怨,條件反射,沒辦法。

沒人喜歡疼痛,李笑白也一樣,所以此時的他表現得無比乖巧,徑直走到男人坐着的藤椅前,不用吩咐就毫不猶豫地在他腳邊跪下……

男人掏出懷錶打開蓋子看了一眼,“現在是3點23分49秒,你昏迷了2小時16分19秒,比上次訓練時多了16分19秒。你知道……我不喜歡等人。”男人冷冷的垂目看他,“罰你跪上16個小時19分鐘吧……我就知道離開家就會缺乏自我約束力,你果然退步了。”

你果然是個變態!李笑白只敢在心裡說,面上只盯着男人的鞋幫不吭聲。

然後就是久久的沉默……房間裡的每個人都習慣了這種長期的壓抑氣氛,所以沉默被貫徹得更久……

墨的各色成員在房間裡進來出去,每個都沒有腳步聲。

身份爲少爺的李笑白跪在男人的腳邊,任各色人等從身邊經過沒有半點不自在——更不堪的樣子也被他們看過,這點小事有什麼好不自在的。

又過了很久,因爲是跪着的,所以時間顯得更久。

李笑白現在腦袋裡唯一的想法就是“爲什麼現在的總統套房不鋪地毯?”畢竟玉石地板再華麗也是**的啊……的e2

其實李笑白現在很餓,也很困,膝蓋尤其痛,一直盯着男人身上的絲綢反光也很累眼睛,但睡個覺吃點東西那是做夢,就連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或者起碼轉轉眼睛看其他東西他也不敢。如果敢在跪在男人腳下的時候視線落在男人以外的地方,那是找死。

墨五又開始彙報,他的聲音控制得不高不低不急不徐,條理清晰措辭簡潔適度,估計就是最挑剔的主子也挑不出什麼不是來——但不包括李嘯白,因爲他是變態。

李嘯白治下極嚴,一般每次彙報都能被他挑出毛病來,不過今天很奇怪,他居然從頭到尾一聲沒吭……李笑白忍不住擡頭看了男人一眼,卻被男人凝視着他的眼睛抓個正着!

李嘯白的眼底帶上一點笑意,盯着他輕聲問:

“困了麼?”的45

如果把這句話當成關心那是傻了,如果此時敢回答“是”那是傻透了,可是如果回答“不是”那就是撒謊,如果在男人面前撒謊,會死得更慘。

所以李笑白決定沉默。

其實李笑白小的時候是很喜歡說話很喜歡笑的,但現在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男人總說自己的教導無果,但你看,這不是很有成果麼!

其實沉默也不是好答案,有些人問你問題的時候並沒想要聽你的回答。所以無論你怎麼回答他都會按照自己的設定好的路線走。

“困了就起來精神一下吧。”男人一邊說一邊伸手擡起李笑白的下巴,別有深意的輕輕撫摸着。

感到男人的手指滑下脖子,李笑白有點不自在的轉開眼睛,無目標的盯着一旁,本來站在那裡的墨五早就很識趣的停了彙報退到後面。

“起來精神一下”指的當然不是洗把臉這種簡單的方法,李笑白開始懊惱自己剛剛爲什麼要擡頭……男人的手指已經滑進了衣服裡,囚服的領口很寬鬆,但畢竟還是有釦子攔截着的,男人長驅直入的手受阻後輕輕的撤了回來,理所當然的吩咐:“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往往代表某些比較激烈的懲罰的開始。李笑白側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七點多了,這個人不用睡覺的麼?旋即又在心中苦笑,睡覺也不妨礙我受罰,這麼多手下呢,他休息的時候也一樣可以弄得我死去活來!

念及此,李笑白果斷地脫了上衣,然後搖晃着站起來想脫褲子,跪了四個多小時的膝蓋不大聽使喚,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自然不會有人來扶的。李笑白站在原地緩了一緩,纔在衆目睽睽下一把扯掉褲子連內褲!李笑白脫褲子總是一把扯下的,這是男人教導的成果之二,脫衣服一定要及時,磨磨蹭蹭不想脫的後果往往就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再也沒有衣服穿。

……寫於2008/2/11……

李笑白一絲不掛的站在客廳中央,覺得有一點冷。

他一向是討厭冰冷的東西的,所以當李嘯白那帶着涼意的指尖觸上溫暖的皮膚時,他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這個顫抖令男人停頓了一下,李笑白感到那冰涼手指的撤離。

“你瘦了。”男人捧起茶杯輕聲說,然後慢條斯理的把茶杯在兩手間轉來轉去,輕輕吹着杯口嫋嫋升起的霧氣……他的眼睛隔着霧氣凝視着李笑白的身體……

李笑白的身體很美,誘惑得讓人轉不開眼睛。

對美麗的東西,人們一般有兩種想法:珍惜,或者破壞。

對誘惑的東西,人們一般也有兩種想法:接受誘惑,佔有它,或者消滅誘惑,毀了它。

但李嘯白不是一般人,他是變態。珍惜他不會,破壞他不屑,他的樂趣是打碎了再重新塑造。

“三十鞭。”男人說。

於是兩旁立刻有人走上來,鐵鏈、繩索、皮鞭,一切都那麼熟悉,手腕被扣上粗糙的鐵環,李笑白被高高的吊起來只有腳尖能觸到地面,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兩個手腕上,紅痕立刻呈現,等會兒如果身體搖晃,估計很快就能見血吧……男人鎖他從來都不墊上手銬裡的軟皮,那磨礪出的鮮血順着纖細的手腕淌下的景象令男人平靜……

墨七沒從刑具鞭子中挑選,而是甩手抖出藏在袖子裡的隨身軟鞭,李笑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一分細一分痛,知道打人最疼的是什麼嗎?不是狼牙棒,是藤條。其實那些粗壯的皮鞭往往只是視覺效果嚇人,真的打在身上只要收鞭的力氣掌握好了保證皮開肉綻卻不怎麼痛!而這種極細的軟鞭,材質奇特,柔韌非常,收尾時手腕一壓,絕對可以讓你皮膚不破皮下全爛!淤血都包在裡面,可以多疼上二三十天……

第一鞭下來以後,李笑白什麼念頭也沒有了,所有的意識所有的細胞所有的神經末梢都被痛楚佔得滿滿的……排山倒海的疼,好像下刀子一樣從脊背一路刮到腿間……冷汗漸漸滲出額間……李笑白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現在還不是喊痛的時候,因爲這只是今晚大戲的第一幕。開場都熬不過,怎麼看得到結尾?

痛苦最可怕的地方,在於看不到它的末端。

就此而言,男人是仁慈的,因爲他明確地說了數目“三十鞭”。此時這個單純的數字成了支撐李笑白的所有力量!的c4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痛楚層層疊加,將我送的更高,高到可以接觸到它的終點……

三十!

墨七響亮而完美的收起最後一鞭!李笑白猛地鬆了氣力,垂下頭,急促的喘氣……鐵鏈被帶動的一陣碎響,在裝滿了人卻鴉雀無聲的房間裡顯得異常刺耳……

男人終於站起身,緩步走到李笑白身旁,端詳着他鞭痕交錯冷汗密佈的背……墨七的技術真的很好,三十鞭力度均勻,沒有一鞭出血,沒有一道痕跡重疊,淡紅的鞭痕錯落在李笑白蜜色汗溼的背上,簡直像精緻的藝術品!

男人讚歎般伸出手輕輕摩挲那些細細的微腫的紅痕……男人的手此時倒是不冷了,可李笑白什麼溫度也感受不到,只疼得渾身打顫!抽碎了的皮肉上被這樣摩挲,只覺得每一下都如千萬根針刺一般!簡直是另一場刑罰!

見他發抖,男人輕笑:“發什麼抖?怎麼,這三十鞭你不該挨?”

李笑白咬牙,費力的迸出一個字來,“該。”

的確是活該!早就該跑了,我他媽當初到底在想什麼?!

“噢?那你說說,爲什麼該挨?”

“我不該逃跑,還打傷了自己人。”

男人大笑!“你以爲這三十鞭是懲罰你逃跑?”

難道不是?李笑白不解的擡眼看男人。

李嘯白冷笑,“我不怪你逃跑,我怪你跑了還被我抓到。我不怪你傷了自己人,我怪你沒殺了他們。斬草不除根,所以你的去向纔會暴露,被我捉到,你活該。”男人托起李笑白的臉輕輕摩挲,“這三十鞭是要你記住,要麼不要動手,要出手就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

“……”李笑白再次深刻地認識到面前的男人變態的事實。

李嘯白揹回手,退後一步,認真端詳了李笑白一會兒,低聲吩咐墨七,“再加三十鞭。”

李笑白渾身肌肉頓時一緊!

爲什麼?

“原因麼?”男人輕輕撩動這李笑白留長的頭髮,“頭髮搞成這樣,哪還有墨家少主的樣子,太邋遢了!難看,所以要打。”

你他媽就是個終極變態!李笑白在心中嘶吼……他已經沒有時間喊出來了,因爲新一輪鋪天蓋地的疼痛很快席捲而來!墨七也算是個人才了!這三十鞭他居然能每一鞭都壓着上次的三十鞭抽!兩次鞭痕疊加剛好把薄薄的肌膚打破,下面包的瘀血立刻衝出來!這三十鞭的視覺效果就是相當刺激的血肉橫飛……李笑白胸前面上全是冷汗,背後卻像鋪了一背的火炭一般滾燙!血順着腰線大腿淌下來,漸漸匯聚在腳尖,點點滴滴的落在地上……

李笑白眼前開始有點發黑……

男人的身體貼過來,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腰,低低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這就是那個紋身?聽說遇水則現,現在用血,反而更鮮豔呢……羅倫佐品味不錯。”

是啊是啊,變態果然有共同語言……

指甲狠狠的陷入傷口!李笑白悶哼一聲!

“身爲墨的少主居然被不相干的人抓住,還在身上蓋了個戳,你可真給我長臉啊。”男人聲音裡的冷意從耳側傳過來,一路冷到李笑白腳底……

“他並不知道我跟墨的關係……”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男人笑笑,直起身叫來墨五吩咐了兩句,然後轉向墨七,“再加三十鞭吧,小孩子不打不長記性。”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背後意味着李笑白已經皮開肉綻的脊背往抽得更破爛的情況發展下去……這三十鞭後,李笑白背後的皮膚已經找不到一塊好地方了!那個被稱作“品味不錯”的紋身也隨着破碎的皮膚變得十分模糊……

李笑白斷斷續續的喘着氣,疼痛如鋼針一樣一突一突地刺激着他的大腦,天知道他現在多想昏過去了事!這樣他就不用聽見男人接下來的話,不用看見男人接下來做的事了……

“這種紋身染料是刺入真皮層的,除非撕掉皮膚,否則無法去掉。”男人的手指在李笑白血淋淋的背上比劃了一下,口氣很遺憾:“可是如果直接把這塊皮撕下來你可能會感染,所以我決定把它燒掉。好麼?”

好麼?

看到墨五指揮人擡進來燒得通紅的火具和烙鐵,李笑白絕望的閉上眼睛,還問什麼,你明明不需要我的答案,你什麼時候需要過我的答案?

那燃燒一切的灼熱貼近傷痕累累的皮膚時,男人在李笑白的脣上落下一個安撫般的吻,那麼溫柔,與他殘忍的行徑完全不符,卻只讓李笑白的心底冷得更透,寒得更深……

如果你的溫柔也不過如此,那你的殘酷我又該如何承受?

Tobecontinued…

寫於2008/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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