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內的大班椅上,他從懷中掏出那四個盒子,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隨意的打開一個,裡面的鑽石發出的刺眼的光亮都璀璨的堪比恆星。
赫連野放在手心裡緊緊握着,眼睛被那鑽石之光刺得生疼生疼,“啪”的一聲,他又合上盒子將它們小心翼翼的收好。
這些都是他準備送給她的禮物,一年準備一個,整整四個。
“總裁!”TAK敲門進來的時候,赫連野收回視線,落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蕭以凝已經走了,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轉達給她了,她應該會很配合!”
“但是,聽說關牧辰很快就要回國了!”
赫連野聞言,蹙着眉冷冷的看着TAK,“他一定是知道小妤回來了,這次不會再給他機會接近她了!還有,別讓他發現蕭以凝!”
他和關牧辰之間的戰爭從四年前就開始了,因爲他那次的襲擊,他錯過了找到赫連妤的機會,也讓她差點連命都丟掉,還有他體弱多病的女兒,這些帳,他都會一一的跟他算!
得知關牧辰要回來的消息,赫連野又派人在景江別墅外守着了,他不能再讓他傷到赫連妤,還有惜惜。
赫連惜每天最高興的時候就是赫連野來偷偷看她的時候了。
赫連妤每天都會去醫院,而他是算準了時間,趁她不在的時候纔來探望赫連惜。
“爸爸,那個蕭叔叔會和媽媽結婚嗎?”赫連惜歪着腦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赫連野被她的問題給難住了。
“媽媽是這麼說的嗎?”赫連野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不能忍受赫連妤成爲別人的妻子,還有他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爸爸。
“媽媽說,以後他會和我們生活一起!那爸爸呢?我纔不要別的叔叔,我最喜歡爸爸了!”
赫連惜知道,只有王子纔會和公主結婚,可是媽媽爲什麼要和那個叔叔結婚呢?
“惜惜……”赫連野親了親她可愛的小臉,他果真沒有白疼她。
這個女兒,他真的是疼到了骨子裡,他們的身體裡流着一樣的血,她和赫連妤就是他的命啊!
“如果媽媽喜歡,惜惜就要接受叔叔,但是,爸爸永遠只有一個,爸爸也最喜歡惜惜了!”
赫連野勾着女兒的手指,一臉動容的說道。
“那,爸爸每天就偷偷來看惜惜,我們不告訴媽媽!”
赫連惜賊兮兮的說道,她也不想惹媽媽生氣哦,可是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爸爸!
“好,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赫連野和她拉着勾,允偌了她這個約定!
赫連妤從醫院出來,伸手攔車的時候,一輛瑪莎拉蒂就擦着她的身體停在了路邊。
車內,關牧飛對着她吹了聲口哨,赫連妤看到他那張臉就覺得心煩,她快速的轉身,關牧飛的車子緊挨着她。
“喂,小妞,哥哥送你一程?”
赫連妤完全將他當成了透明人,可是她走到哪他都跟到哪,這一幕對赫連妤還真有是些熟悉,曾經的關牧辰也是這樣追過她。
“好狗不擋道,麻煩請繞道!”
他的車子大咧咧的橫在了赫連妤要攔車的過道上時,她火了,擡腳踢了他的車兩腳,再也忍不住罵出聲。
“喲喝,脾氣還是這麼辣!我說妞,你不能對我有偏見啊,好歹我們相識一場是不?”關牧飛領教過了赫連妤的潑辣,嘖嘖,怪不得和安彤是那麼要好的姐妹,原來都是一樣的性子。
“哎,我說,你不想知道安彤爲什麼和我在一起麼?不想知道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麼?”
赫連妤的腳步還是因爲他的幾句話而停住了。
深呼吸了幾口氣,赫連妤轉身,不等他招呼就上了他的車。
有些話,關彤不願意提,可是她確實很想知道。
“說吧!”赫連妤上車之後就直奔主題,好像覺得跟他待在一起是件很浪費時間的事。
“哎,真傷我的心!這麼不待見我!”關牧飛眉飛色舞的,哪裡還看出一點傷心的樣子。
“說不說,不說我下車了!”赫連妤看他一臉沒誠意的樣子,拉開車門就要跳車,關牧飛連忙踩下剎車,阻止她跳車的舉動。
“你這妞!”他臉上有深深的挫敗,然後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四年前在醫院,安彤是被關牧飛帶走的,她求的他,關牧飛是個流氓,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求他都求得這麼有骨氣,他同意帶她走,只是要求她做他的女人!
安彤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或許是爲了想要報復安司謙吧,她不想再讓他看到她這副孱弱的樣子了,他們的孩子死了,安彥東也放棄她了,嫌她不會生孩子了麼?
她在用這種方式來和安家抗衡,關牧飛可以幫她報復安司謙,報復安家,現在,她等的機會終於來了!
赫連妤聽的心驚膽顫,她沒想到安彤的心裡會有這麼多的仇恨,她和她不一樣,安彥東不是真的將她當女兒疼,只是把她當棋子的成份居多,所以她可以心狠,可是赫連妤永遠也做不到像她這樣。
“我用四年的時間還沒征服這個女人!她說,等我擱倒安司謙的那天,她才把自己給我!”關牧飛抽了口煙,然後滿不在乎的說道,“其實老子不在乎一個女人,還是安司謙玩過的二手貨,但是這遊戲的過程很有挑戰性,我想試試!”
關牧飛笑的一臉痞樣,赫連妤擡腿就踢了他一腳,手臂還沒揮下來的時候就被關牧飛給捉住了。
“喂,你幹嘛老打我?”
“你們姓關的都是好人!你跟關牧辰一樣的渣!我告訴你關牧飛,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安彤,就不要碰她!”
赫連妤氣急敗壞,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原來是這樣看安彤的,她已經被一個男人傷到連命都差點丟了,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有什麼可丟的?
“哎喲喂,那我說,要是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啊?”關牧飛一邊閃躲着她的拳頭,一邊拭探性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