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赫連惜一想到赫連妤還不知道她跑出來了,扭過頭就去叫媽媽,關牧辰已經抱着她快速的離開了。
赫連妤在病房中好像聽到惜惜的叫喚聲,轉頭往角落看去,那一看,身子都差點滑倒!
沙發上,哪裡還有赫連惜的小身影?
只是一會功會,她就不見了?
“惜惜,惜惜!”赫連妤緊張的在病房內叫着她,可是沒有,哪裡也沒有她的身影。
“小妤,你彆着急,讓護士幫你一起找找!”病牀上的蕭逸楓也掙扎着下了地,赫連妤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她了。
她衝出去,一路叫着惜惜的名字,心裡缺了一道口,她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可以這麼大意,沒有看着她呢?
“赫連野,惜惜不見了!”赫連妤跑到一樓大廳都沒有看到惜惜的影子,她連忙打電話給了赫連野。
赫連野也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TAK開的車,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用力的甩了甩頭,想要甩去那些模糊的影子。
拜託,再讓他多看清一些時候吧,他還想看看她,看看惜惜 ……
赫連野很快就趕來了醫院,赫連妤自責的要死,赫連野一邊安慰她,一邊讓TAK去調查。
“不是你的錯!惜惜怕生,她不會跟陌生人走的……”
赫連野心裡也有種不好的預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擄人的,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TAK很快就從護士那裡查到了,關牧辰抱着一個小女孩離開了,那個孩子是赫連惜無疑。
赫連野並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赫連妤,只是答應她,會把惜惜完好的帶回來了,他又快速的離開了。
赫連妤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像陣風一樣離去,她的心再一次的迷茫了。
“開去他的別墅!”坐在後座的赫連野吩咐着TAK開車,而他也拿起了手機撥了關牧辰的號碼。
關牧辰將惜惜抱回去之後,她就開始哭。
“你是壞人,我要爸爸,我要爸爸!”赫連惜蹭着兩隻小短腿就去踢他,這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很像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
還記得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以爲她想不開想要救她,兩人一起落水之後,她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了他一巴掌,還補了他一腳。
面對這樣一個酷似她的小女孩,關牧辰真的好懷念那時候的赫連妤,她曾經是真心的把他當朋友的吧,如果沒有蕭以凝,沒有赫連野……
“你爸爸一會就來了!告訴叔叔,你喜歡什麼?叔叔可以送你……”關牧辰掏出手絹去擦她臉上的淚,赫連惜一副不讓他靠近的模樣,“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爸爸,爸爸……”
她哭的越來越兇,嘴裡不停的叫着要赫連野,關牧辰終於怒了,提起她的小身子就將她甩給了保鏢,不一會,赫連野就氣勢洶洶的找過來了。
“惜惜呢?”赫連野一踏進這裡,就知道女兒肯定在關牧辰手上。
“這麼緊張做什麼?小妤的孩子我怎麼會傷到她呢!”關牧辰一派悠閒的坐在沙發上,赫連野一點耐性也沒有,直奔上樓準備自己去找惜惜。
“四年前你爲了找赫連妤不顧一切,我也不會爲難你!赫連野,我一直都想知道我和你之間,到底誰更愛她一些?可是這都不重要了,畢竟我們都沒有得到她!蕭逸楓那個臭小子,輸給他我很不甘心!”
關牧辰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赫連野轉身看去,關牧辰高大的身影也站了起來,眼眸中一片陰騖,“可是她卻給你生了一個孩子!你可以爲她付出多少?爲這個孩子付出多少?”
“她已經恨我了,我不介意讓她再恨我一點!”
“赫連野,我真的,看你也很不順眼!”
關牧辰話音一落,赫連野只覺得頸項一痛,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下來二十來個身手利落的黑衣冷麪的保鏢。
“四年前你像只瘋狗一樣把我趕回巴黎,這口惡氣我不得不出一下!”
“想要平安帶你女兒離開,可以,打過這些人,我就讓你帶她走!我們之間也一筆勾消!不管蕭以凝也好,赫連妤也好,我不會再跟你搶了!”
關牧辰擊了擊掌,那些隨風的身影快速的往赫連野這邊衝了過來。
四年前賽車場上,他也以一敵十,很快就將那些人打趴下了,可是如今的赫連野身體已經垮了,眼前也時常模糊一片,他跟關牧辰之間的帳不是他說清了就清了的。
TAK想要上前來幫忙,卻快一步被關牧辰給制止了,“不想讓他們父女團聚了嗎?”
TAK望而卻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赫連野被打到趴下,然後又站起來,抓着扶手,一步步的往上爬。
他好像聽到惜惜的聲音了,她在哭,她在叫爸爸,赫連野腦子裡想着女兒那張天真的小臉,渾身又充滿了力量,他是打不倒的赫連野,他要保護好惜惜,保護好他心愛的女人!
赫連野的眼前又開始模糊,那些拳頭像是雨點一樣往他身上招呼,有溼熱的液體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想起了醫院裡醫生對他說的那些話,然後閉上眼睛,奮力反擊着。
關牧辰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在看到赫連野將最後一個人打倒之時,他快速的衝上樓,一間間的踢開房門,最後看到惜惜一個人被鎖在屋子裡,看到赫連野的時候,她已經嚇得不哭了。
赫連野的額上全都是血,他原本就受着傷,手臂也好像要斷了一樣,他一隻手抱起了惜惜,聽到她軟軟的在他耳邊呼着,“爸爸不疼,惜惜吹吹……”
赫連野的眼框頓時就溼潤了,在他抱着惜惜下樓來的時候,關牧辰突然間從他身後拿起一張椅子就往他後背上砸過去。
“野少小心!”TAK在前面叫着他,赫連野沒有回頭,只是條件反射性的用手去遮住赫連惜的眼睛,他覺得後腦勺傳來一陣錐心的痛意,又有大量的液體流了出來,甚至還滴到了赫連惜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