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妤出了醫院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白色跑車停在那裡,她故意忽略了車內的人,直接從旁邊繞了過去。
剛成功的撤退,在看到半開的車窗內,關牧飛摟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激情的擁吻時,赫連妤原本移動的腳步也倏地頓住了。
握緊了拳頭,她憤怒的轉過身,後視鏡中,關牧飛也看到了她迷離的背影,在她轉過臉時,一張俏麗的臉上蘊滿了怒意,他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脣角微微勾了勾,真是要命啊,看她生氣時的樣子也是這麼的迷人。
赫連妤深呼吸了幾口氣,原本想衝動的走過去扇他一巴掌的,或者該拍下這一幕讓安彤看看,可是隨後想想,無論她現在做什麼,說什麼,安彤會聽嗎?
她不是沒有見過關牧飛和別的女人調情時的樣子,甚至是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完全就是個渣,可是她不願意離開他。
赫連妤又轉過了身,很快的離開了他的視線,眼不見爲淨,她還是不要再去管他們了。
看到赫連妤快速離開的背影之後,關牧飛已經推開了懷中的女人,眼神也倏地變了。
“關二少,你也喜歡赫連妤那個丫頭嗎?”女人看着赫連妤的背影裡充滿了嫉妒,她也很不甘心,已經有赫連野那麼好的男人喜歡她了,她爲什麼還龔獲了這麼多男人的心?
“不該你管的,不要多管!”關牧飛斜睇了她一眼,他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不知覺的,他就將這個女人和安彤比較了一下,然後咂了咂嘴,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到上面的名字時,一臉張更爲陰沉了。
赫連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遠遠的聽到惜惜的聲音,還有小白的叫聲,她從庭院裡走的時候發現赫連惜淘氣的騎到了小白的身上,走進客廳的時候難得的發現赫連野坐在沙發裡,好像在認真思考着什麼。
赫連妤躡手躡腳的將從醫院裡帶回來的藥藏到了身後,然後悄悄的放到了離他很遠的地方。
“別藏了,過來!”赫連野像是有讀心術似的,她的每一個動作真的逃不過他的雙眼。
赫連妤乾笑了兩聲,然後走過去討好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哥哥,你就依了我吧,就算沒有什麼效果,起碼也讓我的心裡安穩一點嘛!”
她知道他有多討厭吃中藥,尤其是嗅到那股苦味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她每天哄他吃藥都不知道讓他佔了多少便宜過去。
“小妤,如果我一輩子都是個瞎子,你會嫌棄我麼?”赫連野漫不經心的問着,赫連妤擡起頭來看着他隱匿在昏暗的霞光之中的側臉,“你是不相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他們之間已經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她對他的感情沒有變過,她也無條件的信任着他。
“小妤,我現在太患得患失了,一看不到你,我就會胡思亂想!”
赫連野也有些討厭這樣優柔寡斷的他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不會的,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再離開你了,不要害怕,我出門的時候不是都告訴你了嘛,我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會丟了!”
赫連妤不知道他的這份不安全感是從何而來,她現在的所作所爲都是按照他的思路來,他不喜歡她和誰走的近她就不見誰,甚至於連蕭逸楓,她都已經不再見他了。
“蕭以凝懷孕六個月了,可是她昨天突然大出血被送進了醫院,她的孩子是被人硬生生的打掉的,小妤,知道嗎?這些都是關牧飛做的……”
赫連野從TAK那裡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也有些吃驚,關牧飛和蕭以凝無怨無仇,他怎麼會對一個女人下手,這裡面的原因他已經不用猜了。
赫連妤震驚的用手捂住了嘴巴,腦海裡想到那樣的一幕,就跟五年前她親眼看到安彤從樓上墜下來的那一幕驚心動魄。
“怎麼會這樣?”赫連妤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並不覺得痛快,或許是做了母親了,才能體會到身爲人母的慈悲之心,她是真的不希望看到蕭以凝會有這樣的下場,而且她還是一個孕婦。
“很明顯,關牧飛是授了誰的意……”赫連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赫連妤也想到了,只是不願意去相信,現在的這一切,真的是安彤所希望看到的嗎?
讓她嚐到了她當年的苦果,也用了那麼激慘的方式報復了安司謙,現在她的心裡快樂嗎?
“所以,我很害怕,小妤,關牧飛如果還打你的主意,我該怎麼保護你?”
赫連野有些懊惱於自己的無用,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把她拴在自己的身邊,現在他的眼睛看不見,外面那麼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盯着他的女人,他有多着急?
“不用怕他,哥哥,小妤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我愛你!”
赫連妤踮起腳尖來吻住他,他的身體很冷,脣也是冷的,是不是他現在的心裡也很冷?
不過沒關係,她會慢慢的捂熱他的心,要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關牧飛被人領進了一幢復古奢華的別墅,門外站了近百名保鏢,還有別墅外停着的車輛,這幢別墅裡的傭人,這樣隆重的陣勢,也只有那個老頭纔會有了。
“找我幹嘛?”關牧飛嘴裡叨着一根菸,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走到了一位五十多年紀的男人身邊,兩人的眉宇間有些相似,無疑,這個老年男人正是關牧飛和關牧辰的父親。
關牧飛連一聲“爸爸”都沒有叫,橫着一副態度,老氣橫秋的站在關承弼面前,那是個很有威嚴的男人,常年生活在國外,剛從巴黎回來不久,就聽聞了一件讓他非常憤怒的事。
“逆子!你乾的好事!”關承弼擡手就甩了關牧飛一巴掌,那樣狠的勁道,任是關牧飛也被他打出了血,他眼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