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強作鎮靜安慰到:“你想聽我的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凌琪涵緊張的看着滄月,她好迷茫,五天後期限就到了,意味着她是留還是走!想起上次在毒蛇島是金蛇先拋棄她的!她的心裡就沒了底,那些甜蜜就像是破了個洞,一點一滴的流掉了。如果金蛇恢復了以前的記憶,面對現在的處境,他會不會又和上次一樣把她拋棄,讓她退出!
滄月鼓起勇氣,壓抑下心中的那份良心,一口氣說到:“如果你要問我的意見,我覺得你,應該離開尊王!你們再這樣下去,痛苦的將是三個人!如果一個人先退出,痛苦的是一個人,而成全的將兩個人。當然,這得看你自己的決定,不管你做什麼決定,記住,我永遠支持你,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滄月對凌琪涵笑笑。
凌琪涵再也笑不出來。滄月的話很道理。說的很實際。她也想過,但她一味的只想讓自己不去管外界的是是非非,活在自己想要的世界裡,可是人的命運終究敵不過現實!
滄月把凌琪涵送咽別墅,叮囑了聲早點休息,就開着車離開了。
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寬大的客廳裡,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這麼孤單!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上樓,拖鞋踩 出來的細微響聲在這個空曠的別墅裡特別清晰,刺耳。時時刻刻提醒着凌琪涵,她正在以一個情婦的身份住在這棟新婚夫婦渡蜜月的房子裡。
凌琪涵優傷的站在樓梯口,看向前方那個掛着美麗花環的蜜月臥室!心裡好痛!好妒嫉!
鬼使神差的慢慢走過去,站在房門前,握住門把的手不敢推開,她突然想知道她愛的男人新婚蜜月房是怎樣的?可她好怕!這是她心愛男人與別的女人的房間!
全身如有無數的螞蟻在爬,難愛得心像撕開了一道口子。
凌琪涵手一擰,推開門門,走進這間溫馨浪漫的臥室。粉色掉的大玫瑰被子,牆紙似乎要把她的眼睛給扎痛了!她發誓,再也不喜歡粉色,再也不喜歡玫瑰花了!
牀頭的那張婚紗照,醒目得凌琪涵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照片上的金蛇穿着威武的軍裝,摟着新娘的腰,冷酷的臉掛着淡淡幸福的笑!
牀上頭的被子上整齊的放着心型的雙人枕頭!讓凌琪涵無法不去想在這張牀上,金蛇和夢蘿脫了衣服,夫妻般的纏綿!
牀尾的貴妃榻上整齊的疊放着兩件男女睡衣!情侶睡衣!顏色款式一樣!
凌琪涵搖搖晃晃的跑出了房間,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再多呆一秒,她會心痛的窒息而死!
房裡美麗的一切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的,幻想着和金蛇一起擁有了!如果別的女人成了他的妻子,睡在了那張牀上,睡在了他的身邊。而自己變成了情婦,只能委曲求全,等待着金蛇抽空的垂幸!多麼可笑!呵!我凌琪涵怎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我逃離一楚容默的折磨,又掉進了一個愛情的深淵!被楚容默囚禁,我可以恨,我可以很輕鬆的離開,可是掉進了金暈愛情的深淵裡,我進退兩難,捨棄和繼續勇敢都讓我遍體磷傷!
我該怎麼辦?
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凌琪涵一驚,警備的閃進了一個轉變的角落裡,抽出腰間的流光。
把握好時間,跳了出去,抓住來人的胳膊,圈在自己的臂彎中:“誰?”
“咳,咳,琪涵,是我,吉雪。”吉雪被她的手臂夾得翻白眼。
“吉雪!怎麼是你?你不是在醫院嗎?”凌琪涵拍着吉雪的背替她順氣。
吉雪敲了下她的頭頂:“還不是你那個難纏的金蛇,這深更半夜的要我來陪你。他說怕你一個人呆在家裡胡思亂想。怕你又會哭。你也真是的,這麼大力,把我的脖子都勒痛了。”
一股暖流注入凌琪涵的心房。
“哦,對了,這是他吩咐我給你帶的宵夜,還有,他說呀,明天早上想吃你煮的麪條。這個男人真奇怪,醫院裡伙食那麼好,應有盡有,偏要我這麼大老遠的來給他拿麪條。”
凌琪涵雙手交握着心口,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了微笑。
吉雪看得妒嫉得不行:“嘖,嘖,凌琪涵,醒醒,別沉醉了,瞧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凌琪涵羞紅了雙臉,轉身走進房間:“我纔沒有,別亂說。”
“是嗎?鬼才信!喂,琪涵,你不會真打算重新跟金蛇在一起吧?”吉雪一屁股從在牀上。彈跳了下。試試這有錢人高級的席夢思的彈力,嗯,果然舒服!
彈性特別好。
凌琪涵心怔住了,從衣櫃裡拿了一件睡衣疊好,扔給吉雪。彎腰忙着鋪牀。今晚兩個要擠一張牀上睡。
“去沖涼吧,我們一起睡,好聊天。要是遊楠在就好了。”
吉雪拿起睡衣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湊近凌琪涵神秘的說到:“差點忘了,那個男人要我傳話給你:在家等我,明天我一定回來,他們不讓我出院,我就溜出來。哈哈哈,凌琪涵,你不知道,當時金蛇跟我說這話時,我差點笑爆肚子。他堂堂的尊王也會像孩子一樣幼稚。”
凌琪涵坐在牀上,整理着枕頭,幸福的笑了。金蛇,我等你回來。還有五天!一夜兩個女孩聊天到半夜,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了,吉雪睡着像小豬一樣呼呼響。凌琪涵睡不着,恨不巴馬上就能見到金蛇,悄悄起牀,走進廚房開始忙碌。想着心愛的人,做起事情都是幸福的。
吉雪一大早盯着凌琪涵打包的一大堆早餐目瞪口呆,看着凌琪涵直搖頭:“完了,完了,琪涵,這輩子你被金蛇沾上,再也離不開了。”
凌琪涵悽婉的笑笑。一個決定在心裡徘徊了一整夜。
目送吉雪離開後,與院子裡的保衛打了個招呼離開了別墅。保衛對她冷眼掃了一眼,沒有阻攔。她愛去哪就去哪,這裡沒有人會歡迎她回來。在他們眼裡,夢蘿纔是他們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