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ICU病區，向昊颺和聖徒來到走廊的吸菸區。
“第二套方案是什麼。”他很清楚，聖徒不在小雪面前說，是怕小雪接受不了，“說吧，我能承受。”
“開顱手術，成功了30％”。
在商場上，他不打沒把握的仗，如果這是個案子，他絕對會拒絕合作，但是如今這是女兒的命，這一切都不是由他可以掌控的，第一次向昊颺才發現，自己的渺小。
“昊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如果你放棄了，那就代表一成的機會都沒有。”多年好友，聖徒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心裡的想法。
“聖徒，一定要就我女兒。”他鄭重的拍拍好友的肩膀，這一刻，他把所有的希望和信任都交給了他的摯友。
“放心吧，我會盡全部的能力。”他回拍他，“去吧，小雪也需要你，你不能倒下。”
給了還有一個感激的眼神，他再次來到ICU病房，程怡雪很聽話的沒有離去，還是一樣趴着玻璃看着女兒，向昊颺脫下着的外套，披在程怡雪身上，從背後抱住她，“雪兒，有這麼多人在關心蘊蘊，她一定會醒來的。”
因爲向昊颺和聖徒的關係，程怡雪一直都呆在ICU病房前，直到護士來通知手術。
“向先生，程小姐，兩位請去消毒室換衣服吧，我們要進手術了。”
“那我的孩子。”程怡雪看着護工已經進去把孩子放到另一張牀上了，準備推去做手術。
“放心吧，我們會把她帶過去的，兩位可以直接從消毒室進到手術室。”
當向昊颺和程怡雪換好衣服，被抱着進入手術室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蘊蘊的一頭黑髮已經被剃光了。
“小雪，如果你不忍心看，現在可以出去也來得及。”聖徒說，“等下的場面我怕你會受不了。”
“不會的，我不走，我要看着我孩子安全的出去。”他一隻手摟着向昊颺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拉着手術牀，“聖徒，別管我，救我孩子。”
“好。”聖徒拿起針尖長約5釐米的特大號針筒，扎入孩子的頭皮，然後緩緩的抽動着針筒，鮮紅的鮮血就順着針尖流入針筒。
在昏迷中的程妍珊或許也感覺到了疼痛，輕輕的叮嚀一聲。
“孩子，媽媽在這裡，不要怕。”聽到女兒的聲音，已經哭得不能自己的程怡雪，趕緊拉着女兒的手，給她力量，“蘊蘊，媽媽一直在這裡。”
“蘊蘊，爸爸媽媽都在陪着你，別怕。”看到這一幕，素來冷酷的向昊颺也心酸不已，他一手抱着程怡雪，一手握着她們母女的手。
沒一會兒，血已經注滿了針筒，聖徒輕輕的拔出針筒，做了頭部消毒，“昊颺，小雪，今天就先抽這些，看孩子今晚的反應情況。”
“蘊蘊。”程怡雪心疼的看着女兒，摸摸她的小臉，小手。
“今晚我會在醫院觀察情況，昊颺你先把小雪帶會病房，她也個病人。”聖徒和向昊颺說。
“不要，我要留下來陪孩子。”
“雪兒，聽聖徒的話，孩子有他照顧，不會有事的，你得先養好自己的病，纔有精力照顧孩子。”向昊颺說服着程怡雪，“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寶貝，我不會讓你們中任何一個有事的。”
程怡雪看了看向昊颺，又看了看孩子，纔開口說，“好，但是不管孩子是好是壞，我都要第一個知道情況。”
“放心吧。”聖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