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來了,不用上班嗎?”嘉南的情緒穩定了一些。
“是啊。”王瑜沒有爲自己辯解,“老闆有權利翹班。”
“謝謝,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早來的,回去上班吧,我可以的。”
“我們兩人還用說謝謝嗎?”
“那你就不能聽我一會話嗎?晚一點過來接我的班好嗎?”
“好。”王瑜離開了,卻笑得開心,起碼嘉南並不排斥她。
嘉南目送王瑜離開,眼中只有歉意,對王瑜她除了感激,忽然沒有了其它的感覺,這樣對他真的公平嗎?只是握着嘉北的手忽然有了動靜,嘉南忙者收回了神,低頭看嘉北,嘉北的眼皮微微的顫動着像是要睜開了。
“嘉北,嘉北,你醒了嗎?”嘉南激動的在旁邊小聲的呼喚着。
嘉北似乎也聽到了嘉南的呼叫聲,眼皮開始顫動的劇烈了,手指也動的越發的厲害了,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嘉北,是姐姐,嘉北。”
“嗯?”嘉北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漂亮的女人,卻是迷茫一片。
“嘉北,你不認識姐姐了嗎?”
“媽媽,媽媽”嘉北開口竟然奶聲奶氣的叫開了。
嘉南頓時愣住了,“嘉北,我是姐姐啊。”
“媽媽,小北餓,小北要姐姐。”
“嘉北!”
可能是嘉南的語氣有些激動,嘉北眨了兩下眼睛之後竟然忽然的就咧嘴哭了,“媽媽壞,媽媽兇小北。”
“對不起,對不起小北,媽媽不兇,小北不哭了好不好。”
“好。”嘉北像極了一個好孩子,這邊擦眼淚這邊哽咽的點頭說好。
“小北。”嘉南伸手心疼的摸着嘉北的臉,她還記得嘉北的願望是作一名航天員,翱翔宇宙之間,和那些不存在的奧特曼,外星人做朋友,但是現在的他又能做什麼,甚至不能照顧自己。
“媽媽,媽媽,我要姐姐。”
“小北乖,媽媽陪着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姐姐嘛,姐姐肚子裡有壞人,我要打壞人,不讓他欺負姐姐。”嘉北還是那樣天真的看着嘉南說道。但是聽到這話的嘉南已
經完全的愣住了,肚子,壞人,嘉北是認爲自己肚子裡的是壞人所以纔要打自己的嗎?但是嘉北怎麼會知道,是巧合嗎?還是誰告訴了他什麼?
“嘉北,誰告訴你姐姐肚子裡有壞人的,告訴我!”
嘉北卻忽然一拉被子躲進了被窩之中,“你不是媽媽,你是老虎,我要媽媽,我要姐姐。”
“嘉北,你起來,起來告訴我,誰告訴你的。”
“我不要,不要,你是壞人。”
“嘉北。”嘉南無奈的嘆了口氣,嘉北現在的狀態不好,還是晚一點再問,只要他現在還記得,先去找醫生吧,嘉南正這麼想着,似乎聽到門外有什麼東西響動的聲音,是不是醫生來了,她起身去開門,只是門外卻空空一片,一個背影卻慌亂的消失在牆角。
嘉南眯起眼看着那個身影,是個熟悉的身影,她爲什麼要這麼慌亂的離開?
當嘉北重新鑽出被窩的時候,依舊無比單純而天真的看着嘉南,只是這成年人卻用雙手拄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小孩兒的可愛模樣,未免讓人覺得有些怪異,而嘉北現在正是以這樣一種怪異的姿態看着嘉南。
“媽媽,姐姐呢,讓姐姐教我寫作業好不好,我知道姐姐最厲害了。”嘉南記得這句話,還在家上學的時候,嘉北總是坐在門口用雙手拄着下巴等着她回來,只是以前的奶聲奶氣已經變成了有些成熟。
嘉南心中那莫名的情緒不斷的涌出,往事彷彿歷歷在目,她不忍心的伸手輕拍了拍嘉北的臉,這也是她以前常做的舉動,嘉北笑了,一如往常。但是嘉南的臉色卻有些低沉,難道說嘉北的智力真的又倒退了嗎?她試着開口詢問,“小北,你怎麼不聽話,自己跑到水裡去玩。”
嘉北有些委屈的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拉着嘉北的袖子,像是害怕她生氣,又像是小孩在撒嬌,“是姐姐帶我去,不是小北要去的,媽媽生氣了嗎?”
聽着嘉北的話,嘉南忍不住的皺緊了眉頭,她最近根本沒有來看嘉北,更別說帶他去玩了,“姐姐?是哪個姐姐?”
“姐姐,恩……就是姐姐。”嘉北歪着頭想了半天,卻始終只有這麼一句。
難道說嘉北這次跑到水裡
玩而發高燒是有人帶着他去的嗎?嘉南有些焦急的又緊接着問了一句,“小北,告訴我姐……媽媽,是嘉南帶你出去玩的嗎?”
嘉北聽着這話像是能回憶起什麼一般,呆呆的搖了搖頭。
“那是誰?”嘉南剛一問立刻就皺緊了眉頭,因爲嘉北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而是低頭癡癡的盯着牀,像是入迷了一般,“小北?”
嘉北沒有任何的反應,嘉南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焦急的搖着嘉北的肩膀,“小北,小北,你看着我。”
嘉北這才慢悠悠的擡起頭,有些迷茫的看着嘉南,咧開嘴一笑,“姐姐帶小北玩水。”嘉北的表情太過於無辜,天真而直接,他是不會撒謊的,但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嘉南轉頭看着門的方向,剛纔那個身影真的是她,但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嘉北已經是這幅樣子了,怎麼可以對他下手。
“媽媽,玩水。”
“小北乖,小北生病了,好好休息,等小北病好了,然後帶你去玩水好嗎?”
“不要不要,玩水。”
“小北,乖。”
“不要,壞人,我要玩水。”
嘉北嘴裡的這個壞人,刺痛到了嘉南內心最脆弱的地方,她不由自主的低頭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如果他還在現在應該也很大了吧,但是就這樣的消失了,母子的緣分也這樣斷了,那深深的痛楚彷彿就在上一秒還讓她痙攣到想吐,想到這殺人兇手就坐在旁邊,眼中竟然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絲的恨意,只是這人卻偏偏是她的親弟弟!
“壞人,壞人,壞人……”嘉北卻完全沒有感受到嘉楠此時的心痛,依舊小孩般的揮舞着雙手拉着嘉南撒嬌。
“你鬧夠了沒!”
嘉南揮手甩開了嘉北,頓時一股怒氣直竄到了心口。嘉北慌亂無措的停在了嘉南的面前,抿着嘴,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只是嘉南卻始終無法恢復,現在他委屈有什麼用,再委屈她的孩子已經回不來了。
她極力的想洗清這嘉北的過失,惱怒的抓着嘉北,她現在有理由相信當初的事情一定是有人策劃的,而這個人不作她想,她迅速的翻出照片,伸到嘉北的面前,“告訴我,你認不認識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