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咳了一下,忙着解圍,說:“傑伊你前些日子一直在閉門謝客,加上、加上你心情不好,所以殿下才不把事情告訴你!”
我瞪瑞?勒森魃一眼,安森不會騙我,但是對這件事情的知情權我有知情權,他不會不知道。
瑞?勒森魃聳肩,拒絕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也懶得跟他計較,調轉馬頭,看着面對強大的敵人還是充滿鬥志的軍隊,也許是瑞?勒森魃在的原因,軍心沒有因爲棘秘魑戰死變得惶惶不安。
我用堅定地目光看着他們,用比他還鬥志十倍的語氣跟他說:“大家是撒旦最忠誠的追隨者嗎?”
“是!”
“要打敗對撒旦不忠誠的人嗎?”我不想說叛徒二字,我不想把這兩字冠在克里斯頭上。
“要!”
“大家想勝利嗎?”
“想!”
“大家拿出自己的魄力,爲撒旦而戰;爲榮耀而戰,即使犧牲,也要勇往直前!”
“撒旦萬神,雷伏殿下神武,……”
我轉回來,身後口號雷響,瑞?勒森魃拽了拽我的手,感覺到我手心的汗水,安慰性的捏捏我的手心,我回以一個微笑,表示我還好。
當敵人的號角再次響起,我拔出劍高舉在頭,用力的往前一揮;身後第一批士兵勇往直前,很快和對方的第一批士兵廝殺成一片。
“爲撒旦而戰,衝啊!,!”
“……”
一個倒下去了,一個又撲上去,這些有着超凡人力量的血族一下回到了最原始的時代,靠肉搏來打敗對方。
戰鼓雷天,震耳欲聾,突然一隻箭劃破蒼穹,閃電一般射進鼓手的胸口,鼓臺上的人馬上掉到地上。
我順着箭穿刺過來的方向看,面具騎士剛好把手裡的弓箭遞都託瑞多手裡,我眼皮直跳,不敢想象要是剛剛那箭射在我身上會怎樣的結果。
“小杰伊怎麼了?”瑞?勒森魃看過來,我慌忙扭過頭,說:“沒,沒什麼?”覺得這樣有點心虛又說:“就是那人的箭射得不錯!”
瑞?勒森魃順着我剛剛看的方向看過去,眼睛幾不可無的眯了一下,說:“是不錯,對付鼓手那是綽綽有餘的!”
我不敢再看過去,那雙眼睛實在是太灼熱了,讓我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奇怪,我幹嘛要怕他。
佯裝鎮定的看着前方,看到前面殺得差不多了,也死得差不多了;擡手要進行第二輪的廝殺,哪知道對方的人馬毫無徵兆的就一下涌上來。
曦太打頭陣,身上銀色戰袍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斑斕的黏糊在上面,他的臉上晚年不變,看我的眼神更是可以結出冰來。
雪白的天馬山洞它比流雲還美的翅膀,踏着四蹄向我衝過來。
曦太的目標是我,我剛想策馬向前;瑞佯裝鎮定的看着前方勒森魃先我一步拔出安在馬鞍上的劍衝了上去,成功的把曦太逼離原來的軌跡。
面對瑞?勒森魃的糾纏,曦太只能放棄初衷;專心面對瑞?勒森魃的攻擊。
安森向蒙面騎士衝過去,對方沒有看他,倒是託瑞多在他一上來就把安森截欄下來,安森躲了幾次也沒有撇開託瑞多,兩人也就一直打下去。
我意見砍下去,把擋在我前面的敵並砍殺在劍下,騎着地獄之馬一路殺到瑞?勒森魃身邊,曦太的實踐經驗比瑞?勒森魃多,兩人對戰久了,瑞?勒森魃的下風趨勢就慢慢顯露出來。
敵兵像螞蟻一樣蜂擁而上,一波接着一波擋住我的去路,好像故意不讓我接近瑞?勒森魃,揮劍的動作越來越快,濺出來的血液不斷的潑在身上,馬背上;堆積起來的殘枝鋪了一地。
眼看着就要來到瑞?勒森魃身邊,原本來廝殺成一片的人馬突然都停下來,原本一直觀戰的蒙面人策馬過了,我趁機挑開曦太壓在瑞?勒森魃頭頂上的劍。
曦太反應很快,馬上來了一個橫掃,我擔憂的拉了瑞?勒森魃一下,誰知道那是他一虛招,趁着這個空擋,曦太又補了一劍,直指我的心臟。
情急之下,瑞?勒森魃攬着我後退,噗的一聲,我聽到劍刺進肉裡的聲音,緊接着溫溼的液體順着心臟的地方一直流下。
我推開瑞?勒森魃,狠毒的看着曦太,握起地上的劍用盡全力迎上他再次砍下來的劍鋒,鏘,曦太后退了兩步,有點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只是一瞬,又恢復冰上的樣子,看向我的眼神多了複雜,攻擊也一次比一次恨。
我不要命的砍,每一下動幾近用盡全力,我知道這樣的戰鬥方式無疑於自殺,但是面對眼前同樣是瘋了的曦太,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殺紅了眼,曦太和我都完全瘋狂起來,凡是進緊我們幾米遠的普通士兵都自動自爆身亡,血肉橫飛,濺了一地。
咔嚓,曦太的劍擦着我的肩膀劈下,颳起了一片小小的金屬火花;一片盔甲掉到地上,我也不示弱的一劍砍在曦太握劍的右手上。
劍切斷骨頭的聲音響起,鏘,噗的兩下,曦太的劍掉地上,緊跟着是他的一頭手臂。
我乘勝追擊,提着劍就要砍下曦太的腦袋,鏘,翁……劍鋒剛剛碰上曦太的脖子就被人打開了。
我錯愕大的擡起頭,一張墨蘭的面具出現在瞳孔裡,面具的兩邊都雕刻了薔薇花紋;近看了,面具更加的精細了。
曦太被成功解救,血液從他白皙的脖子滲出來,他一隻手壓着脖子,一隻手提着劍,淡淡的看了蒙面騎士一眼,一劍砍向已經跌坐在地上的瑞?勒森魃,溫熱的血液在眼前潑墨閃過,曦太不敢置信的看向蒙面騎士,捂着腹部後退了兩步;血絲也慢慢在他口中流出來,我舉起劍,毫不留情的再次落下。
突然收一麻,強大的劍光把我震得腿了後幾步,我扭頭看着這個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我曦太的蒙面騎士。
試探的說:“普達拉是你嗎?你的臉怎麼了?”正是猜測到他是普達拉我纔會肆無忌憚的殺曦太。
蒙面騎士沒有說話,視線從我臉上挪開,看向瑞?勒森魃。
這人不是普達拉,他會是誰,我開始警惕起來,趁他不留意,一下砍到地獄之馬的前腿上,它好像早就有感知,我的劍還沒下去就飛奔起來,目標是瑞?勒森魃。
我吃驚,馬上趕上去,要是他的劍砍下去身上估計瑞?勒森魃小命休矣。
出乎我意料的是瑞?勒森魃已經騎在他的坐騎上,併成功躲開了攻擊,我還不及高興,蒙面騎士就在坐騎上一躍而起,高舉長劍,狠狠向着瑞?勒森魃劈下去,巨大的光球幻化成無數把劍,然後再聚集在一起,幻化成一把巨大的幻影壓向瑞?勒森魃。
我的呼吸幾乎停止,這樣強大的劍氣已經發揮到喬凡尼的級別,一個瞬移,我擋在了瑞?勒森魃面前,舉起劍抵抗,兩劍交鋒,充滿殺氣的劍氣橫掃散開,強大的壓力讓我全身的冷汗都出來了,對手比我厲害,強行下去我和瑞?勒森魃都會掛掉。
這刻我什麼都沒想,就是知道克里斯再這樣張狂下去就會激怒撒旦;撒旦出手就不是他們攻不下耶路撒冷這麼簡單了,所以克里斯的軍隊不能勝,耶路撒冷是撒旦的底線,他可以容忍克里斯對他無禮,也可以無視克里斯攻陷他數個城池;但一旦觸犯到撒旦的老巢,克里斯就不能單單靠撒旦的寵愛就能相安無事的了。
更何況從撒旦的談話中可以聽出來撒旦很不喜歡克里斯這個選擇,誰也不敢擔保下一秒撒旦他老人家就會出來啪啦啪啦就把人給收拾了,爲了保險起見,這場戰我只能勝不能輸,無論是爲了克里斯,還是爲了我自己都必須要勝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壓在身上的劍氣沒有變弱大的趨勢,尋找空隙,我逆向而上不斷向前,在靠近那人身邊時突然抽出藏在盔甲下的匕首,一下就紮下去,那人沒躲避開,身子微微一側,匕首就沒入了他的心臟,他一下就跪到地上,鮮,血很快就從他心口留出來,在冰冷的盔甲上蜿蜒出妖嬈的血紅。
壓在頭頂的劍光瞬間撒去,我逃避一般鬆開手,就憑我在擊殺曦太時他沒有乘機攻擊我,我就不應該對他下死手。
我看他的眼神帶上歉意,後退了兩步,扶起扶起瑞?勒森魃轉身準備要走,咔嚓一聲,什麼東西掉了下來,我忍不住回頭,映入眼簾的臉孔讓我一下睜大眼睛,我感覺到空氣被抽離,整個人處在瞬間休克狀態。
那人同樣驚訝的看着我,眼神趨於絕望,他一動不動的跪着,任憑血液流了一地,他艱難的動着嘴皮,看我的眼神前所未有冰冷。
“爲什麼?”
我張張嘴巴,好幾次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大概過了半個世紀,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近乎呢喃。
“呵呵,你就這樣恨不得我死!”哪張臉慢慢褪去血色。
瑞?勒森魃自從知道是那人後就一直拽緊我手把握拖回去,我說:“放手!”瑞?勒森魃無動於衷:“放手,你聽不懂人話!”瑞?勒森魃鬆手,我馬上走過去,突然一隻手臂橫在前面,差一點就就被我一腳踩下去。
我回頭,瑞?勒森魃的右肩膀血液噴涌;曦太的腦袋從身體上分離,咕嚕一下滾到地上;跟着他的身體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