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離開,要離開這裡。
這是莫染自從昨天醒來到現在,一直都在在思索的問題。全身的每一個淋巴細胞都在堅定着這個信念。
從此,逃離你的掌控,從此,和你毫無瓜葛,學會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和行走。
再也不用面對你那撒旦般的凌辱與操縱,再也不用聽到你那凌厲到懾人的聲音,再也不用被困在那牢籠一般的城堡中過着不見天日的生活。
“小姐,您該吃藥了。”小護士雖然不是第一次進來這間VIP病房,但每一次來,都會被門口那逼人的陣勢嚇得驚恐萬分。一面又更加好奇,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什麼身份。
“啊!”
當感覺到這個看起來如同孩子般嬌弱無害的女孩竟然用一片鋒利的瓷片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小護士不禁驚恐的叫出了聲。
昨天莫染故意摔碎了碗,偷藏了一塊碎片,這是唯一的機會,離開他的機會。
莫染想了很久,只有這個方法了。
“閉嘴!我不會傷害你,把你的衣服脫下來!”莫染命令道,幸虧這個病房的隔音效果好,他們沒有聽到。
由於過於激動,那顫抖的小手因爲太過用力的握緊,而使得瓷片早已嵌入肌膚,手心一片鮮紅,卻不自知。
雙眼由於一宿沒早已睡佈滿血絲,本就白淨的小臉上,泛着毫無生機的蒼色。此刻的莫染看起來,像是個失去理智的病人,好像隨時都會做出些令人不堪設想的瘋事來。
小護士根本沒有過這種經驗,只是,驚恐的聽從着莫染的吩咐和安排。
其實,如若反抗,莫染本就虛弱的體質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大概是莫染那堅決至死的眼神讓護士忘了自救。
帶着口罩以及小護士的眼鏡,換上護士裝的莫染深吸了一口氣,以此緩和由於緊張而不住發抖的身子。
馬上就能離開。馬上就要自由。
將護士反鎖在衛生間後,莫染推着藥用車緩緩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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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裡,散發出的詭異到靜謐的氣息,使得本就令人窒息的空氣,此刻好像正狠狠攥住在場每個人的脖子。那妖冶的男人正用玩味的神色把玩着自己精緻的潔白手指,深邃的綠眸顯示着莫名的興奮。
很好,學會逃跑了。看來,我的小玩具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我不需要一堆廢物,你們可以回基地了。”撒旦用來自地獄的冷酷聲音宣告着他人的命運,有種置身事外的快感。
基地,是在場所有人的夢魘。
他們都是從那裡訓練出來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能夠有命等到離開基地的那一天,就絕不能再回去。因爲,返回,就等同於是送死,沒有人能再次從那裡活着離開。那種刀刃舔血的生活,即使是對於毫無血性的殺人工具來說,也是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不是別人不把你當做人看,而是,你不能把自己當做人看。
所以,這個懲罰,無異於給了每人一個死的判決,只是,更加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