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東陵門禁之前進了城門。
守衛看她們是幾個女流之輩,穿着又端莊典雅,覺得應該只是幾個貴太太出城門散步了一下,趕在門禁之前回來了,就放她們進去了,也沒有多想。
要是讓雷幻知道守衛的想法他怕不是會被打死。
事情進展順利得似乎有點可怕。
……
夜幕上繁星閃爍,但最燦爛的還是人間的煙火。
東陵靠海,夜晚的氣溫並不低,在這深沉如濃墨的黑夜裡,一行人開始尋找適宜居住的客棧。
但這個點也只有一家客棧還開着門,裡面的火光灑落出來,從門縫漏出,帶來了一絲溫暖。雷幻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這間客棧並不豪華,但是卻很大,分三層,整體看起來很乾淨。樓上有少許吵嚷叫喊的聲音傳出,看起來很熱鬧,生意一定很好,所以纔會夜半有人住店。
雷幻走到櫃檯前,後面的人也陸陸續續走了進來,夏冷月最後關上了門。
“小二,住店。”雷幻說,在櫃檯上放了一粒銀錠。
“幾個人啊?”小二從賬本中擡起頭,手中的算盤被扒拉的響着。
“七個人。”
“啊,這麼多啊,但是隻有一間房了,你們擠擠?”
“房間大嗎?”晝綺楠突然問了一句。
“大,大的很,最大的一間了。但只有兩席塌。”
“好的,就這間了,能送些被褥來嗎?”雷幻又放了一粒銀錠。
“好好好!老闆娘啊,快招呼人去搬牀褥了!”小二衝着樓上喊着。
“知道了知道了!”樓上的女聲迴應道。
……
雷幻她們進了房間。的確很大,這間房裝修也算上等,有兩席很大的塌,中間有茶几茶臺,蠟燭一類的都有。
“被褥來了!”老闆娘吆喝着,帶着一幫姑娘進來了,她們手中都抱着許多的白色被褥。
雷幻點頭,示意她們將被褥放下就好。
“祝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老闆娘說着,帶着姑娘們離開了。
“砰——”晝綺楠面無表情地把門關緊,隨手上了鎖。
“現在就是分牀鋪和被褥了,你們誰想睡牀?”雷幻問。
張娩力想舉手,卻被聖雪拉住,聖雪笑道:“我和娩力妹妹睡被褥就好。”張娩力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
“分配什麼?”夏冷月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她看了看抱着白冰雪的冰羽,又看了看晝綺楠和雷幻,“雷幻,白冰雪睡牀鋪,你們身上都帶着傷,還需要一個人照顧她們,就晝綺楠吧,其餘人洗了漱睡地上。”
晝綺楠點頭表示贊同。
“那就鋪被褥吧。”晝綺楠將一席塌推到了牆角,另一席塌緊挨着它。又在上面鋪了層白牀單,然後就走近了房間自帶的浴室。“我先洗。幻兒,進來,我給你處理傷口。”
“哦哦哦。”雷幻忙不迭地小跑了進去。其他人開始打地鋪,晝綺楠好心提供給冰羽和白冰雪熱水,讓她爲白冰雪擦拭身體。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處理乾淨,雷幻躺到了最裡面,白冰雪挨着雷幻躺着,晝綺楠躺到了最外面,將白冰雪夾在中間。
“冰羽,你能講講白冰雪爲什麼受傷嗎?”躺在塌上,雷幻問。
“幽夢傷了她,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一切都要等白冰雪醒來才能知道。”冰羽回答。
“我明白了,睡吧。”雷幻閉上眼睛。
其他人陸陸續續也都洗乾淨了,熄了燈,終於開始了休息,睡眠。
……
餓,好餓。
這是白冰雪剛醒來的想法,身邊有什麼,好香,是……兔子?
濃郁的香氣使她睜開了雙眼。胸口痛的不行,但白冰雪還是堅持坐起來,看向了雷幻。不,不對,雷幻不是兔子。白冰雪只覺得頭暈眼花,她猛的將沉睡的雷幻按在了牆上,然後湊了過去。雷幻被這一撞感覺五臟六腑都陣痛,她迅速清醒過來然後用手捂住了白冰雪湊過來的臉。與此同時晝綺楠也坐了起來,手危險的抵上了白冰雪的脖頸。
“你身體裡,有東西?”白冰雪努力地清醒了一下,問道。
東西?雷幻使勁想了一下。剛睡起來頭腦很昏沉,但她還是捕捉到了腦海中的片影。
她試探性的問道,“靈夢?”
“靈夢?兔子?”白冰雪頭痛欲裂,順勢一靠,躺在了晝綺楠懷裡。晝綺楠被這一靠弄得有點暈。
“好像是吧。”
“那就沒錯了,我餓了。”白冰雪閉住了眼睛,努力不許想。晝綺楠難得溫柔給她順了順毛。
地上的精靈還睡得熟,絲毫沒有感覺到塌上的動靜。
“先睡吧,這可能是你的心理反應。”雷幻伸出手在白冰雪眉心點了一下,白冰雪晃了晃頭,又睡了過去。“辛苦了,落兒。”
晝綺楠搖了搖頭,將白冰雪放好,自己也躺了下去。“你也睡吧,幻兒。”
“嗯。”
……
第二天一早,最先醒過來的是冰羽。但是冰羽看見大家都沒有什麼反應,都在睡着,就又躺下了。晝綺楠坐起來的那一刻雷幻也醒了,白冰雪也揉着腦袋坐了起來。
“怎麼樣冰雪,好點沒有?”雷幻湊過去,關心地問道。
豈料白冰雪只是淡淡地掃她一眼,說道:“多事。”
雷幻:???
白冰雪扶着塌沿艱難的下了塌,單膝跪在了冰羽旁邊,她右手放置左肩處,左手放在左腿膝蓋上。
“白冰雪多謝主人救命之恩。”態度和語氣都恭敬極了。
雷幻:這就是所謂的差別待遇???
“好啦,你沒事就好。”冰羽笑着將她扶了起來,兩人又交談起來。晝綺楠有些憐憫地摸了摸雷幻的頭。
“現在重要的是幫白冰雪恢復身體。”冰羽說,她讓白冰雪在塌上盤腿坐着,自己用雙手推住她後背爲她傳送能量。雷幻看到了當機立斷也想上去幫忙,可是晝綺楠比她更快——率先坐到了白冰雪前面,與白冰雪伸出的雙手相對。能量波在這個房間中旋開,夏冷月打開門又關好,在外面守門,防止有人接近。而張娩力和聖雪在裡面靠着門,防止有人突然推門。
能量波逐漸消失,晝綺楠先站了起來,坐到雷幻旁邊,冰羽跟着坐下了。白冰雪又運了一會兒功,睜開了雙眼。
“我感覺好多了,可以啓程了。”白冰雪說。
“那我們就出發吧。”雷幻起身,走近門。張娩力和聖星閃開,她拉開門。把靠着門的夏冷月嚇了一跳。雷幻略帶歉意地說,“沒事吧。”
“沒事。”夏冷月搖頭,第一個下了樓。其他人跟上。出門前還聽見小二說歡迎下次再來,這不禁讓雷幻想到了北冥,想到了雪蝶。
……
東陵街上。
這真的很繁華,近海的國家總是很發達。雷幻童心爆棚,一手拿着撥浪鼓在一直搖着,另一手拿着剛買的煎餅。晝綺楠在她身邊走着,對着並不感興趣。自從進階後晝綺楠相比以前就冷淡了許多,大概是能量對她性格的影響。冰羽扶着白冰雪,張娩力拉着聖雪,唯有夏冷月獨自在後面走着,也忍不住東看看西瞧瞧。
突然,雷幻停住了腳步,猛的回頭。其他人也跟着緊張了一下,就看到夏冷月背後生起的黑煙。不,準確的說,是黑紫色的能量,帶着濃郁的死亡之氣。是死神的能量。
那能量正在飛速形成一個圓,試圖將夏冷月包裹住。雷幻丟了撥浪鼓和煎餅,向夏冷月狂奔了過去,伸出了手。夏冷月見狀,也覺得不對勁,也向雷幻伸出了手。就在雷幻快要握住夏冷月的手時,圓已經形成,夏冷月被完完全全包裹了進去。雷幻猛的急剎車,纔沒有撞上去。周圍的人類看不到這發生了什麼,而精靈們卻全看到了。
“可惡,這算什麼?”雷幻惱怒極了,錘了一下旁邊的空氣。
“靜觀其變。”晝綺楠安慰她。
“應該沒事的,寒血凌和寒血優說她們不是我們的敵人,那麼死神也應該不是。”冰羽說。
“你信了?”白冰雪突然問。
“……一切都要等真相浮出水面纔可以做出判斷。”冰羽沉默了一下,說道。
“……”白冰雪也沉默了。
“那冰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被幽夢襲擊了。”雷幻問。
“我不知道。她跟了我一路,突然打起來,想置我於死地。”白冰雪說。冰羽把寒氏姐妹和當時在場所有精靈的話都複述給雷幻聽,由張娩力和聖雪給冰羽作證。
雷幻聽完後,陷入沉思。
一時間氣氛變得很安靜,大家似乎都在等夏冷月出來。
……
此時此刻的夏冷月。
被黑紫色能量包裹着的她並未出現慌亂。在這黑紫色中開始形成一個空間。視線明亮起來,原本暗淡似天空的能量出現了繁星點點。夏冷月抽出劍,冷靜地打量着這裡。
突然一個虛影出現,夏冷月下意識地揮劍過去,什麼都沒砍刀,只是虛影被打散,重新組合。
是死神的虛影。
夏冷月翻了個白眼,想破開空間直接走。死神叫住了她,“永恆魔後。”
夏冷月一扔劍,一副不幹了的樣子,往地上一坐,說道:“幹啥幹啥,有話趕緊說。”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死神大大,我剛跟你的女兒們見過,你就立刻想拉我倒戈?到底要幹啥?”
“你應該知道,解開‘那裡’的鎖,需要一股至純的能量才能得到它的認可。而你,在靈魂深處有你的靈魂印記——一抹月色,它是我們啓動計劃所需要的。”死神的虛影晃動着,說道。
“哼,原來你們的計劃就是奪取‘那裡’的力量嗎?這個忙我不能幫。”夏冷月冷哼一聲,抱臂說道。
“不是。”死神立刻否定了。
“那你要幹嘛?”
“一切都等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死神慢悠悠地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行,我信了。”夏冷月說道,其實她並不草率,在別的時空用能量包裹一個人並且形成一個空間是很困難的,死神努力做到這點讓她敬佩。夏冷月站起身,慢慢地向死神的虛影走了過去。
死神的虛影深處一隻手,穿透的夏冷月的胸膛。他手裡握着一個閃耀的銀色光芒。得到主人的同意,拿出靈魂印記是很容易的,但是過程並不好受。
“多謝信任。”死神的虛影說完,黑紫色的能量消散開了。夏冷月重新回到衆人眼前。
……
“冷月,你沒事吧?”聖雪剛準備撲上去,夏冷月一手推開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吐出一大口血。
“怎麼了?”雷幻皺眉,走了過去。
“沒,沒事……咳咳咳……”夏冷月還在不停的咳血,雷幻扶住她,給她順了順背。
“發生什麼了?”冰羽湊了過來,“剛纔是死神的能量吧,我們剛和他的女兒見完面,他現在怎麼自己來了?”
“沒什麼,只是我一不小心知道了什麼大事情而已,哈哈哈……”夏冷月有些虛弱地笑着,失去靈魂印記,她的能量也消失了大半,身體過分脆弱導致她不停吐血。
“這到底是什麼事情?”晝綺楠問。
“噓,秘密。”夏冷月笑了,“很快,你們也會體驗一次。”
衆人面面相覷。
……
“你看那,就是那個白色頭髮的女人。”
“對耶對耶,我看到了。”
有奇怪的目光投來,不少聲音也混雜地傳了過來。雷幻皺眉,在場白頭髮的人有三個,白冰雪,晝綺楠和夏冷月。而聖雪是藍白相間,應該不算在他們討論的範圍內。
“聽說她是妖女呢,好可怕,我們離遠點。”
“她召喚了鳳凰誒,還打跑了匈奴,應該是英雄才對吧。”
“你懂什麼,那都是妖術,快走快走。”
雷幻算是聽明白了,他們討論的是晝綺楠進階召喚出鳳架戰勝匈奴的事情。只不過,妖女這個頭銜太重的,在古代是要被處以火刑的。
“別理他們。”晝綺楠說。
一行人給晝綺楠買了個斗篷,讓她帶上掩人耳目,繼續前行。
……
昨夜,東陵晚宴。
觥籌交錯,絲竹亂耳,無案牘之勞形。這就是銘淵現在的狀態。
——只是太無聊了。
他無意撇過自己身旁的座位,那裡應該坐着他的皇后——目前身在東陵的晝綺楠。她應該陪伴自己共進晚宴,共享喜悅。
思緒飄向遠方,直到一個士兵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
“報——皇上,萬分緊急,匈奴十萬大兵壓境!”
銘淵一下子站了起來,銘銀也站了起來。這是銘淵第一次看見摘下頭盔的銘銀,他居然有一頭與自己同色的白色長髮,飄至腰際——甚至更長。藏在白色劉海下的深藍色的眼眸熠熠發光,這也與自己神似,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銘銀究竟是——?
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自己已經走到了城牆上。看着下面準備開戰的匈奴大兵,銘淵的大拇指無意識的蹭了蹭自己的食指。手癢,想打架。
“皇上,請允許末將帶領十萬精兵與匈奴交戰,誓死保衛西武邊境。”銘銀對着銘淵單膝下跪,抱拳說道。
“不用,”銘淵勾起一抹笑,“多少年不動手,他們不會忘了我銘淵是誰吧?”聲音的末尾帶着少許愉悅的升調。
“您要親自作戰?請允許末將跟您一起去,我會帶上十萬精兵保您周全……”銘銀繼續說道。
“我自己去,一個人就行了,你,守家吧。”
“……”銘銀驚訝的擡頭卻不知道說什麼。
在銘銀愣神的時候銘淵已經打開城門站出去了。
這是什麼遊戲用語?這又是什麼操作?
……
“呀,這不是西武皇嗎,還真是給面子,居然驚擾了您的聖駕,哈哈哈!”外面的匈奴一陣騷動,銘淵摳了摳耳朵。
“就你一個人嗎?準備投降?那個很厲害的東陵妖后呢?”
東陵妖后?
銘淵皺眉。原來落兒的名聲已經降到這個地步了嗎。銘淵緩緩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半截手套,慢悠悠地戴在自己的右手上。
“好久不見啊,老朋友,”他似乎在跟手套說話,隨後又擡起頭來看向匈奴,“對付你們這些渣渣,我一個人,就夠了!”
話音剛落,銘淵周身閃出耀眼的藍光,從他影子中浮出一把銀白色的劍,那是埃克斯佩之劍,是銘淵特質的佩劍,外鍍高等金剛石,內爲鋁合金。他用右手握住劍,在面前揮了一下。
“那麼,準備好了嗎,我的客人,狂歡可是要開始了。”銘淵說着,自己化身爲一道藍光將所有匈奴困在了一個圓裡。是的,就在這幾個呼吸間,銘淵已經繞着十萬大軍跑了一圈,並且用能量將他們困在了裡面。地上閃着深藍色的光芒。
“天哪,這是什麼?”
“出不去!”
“啊!”
就連城牆上的銘銀也驚訝了一下,皇上,什麼時候有這種能力的?
“狂歡,開始吧。”銘淵提着劍,踩在了圓上。他向着圓心衝了過去,畫出一條完美的直徑。又向左下方滑去,畫出一條弦。接着是右上,右下,左上……畫出了一個標準的五角星。每兩條弦的交點都是每條弦的黃金分割點。匈奴們徹底亂了陣腳。這時候銘淵出現在圓心位置。匈奴們衝着他繞成圓。
“這是什麼玩意!”
“你到底是什麼人!”
銘淵沒有理會這些聲音,他將埃克斯佩之劍高舉,喊道,“燃燒吧!五星陣!”
被他畫過的地方瞬間燃起了藍色的火焰。火勢越來越兇猛,開始吞噬這陣內的一切,慘叫聲不斷響起。
銘淵提着劍,踏着火焰,一步一步向城門走來。這個時代對能量的限制太大了,發揮出這樣的水平已經消耗了他許多能量。他收了劍,收了手套,推開了城門。銘銀立刻跳下來迎接,銘淵一頭撞進銘銀的懷裡。
“很累。”他說。
“我知道,皇上,有興趣和我談談嗎?”銘銀說。
銘淵擡眼看了他一眼,兩雙幾乎一模一樣的深藍色眸子對視了一下,他移開目光,回答:“好的,有什麼事現在就說吧。”然後任由銘銀將自己牽進西武冬面的森林中。
……
“皇兄,”銘銀停在一條小溪旁,開了口,“您說過允許我在私下裡叫您。”
銘淵靠着一棵樹坐下,原來銘銀是這個身體的親弟弟。
“嗯。”銘淵應了一聲,合上雙眼。
“這裡是你我幼時捉魚的地方,母后說我體熱,讓我下去捕魚,而你體寒,在岸上烤魚。”銘銀對着小溪回憶道。
雖然已經有了古代記憶,但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銘淵也沒用心記。但是的確是有一點印象的。於是他又“嗯”了一聲。
“現在,我想回憶一下。”銘銀抽出腰間的長劍,凝視了溪面一會兒後狠插了下去。是一條挺大的魚,直接被銘銀插住了。
銘淵不由得驚歎一聲。於是他也找了些樹枝,擦了火,將魚從銘銀手中接過,用樹枝串起,烤了魚。
兄弟倆分工合作了一會兒,便開始吃魚了。
“味道真不錯。”兩人同時出聲。銘淵在感慨這裡的魚肥美新鮮,銘銀在感慨自家兄長的手藝似乎更好了點。
好景不長,一道白色的能量打破了這白色的氛圍。
“盾!”銘淵召喚出藍色的屏障擋住了這一擊,下意識保護身邊脆弱的人類。
“還真有閒情逸致。”那白色的能量繼續攻擊,傳來一個女聲。然後她在樹上晃了一下,現身了。白色長髮,白色瞳孔,白色衣裝,白色斗篷,是菲霽。但是銘淵並不認識她。
“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有麻煩了。”隨後那白影一閃,便不見了。
遠處傳來風呼嘯的聲音,又來了兩個,是爲了追那個人還是目標是自己?
“鏘——”銘淵的劍被召喚出來,迎上那銀色影子的劍。銘銀也抽劍擋住了另一個白衣人的攻擊。
是雪蝶和雪音冉,追菲霽而來。兩對互不認識的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雪色瀰漫!”雪蝶右手一翻,銀色的蝴蝶紛紛而出,銘淵劍一揮,斬碎了那些蝴蝶。而銘銀那邊,在雪音冉不使用能量的情況下還可以打個平手,但是一旦能量爆發銘銀只有躲的份兒。
“你們是誰?”銘銀又擋下一擊,退後幾步與銘淵背靠背。
“我們是誰,你們不用知道的太清楚,是敵是友也要靠自己去判斷。”雪蝶說。
“別跟他們浪費時間,雪瑰柏翠!”在銘淵和銘銀腳下迅速生出雪玫瑰,纏繞了起來。
“化蝶紛擾!”蝴蝶飛出,撲了過去。
“真是,太小看我了。”銘淵低低的笑了起來,“深淵之怒!”劍氣爆棚而出,銘淵的能量還沒有恢復,但已經能發揮出不錯的水平。白霧泛起,遮掩了視線內的一切。銘淵護緊銘銀,白霧散去後發現雪蝶和雪音冉都不在了。
“皇兄,他們……”銘銀指了一個方向,“去東陵了。”
“?!”銘淵瞬間擡起頭看向東陵方向,的確有能量行過的痕跡。他拍了拍銘銀的肩,“在我回來之前,西武就先交給你了!”隨後匆匆離開。
銘銀也聽命返回西武。
風呼嘯而過,銘淵飛速前進,心裡只剩下了兩個字。
遭了!
(雪兒:10號一更已完成,下次不知道多會兒才能再更新了。這章和下一章的時間可能有些混亂,注意看省略號下的時間。沒看懂多看幾遍就好了。哈哈哈哈。可以催更!越催我約有動力。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