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雨晴攔住南欽煜,低垂着頭又忍不住偷看他,“欽煜,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會,我很開心。”
說着,她又從旁邊盤子裡的兩杯紅酒拿出一杯遞給他。
南欽煜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看也不看她手中的紅酒,拿起盤子中的另一杯,就直接走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夏雨晴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只是下一刻,她便輕輕晃動酒杯,剔透的汁水倒映出她得意的笑容。
這兩杯酒她都加了點料進去,要不了多久,藥效就會發作,到時……
兩家聯姻的可能性不大又怎樣?南欽煜對她態度不好又怎樣?
等她跟他生米煮成熟飯,看南家的長輩還認不認她這個兒媳婦!
“去,把紅酒灑到南總的衣服上,再引他去三樓的三號客房更衣休息。”
“是,小姐。”
她站在不遠處,品嚐着那杯“加料”的紅酒,見剛剛自己使喚的傭人“不小心”把酒灑在南欽煜身上,又把南欽煜引上樓去,心裡已然樂開了花。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見時間差不多了,夏雨晴便離席上樓。
只是剛走到三樓樓梯口,她就一陣頭暈目眩,步伐虛浮,身體裡,似乎有一股熱喧囂着。
夏珂顏悄然扶住她,“我帶你去休息吧。”
我的好妹妹。
夏雨晴暈眩到認不清身旁的人,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好,好,帶我去三號客房。”
三號客房?
沒問題,我保證把你送到二號去!
把人往二號客房一丟,房門一鎖,夏珂顏便靠在門上聽着動靜。
裡面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和男人的喘息聲,夏珂顏呵呵一笑,這位王總啊,可是等候她多時了。
見一切搞定,夏珂顏沿着走廊直走,希望她的好妹妹醒來後不要太震驚,畢竟藥可是她那家子人準備的。
夏珂顏正樂呵的吹着口哨,誰知路過三號客房,房門卻突然打開,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有人把她扯了進去!
一具熾熱的身軀把她壓在牆上,夏珂顏慌亂不已,她掙扎着要推開,奈何男女天生體力懸殊,她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
抓住一個空隙,她無力的擡頭,男人的臉映入眼簾。
南欽煜……
三個小時後。
孫慧娟被一羣富商太太包圍着談笑,家裡的傭人則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她佯裝驚訝,挑眉道,“什麼?珂顏被反鎖在客房裡了?”
幾個太太問她發生什麼事,她便趕忙捂嘴笑道,“也沒多大事,就我那侄女不小心把自己給反鎖在屋裡了,我這就找人去把她放出來。”
而後,她便藉機邀請衆人去樓上參觀參觀。
二號客房的門被傭人以暴力方式撞開後,房內傳來一聲尖叫,傭人看見屋內的情景,嚇得立馬就退了出去。
這時,孫慧娟帶着一大羣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三樓。
“這是怎麼回事?珂顏,你怎麼了?”她揚着眉毛領着一大幫人上前去,兩三個傭人連忙阻止,她一個冷眼,把人都給撞開了。
這可是敗壞夏珂顏名聲的大好時機啊,她可不能讓這幾個傭人給破壞了。
她率先進屋去。
屋內一室狼狽,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看到有人來了,女人驚慌地把男人推開。
看清女人的面容,孫慧娟的笑容頓時僵硬……
怎,怎麼會是雨晴?!
門外的賓客們遊貫而入,攔都攔不住,孫慧娟臉色瞬間蒼白,如墜冰窟。
“天吶,他們怎麼……”
“那不是夏雨晴嗎,她怎麼跟王總勾搭在一塊?”
“簡直有傷風化!”
“我的眼睛受到了污染……”
賓客們三三兩兩地說着,邊笑邊用鄙夷的眼神看向那對男女。
夏雨晴捂住臉,尖叫着發狂,“不!不是這樣的!”
“出去,都給我出去!”
孫慧娟把那些太太夫人們推到門外,自己則愣愣地癱坐在地上。
完了,她的雨晴清白被毀了,名聲也沒了……
這時,隔壁的房門打開,夏珂顏面色不虞地走出來。
“站住!”
孫慧娟目光掃到她,瞬間相通了事情的始末,不管不顧地衝上來,一臉憤恨,“是你,是你乾的,對不對?”
吵鬧聲,把夏青峰和夏家奶奶給吸引過來。
“怎麼回事?”
夏珂顏把那個瘋婆子推開,一臉無辜,“嬸嬸,你在說什麼呢?我不過剛剛喝多了,在這休息會兒。”
孫慧娟手指着夏珂顏,目光狠毒,“你自己跟野男人苟合也就算了,還來陷害我的雨晴!”
她的雨晴已經聲名狼藉了,夏珂顏也別想好過!
“呀,堂妹怎麼了?嬸嬸,我沒做過的事,你可別冤枉我。”
“呵呵,有沒有,到房間裡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罷,夏青峰帶人闖入三號客房,卻被房內男人的眼神震懾住。
南欽煜慢條斯理地繫着襯衫釦子,眉頭緊鎖。
“滾出去。”
在自家內被個外人轟出客房,夏青峰顏面盡失。
但面前的人,可是南欽煜啊!
他咬咬牙,只得勉強笑着把賓客請下樓去,讓孫慧娟去處理夏雨晴那堆爛攤子。
三樓只剩下夏珂顏和南欽煜兩個人。
她轉身就走,不想再看那個男人一眼。
“站住。”
南欽煜攔住她,甩了張支票在她面前。
“哼,又來這招?”夏珂顏面露不屑,扯了扯嘴角。
“這是給你的補償,剛剛……”
“不用說了!”
南欽煜心裡很煩躁,他不慎中了春藥,迫不得已只能把路過的夏珂顏拉進來當作解藥。
這是他第一次對夏珂顏作出解釋,卻被打斷。
“真要說起來,也是我利用了你,你不過就是我用來毀了夏雨晴的工具罷了,夏雨晴心心念念想要嫁入南家,現在如意算盤打空了,我還真是多謝你了。”
夏珂顏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低頭,她再次拒絕支票,踩着高跟鞋,給男人留下一個傲然的背影。
真要利用別人,怎會把自己搭上?
看着她的背影,南欽煜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從前,他認爲夏珂顏跟那些拜金勢利的女人沒有不同,凡事用錢就能打發走。
可是,她卻接連兩次拒絕他的支票……
即使身處劣勢,也不卑不亢,不向任何人低頭,堅守着自己的原則與驕傲。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南欽煜的目光中夾雜着一絲溫和,內心的冰冷開始鬆動。
或許,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