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
一個沉重而莊嚴的詞。
我要拿什麼救贖?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之後,所有的事實都擺在眼前的時候,剩下了什麼?我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想笑。
歉疚也好,愧疚也好。靈魂被鮮血染紅,可稱得上是一次非一般的洗禮?
死去的人給活着的人留下了什麼?無盡的思念,和遺憾,又或者有和我一樣的愧疚。爲愛而死,多麼崇高,我時候該頂禮膜拜?也許吧。
爲了他們認爲有價值的東西,放棄了不值一提的生命,算不算的上一種自私?
或許不用在爲了抉擇而苦惱,不用在爲了未來而苦惱,不用在爲了世俗而苦惱。什麼都放下了,什麼都放下了,什麼都不用再在乎了。爲之付出的,不過是不值一提的生命罷了,是這樣麼?
生命究竟算得了什麼?
也許對死去的人來說,是美好的。
那活着的人呢?在墳前嚎啕大哭,還是默不作聲?
痛苦痛苦痛苦,只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
即使時間沖淡了一切,沖淡了,但是時間有多神奇?到頭來,心裡留下的傷疤,再也撫不平。
感謝,還是憎惡?
我站在墳前,沒有吭聲。
眼淚已經流乾,只剩下手裡捏着的一張紙,字已經被浸泡地散了墨。
哭不出來了,心痛也痛夠了。我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出來,卻怎麼也做不到,才發現原來笑也是這麼艱難的事。
看着墳頭,已經沒有感覺。
以下爲冷郎視角
次少傑的墳留在了扶搖森林的草原上,一整片一整片的青色。孤零零地屹立在那裡。
那天,她哭了很久,一直到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她在痛恨自己,剝奪了那麼多的生命,到最後
,卻麻木了,沒有絲毫的生氣。
站在次少傑的墳前,那抹蕭索的紅色,衣角隨着風飄動。
她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是悲或是哀,又或者內疚。就像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讓人心疼。
第二天,我們離開了,離開了扶搖森林。她似乎變了回來,像以前一樣撒嬌,鬧彆扭,像以前一樣好像沒心沒肺。
但是,我能看出來,她心裡始終放不下因她而死的兄弟兩人,她對他們的感情,無法形容。也無法表達,於是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也許她更成熟了。
經歷這些,於她,是好的。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真相,或者現在的她可以接受,可以原諒,可以相信。
無論她如何,我都想陪着她,陪着她。
“冷郎,你在幹什麼啦?”絨絨蹦跳着進了我的房間。
“沒幹什麼啊,看書而已。”我笑答。
“看書?看書看得這麼認真連我叫你這麼多聲都聽不見!”她一臉狐疑的樣子,走過來,看看我的手上的書。“呀!你書都拿倒了?!”
嗯?我一驚,趕忙看看手上的書。並沒有拿倒。
“哈哈,被騙了吧!”絨絨一臉得逞的表情看着我,調侃道。
我颳了刮她的鼻子,搖搖頭,頗爲無奈的說,“我在想事情呢。”
“哦是麼~想什麼事情,這麼入神啊!”她往我懷裡擠了擠。
我一時語塞,在想着如何回答。
好在她並不在意這個答案,馬上又喜氣洋洋地對我笑:“冷郎,泓大哥醒了哦!”
“哦是麼?那很好啊。”我點點頭,露出一絲笑意。上官醒了,不知道他該怎麼面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呢。呵呵,有些期待呢。
“泓大哥現在在大堂,和爺爺他們聊天呢。講得那麼
客套。我聽着真無聊,就跑來找你了。”她嘟着嘴說。
“是麼。那薰他們呢。”他們怎麼會放你一個人。
“嘿嘿,你以爲誰都像我似的招人喜歡啊,爺爺只放我一個人出來了~吼吼吼~”她得意忘形地笑着。
“呵,爺爺是怕你在那裡礙事吧。”我潑她冷水。
果然她一臉黑線,沒有吭聲。有些不高興地瞪着我。
“瞪我也沒用啊,麻煩精。”
“外!你夠了啊!”
“你想怎麼樣?”
她伸手指,戳在了我臉上。“嘿嘿嘿,好軟哦。”
“……”我愣了一下,這丫什麼情況?
“打你肯定沒用嘛,讓我蹂躪一下好了。”她笑嘻嘻地說着,於是伸出兩隻小魔抓在我臉上肆意地捏着。
我又好氣又好笑,扒開她的手,湊到她面前,感受到她輕輕的呼吸打在我臉上:“別逼我哦。”
果然,她唰地臉紅了。一把推開我。站在一旁,拿着小手往臉上扇着風。
“居然勾引我。”她喃喃地說着,“幸好姐姐我定力夠強。”
感覺有些好笑,正準備調侃調侃她,忽然看見窗外一黑影閃過!有人?!
我趕忙跑出去,打開門,想追。
朝着那個方向追了一會兒卻什麼人也沒看見。
“怎麼了?”我轉身,均站在我身後,有些不解的問。
我搖搖頭,沒說話。心裡有些不安,這麼近的距離,我和絨絨都不曾感受到他的氣場,這個人一定非同小可,剛剛應該是故意讓我看見。
忽然心裡一陣惶恐。不好!
我連忙回房,均跟在我身後跑了過來。
果然….房中空無一人。
調虎離山。
絨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