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洋的悲慘生活,持續進行時,王寶樂對於封星訣的修行,也一樣不斷取得進展,他組成神牛星圖的所有隕石,如今已都全都替換成了凡星。
使其威力更爲驚人的同時,也讓王寶樂開始着手修煉封星訣的第三層,只不過因修爲只是行星中期,所以在這第三層的修煉上,沒有了之前兩層的快速,漸漸緩慢下來,他的重點,也逐漸的從封星訣,挪到了炎靈咒上。
“炎靈,炎零……”在自己的塔樓內,感受了一下炎靈咒後,王寶樂拍了拍額頭,暗道師尊啊師尊,你這是起名隨意呢,還是分身名字隨意,又或者此咒原本就是與老牛有關……
實在是,老牛的名字就叫炎零。
將名字的事放在一旁,王寶樂深吸口氣,開始對這炎靈咒展開了研究,此咒是以火焰之力爲基礎,構架出無數的細小符文,借自身生命作爲牽引,從而形成咒法!
與王寶樂之前所瞭解的咒法不同,一般的咒法大都是借來天地之力,又或者神秘莫測之能,從而牽動因果般去咒化敵人。
這種咒法,威力雖不俗,但歸根結底,都是藉助外力而已,自身更多隻是一個媒介,用來吸引與轉換借來之力。
想要隔絕,並非困難,且哪怕是化解,也不是沒有方法,甚至若有所準備,讓施展咒法之人被反噬,也都不是不可能。
總體來說,威力尚可,但弊端太多,雖上手容易,但侷限太大,還有就是天地之力看似無盡,但實際上還是存在了盡頭,自身作爲媒介,也一樣有承受的極致,這種種的緣故,就導致咒法一脈,只是小道罷了。
這也是未央道域內,幾乎所有咒法的利弊之處,所以在未央道域內,擅長咒法之人雖多,但卻幾乎沒有太過聲名赫赫之輩。
畢竟,若無法傷到星域境乃至宇宙境大能,萬法皆廢!
可烈焰老祖的咒法,更多是以自身的生命以及意志作爲詛咒之怨,某種程度可以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來形容,這也是烈焰老祖爲何一旦展開三大咒,代價就是自身隕落的緣故。
但好處一樣驚人,首先意是無盡的,怨一樣無盡,這種虛無縹緲的情緒變化,某種程度就是無邊無際,難以去衡量其大小,所以就使得此法幾乎是沒有盡頭!
另外就是一旦展開,極難防範,無法隔絕,至於化解……因詛咒之力來自於施法者的怨與難平之意,並非天地之力,於是就形成了特定的詛咒,唯有施法者,纔可破解!
仔細研究了炎靈咒後,王寶樂目中露出深邃之芒,陷入沉思,半晌後他深吸口氣,喃喃低語。
“此法不適合順境之人……更適合逆境成長之修,越是逆境,越是悲慘,其意就越不平,其怨就越難熄……師尊這一生,怕是經歷了無數的坎坷,發出過無數無奈的嘶吼,這才最後一步步,創造了這足以讓神皇忌憚的咒法!”
“且此法若持續修煉,性格會偏激的同時,自身也會變的陰沉,所以……師尊讓我先修行封星訣,養霸道之氣,以此爲緩衝,便可消散性格的陰沉與偏激……”
“但還有一個弊端,就是修行此咒法,需具備無盡生機,唯有如此纔可將所謂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里的這八百,無限降低,直至達到無視消耗。”
王寶樂沉默中,想到了師尊說的,半年後去給天法上人拜壽,在那裡,師尊給自己換來了一場天命機緣。
儘管不知曉所謂天命機緣的具體,但此刻王寶樂推算後,心底已有了猜測。
“極致的只能用天來形容的生機麼……”王寶樂喃喃間,目中慢慢露出了一抹疑惑,這疑惑飛速蔓延,很快就佔據整個雙目,深入內心。
“可是此咒法,分明要一生遇到強烈的不平意,難熄怨,才能越發順利修煉,爲何師尊要傳授給我?”王寶樂一時沉默,他這一生到現在爲止,雖稱不上順境,但距離逆境也很是遙遠,按照道理來說,不太適合修行此咒。
“難道是師尊看到了什麼……無法告訴我?或許是我想多了。”王寶樂搖了搖頭,他能感受到,師尊對自己是真心誠意,所以這件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人這一生,總會有些波折,師尊是希望自己在遇到那些波折後,能從波折裡獲得崛起之力。
如此一來,順境自己可以成長,偶爾的逆境,自己一樣可以成長!
“某種程度,算是一種保險。”王寶樂思索後,覺得自己的想法應該是正確的,於是深吸口氣,沉下心,開始修行炎靈咒。
因性格的緣故,也因心中沒有太多不平以及怨恨,所以王寶樂在這修煉上很是緩慢,但王寶樂有一股執着勁,既察覺此咒相當於保險後,他更爲用心,在之後的日子裡,哪怕進度極慢,可依舊還是全部心神沉入其內,一次次的熟悉咒法,一次次的將自身的生機融入那些火焰形成的細小符文內。
就這樣,很快又過去了三個月,距離拜壽啓程之日,只剩下一半時,謝海洋的神牛沐浴,終於進行完了。
之所以比王寶樂估算的要少很多,是因謝海洋似乎有所明悟了,整天拍老牛馬屁,把老牛哄的開開心心,於是原本打算隨着謝海洋的沐浴,還要繼續變大的身軀,也在謝海洋的溜鬚拍馬下,慢慢縮小。
而在給老牛沐浴完成後,精疲力盡回來的謝海洋,在拜見王寶樂時,他的目中露出強烈的委屈。
“十六師叔,你告訴我,師祖這麼懲罰我,是不是因爲十五師叔去告密了!!”
王寶樂咳嗽一聲,心底同情謝海洋,但臉上卻正色起來。
“不可猜疑你十五師叔,歸根結底,還是你心底有怨!”
“我……一定是十五,他把我灌多,故意套我話,轉回身又去告狀!!”謝海洋一臉悲憤,他現在覺得,整個烈焰星系裡,真正的好人就只有自己的師尊與王寶樂了,正這麼想着時,王寶樂的塔樓內,來了別人。
來者正是王寶樂的七師兄,他一臉鼻青臉腫,面部滿是淤血,一副無比狼狽的樣子,在進來後沒去理會謝海洋,而是向着王寶樂悲呼一聲。
“小十六,爲兄不請自來,要拜託你一件事。”
眼看七師兄這麼悽慘,王寶樂有些頭痛,暗道師尊你又調皮了,可一旁的謝海洋不知道真相,立刻就被老七的悽慘,嚇了一跳。
“七師叔,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是被你師祖打的!!”七師兄目中露出不忿,回了謝海洋一句後,看向王寶樂。
“十六,我這裡有一封遺書,放你這了,日後若有一天,我被師尊打死了,你記得把我遺書送回老家。”說着,七師兄悲嘆一聲,給了王寶樂一枚玉簡,轉身離開塔樓。
王寶樂拿着玉簡,哭笑不得時,一旁的謝海洋眼睛眨了眨,飛速追出……哪怕王寶樂喊了一句,謝海洋也沒聽……
“海洋啊海洋,那是給你挖坑呢,希望這一次你別掉進去了……”王寶樂有些無語,眼看謝海洋已經沒影了,只能嘆了口氣,將玉簡放在一旁,繼續打坐,同時心底也明白了師尊的惡趣所在,且明顯這是在自己這裡無法抓到由頭,於是目標放在了謝海洋身上。
而在他打坐時,塔樓外,謝海洋已飛速追上了走路都踉蹌的七師叔。
“七師叔留步,您這是犯了什麼大事啊?”
老七腳步一頓,側頭帶着不善,看向謝海洋。
“怎麼,小海洋,你也要和十五學,來套我話,然後去向你師祖告我狀,說我說他壞話麼!!”
謝海洋身體一震,看着悽慘的七師叔,頓時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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