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牛你這孬種終於敢來石頭村來了，這個小子不是說以後都不會到石頭村來嗎？有事來一輩子都不要來，你當年的信誓我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要是你黃大牛再來石頭村一次，就學狗叫三聲，再叫幾聲爺爺來着。來爺的乘孫給爺叫幾聲爺爺聽聽！”方應皮家裡的地原本就在月辰晶家池溏的下邊，當年黃大牛放幹了水，害得那一季他家稻子稞粒無收，要不是村長見他家可憐，讓他把地跟村裡共有的地換了，他們一家現在都還吃不飽。爲此他恨透了黃大牛，前頭黃大牛不敢來石頭村，他想找他麻煩都沒機會，現在他不會放過辱罵黃大牛的機會。
“好你個應皮虎，當年把俺的衣服都抓破了，俺還沒找你算賬，今天我們在李大人面前，剛好把過去的事情也拿出來算算！”被人這麼說黃大牛肯定是沉不住氣的，雖然人家人比自己帶過來的人多，但現在大人明顯是站在他們這邊，幾年前的舊賬是時候算算了。當年他留在石頭村的東西都被石頭村的人扣留了下來，說起這事他更惱火了，邊一條看門的狗都不放過，這些人不是餓瘋了是什麼？那條狗他養在池溏邊一年多，退包的時候，他正打算牽回去吃大鍋的，誰知讓石頭村的人爽了一回
“算就算，俺們這麼多人，還怕你一個人不成？”李大人他們都見過，雖說跟李大人不是很熟，但對李大人的爲人，他們是清楚不過了，今天黃大牛這廝定是討不到好處！
“你們就先說說當年到底是什麼回事？”李奪當年沒多餘的時間來管這些小事，他剛來這裡的時候，前一位城主的勢力很大，很多衙頭不聽他們的命令，光管制那些街頭就讓他學浪費了好多的精力了，更別提那個時候，還有很多混子藉機生事的，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不錯了，那管得上村裡鄉下的小事？
“李大人你可要爲小民作主，小民五年前包了現月家用的這個池溏，放養了幾千尾的魚苗，可是到了年底捕魚的時候，連兩層的魚都沒收下來，因爲小民家裡有事，爲了這個池溏也算是負盡了心血，逐過了一年後，我們也無力再承包這個池溏，可是我們養的魚還在啊，當初石頭村可沒還給我們魚苗錢！”黃大牛爭先出口，他的事雖說不出個理來，可是大人現在站他這邊，不怕大人擔護石頭村！
“小孫子喲！你竟然要這麼說，那我也說了，五年前黃大牛來我們村包了現爲月家的魚溏的池溏，包期爲兩年，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到的後來，頭年年尾的時候收成不好，只收了不到兩層的魚，黃大牛並沒有把當年的租錢交給村裡，還跟村裡人鬧了一通，妄想再要回當年的定金，這本就是於法不容的事。今天大人你也在，請大人也爲我們做主，我們要求黃大牛把當年的租錢還給我們村！”想評理是不？他道要看看是誰比較有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過黃大牛這麼不講理的人，包池溏這事他們是事先說好要包多少年，年頭交多少租金的，可是他自己懶得看魚溏，收成不好就不交租子，那有這等好事？
“黃大牛你先說說你是來幹什麼的！”村長看得出來，這一次黃大牛過月家來，可不只有算當年的賬這麼簡單的。
“說這我來這，我道是想問問，當年我放進池時裡去的魚，現在算是我的，還是月家的？”要是他早點知道池溏裡還有魚，他早把池溏要回來了！這月家可能是看中了魚溏裡的魚，才花大錢把魚溏買回去的。
“呸！好你個黃大牛，到了這個時候，在大人面前你還有臉來問這個！當年因爲村裡也有人到你魚溏裡去捕過魚，我才放過你，但你這麼多年了，還想來找事，那麼我們就把當年的事說清楚來，到底是誰的不對！”村長也生氣了，本來看這黃大牛就不是善類，他不想跟他鬧上，當年的事也是早早了決，誰知道人家真當他們石頭村的人好欺負了。
“瞅瞅，說出來了吧，你們村的人都是小偷，怪不得俺放了那麼多魚下去，一點收穫都沒有呢！是誰偷了俺的魚，快把俺家的魚還過來！”當年他就知道，他不常來石頭村，溏裡的魚一定會被偷去一些，可是苦於沒人承認，再者也沒人看見的，他也無奈。現在他們自己說了出來，他討回當年的魚錢總不過分了吧！
“李大人，當年黃大牛來我們石頭村包溏池，沒到包期就不包，沒交完一年的租錢是第一，請大人判黃大牛還清當年的租錢。黃大牛走的時候曾把水全放幹，害得池溏附近的農家那一季稞粒無收，請大人罰他補給那些農家的損失。當年黃大牛來這包池溏的時候，曾把一條瘋狗帶過這裡，黃大牛經常不給狗放飯，那狗偷吃了不少農家的吃食，我們把狗殺了也是正常，請大人明察！因黃大牛把池溏裡的水放幹，害得村裡兩三年都沒處養魚，請大人依實處事！”雖然黃大牛要告，那他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你說黃大牛把水放幹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池溏裡的魚是後來才放的？
“是的大人，黃大牛把水放幹後，我們諸了兩年的水，才把水諸滿，雖說後來我們也放了些魚苗，可是因爲溏裡的魚都已經死死絕了，放再多魚苗下去，也像大海撈針，到了年尾都收不上魚了。月家家主肯得出錢，這養了幾萬毛的魚，過了幾個月，池溏裡才漸漸出現魚跡，我敢用人頭擔保，這魚絕對沒一條是黃家的！”月家的一年就能養出幾千斤的魚，人家就是能人，跟他們這些人沒得比。他聽說月家會把養魚的法子教給石頭村的人，只要家裡有一畝幾分常年不幹的水田的，都能到她那去學，這可是件好事。
“何玉，你先把黃大牛這批人帶回衙門，等我回去處置。”這些魚都是月家養的，若這個法子由他推廣了出去，這政績就多了。這個黃大牛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鬧事，不存心蹱他心頭嗎？
“大人，我們……大人！”幾個衙頭過來就抓人，連給黃大牛求饒的機會都沒有，而李奪又跟着石頭村的人討論關於稻田養魚的事了。月家居住在石頭村，沒有比石頭村再瞭解事情真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