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妤的爸爸是高中化學老師,媽媽是高中數學老師,他們都跟着學校組織去旅遊了,留她一個人在家。樑妤無奈的看着屋子裡貼的符,那些都是樑爸貼的,他不放心樑妤一個人在家,但又不想失去歐洲七日遊的機會,索性貼滿各種各樣的符。樑媽則買了一大堆吃的放在冰箱裡,並叮囑她不能吃泡麪,更不能不吃。樑妤盯着冰箱,無淚的抽泣着,“媽呀!我滴親孃啊!那麼多……我不會煮啊!!!”最後還是吃了泡麪……
“奇怪!雯雯怎麼沒叫我幫她補數學了?”樑妤想着她肯定是偷懶不知幹嘛去了,決定去她家敲她木魚!
天空總漂浮着墨色的雲,且不定向的快速移動着,樑妤估計是有颱風要來了,於是加快了步伐,但悶熱的天氣又讓快步的她滿頭大汗。路過人民廣場時,在密集的人羣中凸顯的一把紅色的傘吸引住了樑妤。沒有下雨,那麼多人,就一個人撐着傘,而且那把傘紅的像透着腥味的鮮血,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正當樑妤轉頭準備走時,撐傘的人嫵媚的對她一笑,那是一個長得極其精緻的女人,她的紅脣和紅裙跟傘一樣引人注目,樑妤像被定了神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着幾片紅色走近自己。女人走到了樑妤面前,樑妤近距離才發現她的臉是如此的蒼白,白得有點慎人,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樑妤!”這溫柔又清涼的聲音鎮住了樑妤,弄得樑妤一時沒反應過來,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我是紅因,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有關袁世安的一切!”她緩慢的說着每一個字,又略帶嫵媚,見樑妤渴望知道一切的神情,接着貼着樑妤耳邊說:“陪我玩個遊戲,玩贏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玩不贏,就把命給我!”
玩命的遊戲,不是吧?樑妤心神不定,畢竟來者不善,但好奇心驅使着她,樑妤終於擠出一句“什麼遊戲”,紅因
突然拉下上揚的嘴角,一字一句的說:“捉—鬼—遊—戲!”樑妤事感不妙,紅因立馬化作縷縷紅煙消失在她面前。
樑妤環顧四周,繁鬧的街頭一下子靜無一人,來往的車輛了無蹤跡,廣場前的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樑妤雙手緊握成拳頭,警惕性的慢慢向前走去,悶熱依舊,墨色的雲卻變成濃黑色的漩渦,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通道,又彷彿是一雙雙眼睛,不停的向她逼近,壓抑感油然而生。樑妤敲了一下頭,悔恨自己剛纔的不理性,但現在最爲重要的是在‘遊戲’中逃亡,該怎麼逃呢?紅因又沒有告訴自己‘遊戲’的規則,“哐當”一聲,嚇得正在思考着的樑妤跳了起來。她向右手邊看過去,石凳後面蹲着一個衣衫襤褸的人,他背向樑妤,像在吃着什麼。眼神好的樑妤仔細一看,突然感覺肚子裡的東西翻滾着,快速跑到一棵樹旁邊,一隻手撐着樹,一隻手壓着肚子,猛地嘔吐着。那個人回頭看着樑妤,露出興奮的笑容。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血,眼裡透出奸詐的神情,緩緩放下手中啃得只剩下頭顱的嬰兒,一直盯着樑妤,慢聲說道:“你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啊!呵呵呵呵……”樑妤一聽,完了!看着他機械性的向自己走來,趕緊抽出發軟的腿,一個勁兒地跑,他邊晃腦袋邊用低沉的聲音說着‘別跑啊’三個字。樑妤氣喘吁吁的跑進一條小巷子,背靠着涼涼的牆暫作休息,探出頭去,感嘆還好他走得慢,沒追上自己。冷靜冷靜,樑妤一遍又一遍的平息自己的心緒,一切像是在做夢,卻又那麼的真實,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讓樑妤感覺到很頭痛,第一次與死亡搭上邊。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闖出去了,不然的話,自己真的可能會死在這裡,可是,要怎麼闖呢?難道真的要我捉鬼?這世上真的有鬼?若真有,捉鬼,呵呵,不被鬼捉就不錯了,剛纔的也算是鬼?不是
吧?樑妤突然想起老爺爺的話:死局亦是活局。看來,真的要硬拼了!樑妤查看四周,發現腳邊有一把七寸長的匕首,拿起來用手指輕輕的摸了一下,不錯,很鋒利!樑妤再次平定氣息,緊緊拿着首匕。
“原來你在這啊!”正當樑妤準備血拼一場時,低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他一步一步僵硬的靠近樑妤,“對不起了!爲了生存,我不得不這樣做!啊……”樑妤別過頭去,亂揮舞着手中的匕首,果真鋒利,他的手輕而易舉的就被砍斷了,他看着被砍斷了的手臂,露出獠牙怒吼着。砍傷處不停的流出綠色的液體,原來是殭屍,樑妤記得看過的小說裡曾寫道,刺他心臟他就會滅亡,她看準了他的心臟,眼不離神的刺了過去,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樑妤,最後萎縮成跟臘肉一般。樑妤大口喘着粗氣,癱坐在地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離自己不遠的那抹紅色,“哼!看來,你也是血腥的!”紅因撐着紅傘,消失在人行道上。樑妤暗自說道:“媽呀!這明明是死亡遊戲!不知還要殺多少的……”她也不清楚要殺的是殭屍還是所謂的鬼,索性繼續前行着。樑妤摸摸自己的肚子,吃的泡麪都吐完了,現在有點肚子餓,但又想想剛纔殭屍吃嬰兒的場面,實在是沒胃口了,她走進一棟廢棄的大樓裡,直覺告訴她在裡面會安全些。殺不了鬼,應該能躲過吧?樑妤現在只想靜靜的蹲在角落裡,休息休息,好恢復體力。閉上眼睛,平息氣息,手裡的匕首一直緊握着。突然聽到鈴鐺聲,跟之前夢裡的一模一樣,樑妤警覺的查看着四周。鈴鐺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樑妤站起身將匕首舉在前面,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嗖的一下出現在離自己不遠的樓梯口上,她雙手自然下垂,頭髮枯燥,身穿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雙腿佈滿血跡,這不正是上次摔自己的那個女鬼嗎?樑妤暗自想道,果然那不是夢,而是某人制造出來的幻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