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誰製造出來的幻境呢?要置我於死地?容不得樑妤多想,女鬼舉起雙手,雙眸狠狠的瞪着她,就一秒的速度,她就掐住樑妤的脖子,眼睛瞪的更大了。樑妤面容痛苦,呼吸越來越困難,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咳咳……”樑妤雙手使勁兒地拍打着女鬼的手,卻毫無作用,感覺腦袋要炸掉了。“掐死她!掐死她!……”無眼的男孩不知何時站到女鬼旁邊,空洞的雙眸似乎在瞪着樑妤,樑妤掙扎許久,終於拼盡全力擠出一句“你,你到底是,是誰?爲什麼,爲什麼……”話還沒說完,女鬼加大了力度,樑妤瞬間感覺天旋地轉,彷彿看到了死神,就在樑妤以爲自己要死去之時,女鬼突然放開了手,樑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摸着脖子,瞪着女鬼,“咳咳……爲什麼殺我?”女鬼猙獰的臉一下子變得面無表情,雙眼直直的看着樑妤,她的手緊拉着站在她旁邊的男孩的手,“你若幫我,我便不殺你!”男孩默不作聲,先前憤怒的臉也放鬆了下來。“幫你?呵呵……我有什麼能耐幫你?你都能掐死我,你還要我幫?笑話!”樑妤自嘲般的說道。女鬼依然面無表情,淡淡的說:“你絕非常人!”她舉起拉着男孩的手,看到樑妤疑惑的表情,接着說:“這是我雙目失明的兒子,我和兒子之所以還留在人間,是因爲死因不明,我們不甘心!所以纔多次出現在你的幻境中。”“幻境?你知道是誰弄的嗎?”樑妤見女鬼未出聲,便失落的低下了頭,看來他們也不知道,良久,她才注意到他們還看着自己,感覺他們很可憐,樑妤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摸摸脖子,爲難的說:“這,讓我怎麼幫啊?”“我們生前就住在這附近的橋龍段。”女鬼說完這句便和男孩一起消失在樑妤面前,留樑妤一個人在那苦惱。
街道還是空無一人,樑妤長嘆了一聲,漫無目的地走着,走到一家服裝店門前時
,樑妤聽到陣陣哭泣聲,聲音並不是很大,卻讓人覺得近似絕望,樑妤心想着是誰哭的如此絕望,慢慢走向聲源處,完全忘了自己此時還在幻境之中。“雯雯?你怎麼在這?”李雯雯見是樑妤,立馬停止哭泣,跑過去抱着她,搖着頭說:“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樑妤撫摸着李雯雯的頭,“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呢!”“好恐怖!我不想在這呆了!樑妤!”樑妤一聽,立刻推開緊抱着的李雯雯,李雯雯從來都叫她魚子,也只有她一個人這樣叫。“怎麼了?”被推開的李雯雯吸了一下鼻子問道,樑妤搖着頭,“你不是!不是雯雯!說!你到底是誰?”李雯雯聽後又流下了眼淚,抽泣着說:“我是你最好的閨蜜雯雯啊!你怎麼了?爲什麼爸媽不見了?所有人都不見了?鬼要殺我,我最好的閨蜜不信任我!”樑妤後退了幾步,堅定的說:“你不是!”李雯雯見她這反應,臉色立馬變了,朝她詭異的一笑,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就是李雯雯!”說完就舉起拿着一把水果刀的手,猛地刺向樑妤。
樑妤面對突如其來的刀,防不勝防的被她刺中了左肩,李雯雯見刺偏了,皺起眉頭,氣憤得又拔起了刺在樑妤左肩上的刀,鮮豔的血噴涌而出,染紅了樑妤身上藍色的襯衫,火辣辣的疼迅速從左肩蔓延了開來,“你到底是誰?”樑妤可不想就這麼死了,試圖找個突破口,讓自己逃離這裡,可她左顧右盼,除了牆壁還是牆壁,看到樑妤幾近絕望的表情,李雯雯露出得意的笑,樑妤咬着牙,顧不得肩上的傷,右手拿着匕首揮向李雯雯,真希望這只是個噩夢,醒了就結束了,肩上的傷卻是痛的那麼真實。此時的李雯雯面部顯出憤怒的表情,瞪着雙眼,高舉着帶着血的刀,一步一步逼近樑妤,樑妤則慢慢後退着,漸漸地,感覺力不從心,眼前景物在不停的旋轉着,總覺得李雯雯變得越來越模糊,她搖晃了一下腦袋,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匕首
也從手中飛了出去,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疲憊得半開着,喉嚨哽咽着說不出話。李雯雯一陣輕蔑的笑倒在地上的樑妤,“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哈……”說着就快速的將刀揮向樑妤,樑妤已失去了恐懼,感覺很累很累,好想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彷彿左肩上的傷也不痛了。樑妤眼睜睜看着刀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在將要刺進她的心臟時,半空中突然飛來一隻腳,一腳踢飛了李雯雯手中的刀,李雯雯迅速的被掐緊了脖子,她瞪着眼前的這個人,微微一笑,這笑略帶嘲笑,立馬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樑妤用模糊的視線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感覺好熟悉,眼前突然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樑妤醒來時,強烈的燈光很是刺眼,她眯着眼睛查看四周,左肩一陣劇痛,“啊”她輕聲的叫了一聲,站在窗前背向她的人立刻轉過了身,着急的走到樑妤面前,“還很痛嗎?”他溫和的問道,“你是誰?”樑妤虛弱的看着他,又防備性的向後挪了一下,他低聲笑道:“對啊!不重要的人記他幹嘛?”說完就別過頭略顯失落的望向窗外,樑妤再仔細的打量着他,敲了一下腦袋,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健忘。”“袁世安你都敢忘?”他似乎有些生氣,依然不肯回過頭來。“袁世安?不對!你到底是誰?”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人的背影,腦子裡的殘缺記憶開始抽痛着她的大腦皮層,袁世安?嚴維康不是說他死了嗎?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是鬼?一想到之前所遇到那對母女和殭屍,樑妤便驚恐的看着袁世安,世上真的有鬼?“害你的話,有必要把你送到醫院嗎?”他終於回過頭看着樑妤說道,樑妤這才發現自己在病房裡,忽而看了看左肩上的傷,嚥了口唾沫,又難以置信的看着袁世安,袁世安倒吸一口涼氣,“涼魚,爲什麼不是鹹魚?”他這句話一出,弄得樑妤先是愣了愣,後說了一句“我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