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它的動向後,我發現主要收集聲音,並捕捉我位置的,是零右肩頭上,那個長髮女人的耳朵!
她之前,或許是一個護士,因爲她的頭上,正佩戴着一個護士帽,雖然現在已被鮮血浸溼。
她只有上半身,被組合在了零的肩頭,而她的耳朵也因進化,比常人耳朵要多出好長一截。
爲了驗證這個猜想,我利用疾步,繞到了她的身後,而在我停下的瞬間,對着她揮出一記爪風。
果不其然!
在爪風飛出瞬間,她的那雙長耳動了下,緊接着,其餘的耳朵也收到聲音,並統一傳遞給了零。
那個男人的哥哥,在收到危險指令後,立馬將兩雙舉手擡起,保護起了那個女人的腦袋。
因爲它的雙手,也被黑色物質包裹,所以並不會受傷,而在躲避那一擊之後,又轉身走向了我。
得出答案後,我在心裡有了對策,和一個超級大膽的想法!
再次揮出一記爪風,我趁着它防禦瞬間,將瞳孔的顏色更換,並開啓了紅蓮的最初形態。
只見我的眼中,此時有兩個白色的月牙,正在緩慢的旋轉起來,而後速度也開始逐步增加。
到了最後,那個月牙本身的影子,已經被一團白色給遮蔽,而後我的眼睛如鮮血浸溼一般。
血紅的雙瞳中,三個月牙呈三角對立,而後在零衝向我瞬間,一團黑色的火焰從我眼中飛出。
轟!!!
一陣烈火的聲音,霎時間從我面前響起,而後零的前方,被一圈黑色的火海給隔離開來。
趁此機會,我跑向深陷的腳印中,將炎黃從裡面給救出,並將他帶到安全地方,查看起了他的傷勢。
此時的炎黃,已經滿臉都是鮮血,胸膛正緩慢的上下起伏,若不是三眼護體,剛纔應該已經死了。
他見來者是我後,將緊閉的雙眼睜開,而後伸手握住我的手,“秦飛,你快點從這逃走吧。”
“要走一起走!我剛利用紅蓮,製作了一個隔離安全圈,一時半會,我們還都是安全的。”
解釋一句,我望着黑火對面,一直咆哮卻不敢上前的零,湊近炎黃耳邊,將自己的計劃給說出。
“不行!那樣太冒險了。”
我剛說完方案,就遭到了炎黃的否定,顯然我的對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跟渺茫的希望博天。
但眼下,恐怕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這也是幾經思索過後,才得出的大膽想法,現在也只有一試了!
“好吧,你有多少的把握?”
在我一經執意下,炎黃最終還是妥協了,而擔心我的安慰,他詢問起了我對計策的看法。
“20%。”
迴應一句,我隨後望着遠處,那些逐漸快消散的黑火,將炎黃攙扶起來,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
背看着牆壁,炎黃利用最後的力氣,將一個暗淡的光球,開始聚集於他的左手掌心。
按照計劃,炎黃現在的身體,只支撐最後一發了,在這個掌風炮結束後,他的全身力量也會耗盡。
而給我的機會,也只有一次,如果失敗了,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這也是炎黃否定的原因。
因爲是虛弱狀態,我使出的那一招紅蓮,再沒過多久後便自行消散了,零也被放了出來。
揮動被黑色物質包裹,重量接近千頓的重拳,它用最快的速度衝向我們,似乎想用這一拳做個瞭解。
“就是現在!”
我招呼一句,開啓疾步之後,一個閃身衝向零身後,對着它的腦袋再次攻擊,發出了一擊爪風。
而與此同時,炎黃也拖着重傷的身子,舉起掌風炮衝了過來,快要打向它的同時,卻又迅速改變了攻擊方向。
炎黃的攻擊目標,是躲在角落的那個男人,而在他遭受攻擊後,零勢必會不顧一切的保護。
果然,在炎黃掌風炮揮出瞬間,零站在了男人面前,用身體襠下了這一擊,保證他不會受到危險。
其實那一發,只是炎黃未聚集的炮.彈,傷害小到可憐,而終極的必殺技,是從這之後的一擊!
只見炎黃身形一閃,而後一擊從地下,給向上揮出的掌風炮,將它的本體直接打中。
緊接着,找準時機後,我快速補上一擊爪風,將零右肩頭的耳朵斬掉。但因爲再生,它的本體並不會受傷。
所以我們這次,所要攻擊的目標不是它!而是它肩頭上的那雙進化長耳,並非要攻打他本身。
伴隨那雙耳朵掉地,我又使出一記紅蓮,將它耳朵的缺口給灼傷,使再生細胞瞬間被燒燬。
因爲最早,王濤之前告訴過我,那種物質最怕的就是火!而紅蓮,恰恰屬於火中的最強者。
再被紅蓮吞噬後,它的再生細胞,已經無法從缺口生長出,而它的聽覺,也終於被我們毀掉了。
原來,在利用第一發紅蓮封路時,我就已經發現,零所踩毀的腳印,剛好和對面的深坑相通。
而被紅蓮薰陶後,它的聽覺受到了損傷,加上我的疾步,誤把那具王濤的複製體,給聽成了炎黃!
利用王濤屍體的誘.導,炎黃在發動掌風炮的同時,跳下相通的深坑,並從另一頭給揮出。
我的爪風,只是試圖分散它注意力,而真正主角,是已經藏在深坑之下,隨時準備伏擊的炎黃。
因爲它沒有眼睛,並不會看到我的計謀,而在紅蓮對面的那個男人,也當然看不到這一切。
那一圈紅蓮封路,除了隔離的用途,還有就是遮蔽他的雙眼,讓他無法去指揮零的身體。
現在看來,這個不許有誤差,而且有些用生命冒險的計策,似乎是成功了,已經得到了我的目的。
再失去視覺和聽覺後,零也就沒了威脅,成了全瞎半聾的狀態,而它的能量也快要被耗盡。
愜喜之餘,爆.炸所製造的灰塵散開,炎黃喘着粗氣站在那,和我一併看向戰力大減的零。
怎麼會這樣?
在看到零後,原本我們還得意的臉上,頓時陰沉了不少,而一種新生的絕望,也隨即涌上了心頭。
此時,當灰塵漸漸散去,一副黑色的骨架,將零給包裹在其內,並用雙手保護了那個男人。
看來它的實力,已經超乎我的想象,而我真的沒想到,一個變異體,竟能發動出那個招式?
一個在我瀕臨死亡,所激發出的,一模一樣的影骨護鎧!只是它的顏色和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