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芶跟着上了二樓,而何翊帶着壓抑與噁心的心情走在最後。
二樓拐角,瀑盧爾站在那裡,探着頭往裡面看。
老芶到了之後也跟着探頭往裡看。
兩人都沒有進去。
“裡面有喪屍?”何翊走了過來,低聲問。
噓~瀑盧爾朝他示意,讓他別出聲。
那何翊也探頭往裡看,二樓拐角處露出了三個腦袋來。
裡面走廊上,有五六個喪屍圍在一扇門的門口處,努力的想擠開這扇門,酒館老闆他們應該就在這扇門後邊。
“這麼多?”他們交談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聽不到。
“怎麼辦?”
“一起上。”老芶說。
“你是不是傻,這麼多,怎麼上?”瀑盧爾罵道。
“你才傻,它們力量比普通人還不如,怕什麼?”
“萬一被抓到被咬到,連治療術都沒用,你想死你去啊。”
何翊插嘴問道:“哎?上次街上那麼多喪屍,你們是怎麼殺的?”
“不一樣,那裡比較開闊,而且它們正趴在地上吃東西,這裡不一樣,地形太狹窄了。”
趴在地上吃東西......何翊又回想起剛纔一樓的那一堆東西,面色難看不已。
“地形窄也許是好事,”老芶說“一個魔法直接把他們全部貫穿。”
“可是要攻擊頭部才行啊。”
“那把它們頭砍掉會怎麼樣?”
“可能身體不會動了,但是頭應該還會咬人......”何翊說。
“沒事,我有辦法了。”
三人在拐角處竊竊私語一陣,研究了下進攻方式,也分配了各自任務。
第一步是何翊。
他從拐角處竄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幾個喪屍的面前。
沒錯,他的任務就是當誘餌,誰讓他是三人中魔法實力最差的呢。
水槍術!
一股只有指頭粗細的水柱噴向喪屍們。
本來這個魔法名字中的槍是指類似矛的一種長兵器,但是此時在何翊的手中真的變成了水槍。
小水柱滋了這些喪屍一臉,沒有任何殺傷力,但也足以讓它們都轉過頭來面對着他。
看到這個活人這樣挑釁,喪屍們低嚎着衝了過來。
何翊倒退着把他們往拐角這邊引,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大呼一聲,快!
然後開門閃身進了旁邊屋子,這是他曾經住過的屋子。
原本計劃是他側身緊貼牆壁,但是他覺得這樣太危險了,因爲下一刻,瀑盧爾閃身出來。
凍結術!
一顆大水球從他的魔杖上甩出,甩到這羣喪屍的腳下。
水球接觸到東西的瞬間便凝結,將這幾隻喪屍的腳凍在原地無法動彈。
然後老芶來到走廊正中央。
光刃!
一道帶着白色光芒的月牙形光刃,橫向朝着喪屍們的脖子切割而去。
光刃和風刃不同,沒有風刃的那種粉碎能力,但是穿透性更勝一籌,這些喪屍就像被割的韭菜一樣腦袋紛紛落地,然後它們的身體也都癱軟滑倒地上,光刃最終則打在最深處的牆壁上,打出一道長痕。
凍結術!
又是一個凍結水球甩出,將地上滾落的喪屍腦袋和它們癱軟的身體都凍在了冰塊中。
“結束了。”
何翊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不錯呀。”
“那是,”瀑盧爾很是得意“不過老芶啊,我有一個疑問,你爲什麼不直接打它們的腦袋?”
老芶搖搖頭“頭骨很硬的,穿不透這麼多。”
然後他又說道:“還有,你再這麼叫我,下一個光刃打的就是你的頭骨。”
“呃......”
“快救人吧。”
這些喪屍的腦袋和身體都被冰凍在地上,就像一個凸起的小冰坡,而踩在這個小冰坡上,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的喪屍模樣,甚至它們血紅的眼珠子還在動,嘴巴也一閉一張的,非常滲人。
努力無視這些冰裡的玩意,來到了走廊裡面的,剛剛被喪屍圍着的房門處。
咚咚咚。
“老闆,”何翊朝裡面喊“已經沒事了老闆,開下門。”
聽門裡面有動靜,然後門緩緩打開一條細縫,老闆眼睛在細縫裡偷往外瞧。
看到真的沒事了,激動的將門打開來。
房間裡有五個人,除了老闆、老闆娘外,還有三個酒館的員工。
“......當時那些人。”
“是喪屍。”瀑盧爾糾正道。
“喪屍,那些喪屍進了我的酒館,它們看起來就非常不對勁,進門後齜牙咧嘴的,眼珠子通紅,唉,那個不長眼的娃子,”酒館老闆說起來格外的悲傷,他指的是酒館的一個小夥計“他上去就被那些混蛋東西抓着咬,我一看情況不對,連忙讓食客們趕緊走。”
他嘆着氣說:“然後我抄起凳子想救他,但是已經晚了,血......”
“唉,不提了不提了,”他看旁邊老闆娘在哭,就沒有在說下去“辛虧它們沒顧着來吃我,這纔給了我逃上樓的機會,本想救其他人,卻被圍困在這裡,早知道當年就建兩個樓梯了!”
三個人在一旁聽着老闆的話,嘆惜不已。
“走吧,帶你們離開這裡,現在小鎮到處都是喪屍。”
老闆娘卻哭的更厲害了:“可是,我們的酒館...”
“別哭了,”老闆拉起她“酒館沒了可以再建,命可是隻有一條!”
老闆娘在抽泣中被拉着往外走。
走到走廊的小冰坡處時,被救得五人都嚇了一跳。
“這...這是。”老闆指着冰說不出話,裡面的喪屍清晰可見,甚至還在動彈。老闆娘躲在老闆的身後,而三個員工也嚇得不敢上前。
“沒事,”瀑盧爾先一步從冰坡上走了過去“很結實的,過來吧。”
可他們還是不敢過。
老芶和何翊分別從上面走過,給他們再次演示,證明真的沒事後,他們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
老闆走在最前,後面是閉着眼睛全程被拉着走的老闆娘,三個員工緊隨其後,確實沒有危險,喪屍腦袋在冰塊裡面不停的試圖啃咬,但也只是能微微張合下嘴而已。
大家來到街道上,沒有再碰到喪屍。
“老闆,你知道這個小鎮有幾口水井嗎?”何翊走着突然問道。
“水井?兩口還是三口來着,不太清楚。”老闆有些不確定的說。
何翊連忙又問:“那你家酒館用的是哪口井?”
這個問題非常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