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終於來了,等到衆人把東西都搬運完畢了,
幾個男人在一旁互相吹捧着,也互相不說自己的複雜的心情……
而很多女孩子都來到窗邊,透過木板和鐵板的間隙去窺視那一抹月光,“月華如水,傾瀉於世,今rì種種,似水無痕;今夕何夕,君已陌路。”沈冰感慨着說着。白皙的臉龐上早已經輕輕的滑下一串淚痕……身邊的紅傑卻用青澀的韓語說了一句:“
”
小伊輕輕推開紅傑的懷抱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寫着:“生世相依,不離不棄。”
“是啊!本來我們都享有愛情,親情,友情,真情,可如今呢?我們只能面對無邊的野火,希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不要傷害了我們這些可憐的生靈啊!“葉老師也發出了感慨,畢竟對於生與死,沒有人能很灑脫。很無謂……
小伊和其餘幾個女孩子看的累了,
都坐在大廳沒有人言語,看着月光與灰塵的糾結,
彷彿在糾結所有情感的歸途也在糾結所有過往的曾經……
紅傑看着大廳裡的兄弟姐妹,幾次想打擾,可又咽了回去,看看時間,很深沉的對着辛苦的衆人說:“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39分鐘了,全體馬上到樓下的倉庫裡避難,同時把拉門只留一道縫隙,便於假人和若雨最後進入!”
“我想留下最後看一眼月亮……”沈冰帶着淚光很懇求的說着。“下去吧,我們一定會活下去的!”紅傑提醒着。
第一個往樓下金庫走去。接着男人都陸陸續續往下面走去。
這九個臺階彷彿是通往地獄大門的死途。很多人走的都很沉重!也很沮喪!
除假人和陳若雨外全體都已經走進了金庫,以防止大火把K銀行燒倒,造成不必要的人員損失!
金庫裡的倉庫裡,很多人在打磨着武器,或者互相說着過往的事情,宋小勇則無所謂的已經睡覺了……
大廳裡只有陳若雨和假人在守夜,若雨輕輕的靠在假人的肩膀上。“你恨我嗎?”“爲什麼這麼說?”“如果不是我受傷,我們早到基地了,我們一定不會面對這樣的危險!致命的危險呢。”“這是命吧!也是我們必須經歷的劫數!”假人說完,輕輕的把若雨擁入懷抱。這一刻,兩個人沒有了言語。
若雨翹起腳尖擁吻住假人,掉下愛情的淚水。
時間剛到零點整……“我愛你。假人!”若雨大喊着。
突然天空中傳來了飛機的聲音……
“我們快下去,焚城開始了……”
假人抱起若雨往樓下跑去……
“這是哪裡啊?我的頭好疼,我的手也好疼嘛!”美崙起身看着周圍,突然發現自己趟在一個木屋子裡面,說是木屋子其實就是幾個沒有剝皮的樹幹圍起來的,木屋子的頂上是不知名的蔓藤植物纏繞着……
“這是哪裡嘛?哎喲,我的頭真的好疼啊,這是什麼?草藥?”美崙摸着頭髮上摸着的黏黏的東西。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
突然一個女人進來了。長髮齊腰。身上穿着只有故事書和未解之謎裡面寫的獸皮衣服。後背揹着一張大弓。下身光着腿,腳丫下面有一個很薄的木頭樣的東西墊在下面,上面是用藤蔓牽連的(姑且算作鞋帶吧)。
“你是誰?你怎麼穿成這樣?你的頭髮爲什麼不好好的搭理下呀?”美崙問了好幾個問題。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歪着頭聽着,然後轉身出去了。
“不會是原始吃人部落吧?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嘛?”美崙使勁踹着木屋子,木屋子搖晃了幾下。
“還是算了,要是塌方了,砸到我的頭就不好玩了。我的小奴呢?”美崙才發現身邊早已經小奴的身影了。
“小奴,小奴,你在哪裡呀?你別嚇我啊……”美崙一邊喊着,一邊走出了木屋子……
外邊是原始森林,不遠處是一條彎彎的小溪……
青山綠水,碧空如洗。“好美啊,小奴,小奴……”美崙繼續呼喊着。
“你是誰?”一個很生硬的聲音在背後傳來過來。
美崙嚇的馬上轉過頭來。在她後面站着一個古銅sè皮膚的青年人。他的穿着還算得體,一件寬大的衣服,加上有點瘦的褲子。腳上的鞋子很明顯一個大,一個小,而且顏sè也不一樣!
“你是誰?”美崙反問道。
“你好,你是現代人吧?Y城裡的人吧?我叫鮮于阿古”鮮于阿古回答道,很清純的眼神透出誠實的目光。
“你好,我叫汪美崙。你叫我美崙就可以了。這裡是哪裡啊?我想問問你看見我的狗了嗎?一個紅sè的小狗。”美崙也很坦誠的回答着。
“我沒有聽明白,你再說,再說一次吧。”鮮于阿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美崙說了三遍之後。阿古聽明白了。笑着回答:“這裡是我們鮮于族的領地。我們在野馬川的兵鋒山谷裡。我們是原始人,呵呵,至於你說的狗,我不知道,我可以去幫你問問救你的人。”阿古說完轉身往山谷中走去。
“誰救了我呀?我想看看他可以嗎?”美崙說着,跟在阿古後面。“你見過她了啊。她告訴我你醒了的”阿古回答着。步子走到很快,不一會就把美崙落下一大段。
阿古不得已站在原地等了美崙一會。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一個很大的平地,平地的上方因爲有很多的樹枝遮蓋,所以從天空透shè進來的點點陽光煞是好看。美崙看見了很多人都看向了自己,她有點害怕,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幸好,槍還在!”美崙很緊張,很輕很慢的跟着阿古往前走。
等到走到很多原始人的邊緣,美崙和jǐng惕的站住了!
阿古走到一個老者身邊很低聲的說着什麼。
這個老者一身的黑獸皮,手裡還拿着一個現代人的杯子在喝着什麼……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不一會,一個很有風韻的中年女子走過來了。阿古站在她身邊很恭敬的微微低着頭。
阿古充當了翻譯。“你是現代人美崙吧?你怎麼會掉進森林的大坑裡呢?你爲什麼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美崙間對方沒有惡意輕聲回答:“事情是這樣的……”
等到聽完阿古的翻譯,中年女子久久沒有說話,她卻轉身去了人羣裡,然後大聲說了幾句話,然後人羣裡一頓sāo亂。
不少原始人都從後背拿下弓箭,對準美崙,嚇的美崙一直往後退!但是都沒有敢發shè!
後來老者站了起來,訓斥一樣的對着衆人說了幾句話。衆人都散開了,不少人很快的爬上樹,消失在叢林裡了……
而阿古帶着美崙走到了老者和中年婦女身邊,坐下了
然後四個人開始了聊天。
美崙知道了原來鮮于家族的族長名字叫鮮于阿德
他的夫人就是那個中年女人:鮮于多雲。
他們四個人談論着,突然阿德對着上方的樹枝上大聲說着:“你快下來吧,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沒有走啦。”
“嗖”的一聲,落地上一個美女,正是救美崙的鮮于羽依!
阿德和美雲的女兒!
羽依走到了美崙身旁,美崙非常高興!站起身拉着羽依的手“謝謝你啊!謝謝你救了我!”阿古在旁邊一直翻譯口乾舌燥的!喝了口水繼續給翻譯。“美崙,羽依說她很喜歡你!”
“謝謝我也很喜歡你!你會爬樹好厲害啊……”
美崙很快和羽依成爲了好朋友,
而且美崙教會她很多現代人的髮型,羽依很高興……
當說到外邊都是喪屍的時候,阿德和美雲告訴了美崙他們這裡還困住十幾個發了瘋的鮮于族人呢.等阿古和阿德帶着美崙走到那個山洞裡,就聽見裡面很多傻沙沙的聲音。
“一定是喪屍,我太清楚它們的聲音了!”美崙肯定的說着。
告訴阿古準備打開山洞的機關,同時告訴阿德讓手下的幾個護衛準備好弓箭。山洞大門打開了。裡邊果然走出來幾個喪屍。一個個殘缺的身體,血盆大口,張牙舞爪的奔着衆人來了。美崙當先拿出彈弓,直接shè殺了一個喪屍。
“衝它們的頭打!”美崙大聲指揮着。
幾把飛箭瞬間擊殺了剩下的幾個喪屍。
“好可怕的殺傷力啊!”美崙感慨着。看來鮮于人的弓箭果然很厲害啊,如果1000多個鮮于人一起發shè,拿真是箭如雨下,一定是很厲害的一隻隊伍啊!
幾個人走回了平地。阿德拿出了鮮于人的果子供給美崙吃。
美崙很感激的說:“謝謝阿德大人了。”
美崙不好意思的接着說:“阿德大人,我想麻煩你個事情,我想去我出車禍的地方找我的狗,您可以給我派個人帶路嗎?”“沒有問題的,我的孩子!”多雲先回答了。
“阿古和羽依讓他們兩個帶你去。不然路途很遠,你容易迷路的!”阿德說着。“太謝謝你們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啊。”“我們都是大山的孩子,鮮于愛所有的孩子!”阿德很莊嚴的說着。這一刻他真的像一個慈父在對着自己的孩子宣教。
“謝謝鮮于阿大的恩准!”美崙學阿古做了一個鮮于人獨有的手勢。然後跟着鮮于阿古和羽依奔赴防火隔離帶的邊緣……
“昨天晚上的飛機聲好大啊。爲什麼沒有焚城啊?”小伊可愛的模樣惹的紅傑心裡一陣波浪。好久沒有欣賞小伊的容顏了,雖然幾個月的奔波,但明眸皓齒的小伊還是那麼的讓紅傑心動!紅傑伸出手輕輕的拉住小伊的手。
柔聲道:“很有可能是什麼原因耽誤了,我也不知道了。”
“拿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看看那些地上的紙張呀!”沈冰站在他倆身邊手扒着窗臺往外看着。
“關鍵我怕隊員出去有危險!我們現在不敢確定什麼時候發生焚城啊?”紅傑的擔心不無道理。
“一旦自己的人出去,萬一趕上焚城,幾乎就是瞬間的事情就被火化了。沒有機會返回的!你們應該知道飛機扔下東西的速度和火燃燒的速度吧?”紅傑反問道。
“這樣吧,頭我出去看看,就算死,我也認了!”假人站了出來,很平靜的說着。
“我陪着你!”陳若雨也走到他身邊,拉着他的手。
“我去吧,畢竟我已經快70歲的人了。你們還年輕,有機會活下去的!”東本教授站了起來。
“都坐下吧。今天咱們誰也不出去。就當最後一天一樣的對待。”紅傑發了命令。接着對在按摩肚子的大德德說:“去準備豐盛的飯菜,咱們今天都不出去,繼續喝!”
“聽我的命令,所有人都把武器放在身邊,穿好適合隨時可以戰鬥和轉移的服裝,然後大家一起來大廳吃飯喝酒,但是不能喝多,然後地下的大門隨時準備關閉和開啓。速度行動起來”沈冰明白了紅傑的意思,全面解答了紅傑的命令。
所有人行動起來了。不一會的功夫,幾十人都圍坐在一起。
而大德德則一盤又一盤的上菜,拿酒。
“憑君滿酌酒,聽我醉中吟。客路如天遠,侯門似海深”沈冰先文縐縐的開始了祝酒詞。
接着是大德德開始了他的文學表演:
“改革開放三十年,這杯小酒兒你喝完。
東方紅,太陽升,請你喝下這一盅。
貫徹科學發展觀,老兄這杯得喝乾。
港澳臺灣要回歸,老弟喝下這一杯。”
然後每個人都開始互相的拼酒,搶酒……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大廳裡都已經是一片狼藉了。
除了東本教授以外所有的人都酒醉,昏睡過去了……
醉也許是人的一種jīng神需求,醉可能只是一種麻醉自我的渴求,醉更是人只能再活不久的一種不甘的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