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傑努力睜大雙眼。拼命搜索記憶,
現在肚子的飢餓感已經代替了恐懼。
人類的本能已經凸現出來了,平時過去黑sè的牌子應該往右手走是教授餐廳。正對這的是大衆餐廳。後面是廚房重地
。張紅傑可沒有進去過。現在應該進去看看才行,可是沒有燈光,一切都是白費。
“對了,平時存飯卡的地方有個小超市,裡面有賣手電筒的。我們夜班發的手電筒都是在她家批發的。”張紅傑深吸了一口氣。
今晚的月sè很好,透過窗戶打進了很多亮光,張紅傑站了半天,待眼睛適應了半黑暗的環境,他往左邊走去,第一站:小超市。他慢慢的走着,突然看見一個身影朝自己走來。歪歪斜斜的走過來了。“X的,一定是喪屍發現我了。”張紅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拼命咬牙。握握棒球棒。等他靠近。用力朝腦袋揮了過去。啪的一聲。一個腦袋直直的呼在了牆上。小超市終於到了。張紅傑彎腰開.始翻找手電筒。幸運的是找到了好幾個。張紅傑手裡拿個微型小手電,開始尋找吃的。他又找了一個新的揹包。往裡面裝了幾個備用手電筒。電池。還有什麼需要拿的呢?他默默的問自己,“筆?紙?繩子?”該死的小超市。一點吃的都沒有了。張紅傑把揹包背好。很輕。因爲裡面只有幾個小手電筒。幾個電池。一捆繩子。
張紅傑突然發現地上有半袋打開的鍋巴。天啊。馬上一個箭步衝過去,開始瘋狂吃掉,他甚至覺得自己重生了一樣,就是這重生的力量太少了點。幾口就沒有了,張紅傑開始更仔細的找了,非常迫切的希望在找到什麼吃的,可是現實擊碎了他所有的期望。小超市不知道被多少人翻過。連啤酒瓶子都乾乾的了。什麼都沒有了。張紅傑打了個哈氣,
張紅傑舉起手臂看了下表,22:20分了。快10點半了。
平時除了值夜班。他早就休息了。怪不得困了呢,
“不行,我不能睡覺,萬一來喪屍,我一定死定了。”
張紅傑死勁掐了自己一把。還是困啊,可能白天奔波的太累了,張紅傑狠心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永不言棄!
張紅傑站起來,左手拿着微型手電,右手提着棒子,背上揹包,他慢慢的走出小超市。只要有月光,他就不會開手電筒的,因爲怕燈光太亮把喪屍吸引過來。走到大餐廳。門開着。張紅傑貼着門旁,往裡看了半天,沒有任何聲音,大着膽子往裡用手電看了一圈。沒有值得留戀的。轉身,教授餐廳。
他剛到教授餐廳。愕然發現數個喪屍跟自己面對面了。
張紅傑現在很累了。根本不可能和他們戰爭。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點吃的,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睡一覺。
張紅傑果斷的轉身,然後奔着後廚房跑去,他根本不管後面喪屍,咔咔追趕的聲音,急衝衝闖進後廚房,到處是撒在地上的面和大米,張紅傑無心整理,他後手把門關閉,然後開始找現成的食品,好多蒸鍋,馬勺,碗筷。
他一個一個的尋找,渾然沒有發現前面已經有一個喪屍在靠近了他,喪屍伸出雙手,正要抓他的時候,張紅傑一把推開他,說:“大哥,你等會,我先找點吃的。”張紅傑說完,差異的看了下旁邊,拿起邊上的馬勺直接打了過去。喪屍被打倒,他抓了把菜刀,深深的剁了下去。“嚇死我了。”伸手捂住胸口。這個時候才發現汗水已經溼透了。
喪屍從哪裡進來的呢?明明我把門關閉了啊。後廚應該就是一個門啊。難道還有別的門?
張紅傑開始慢慢的向喪屍過來的方向走去。他這次把棒球棒放在了廚房。揹包也扔了,拿起一把剔骨刀。兜裡拿了幾個微型手電和電池。
張紅傑看見很多的血液,然後繼續前進,發現了,無數的殘肢,手電的燈光在前方看見了一睹牆。這裡沒有啊,
照了一圈,還是沒有啊。哦,可能是他是原先廚房人員變成喪屍了。我進來打擾了他。既然沒有危險。那我就回去找吃的吧。張紅傑繼續尋找吃的,蒼天不負苦心人。在一個鍋底,他發現了好多鍋出溜。“我愛你是多麼勇敢,多麼堅強的力量”張紅傑哼唱起來。然後全部消滅,又去幾個紅sè困水大桶裡喝了好多水。打了個飽嗝。張紅傑找了櫥櫃的地櫃,把剔骨刀房子身邊。然後一歪頭。一夢千年了……
清晨的朝露輕輕的點醒了沉睡的昨夜,
風偷偷的吹開陽光的衣裳,張紅傑醒了。
站起身來,伸個懶腰,他開始打量這個近百平的廚房了,
好多大米啊,還有白麪,還有油,這些我現在用不上啊
他突然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爲什麼很多裝大米的袋子都是白sè的,而牆角的那幾個是藍sè的啊?”什麼情況?”
張紅傑自言自語,打開一看,我天啊,這是香米和貢米啊,
這些藍sè的大米要送到哪裡啊?一定是給領導吃的。
“待遇啊,地位啊,”突然一隻枯瘦的手從側臉的窗戶上伸進來。四下抓着,張紅傑毫不猶豫的一刀,剁下一隻手臂。不一會,一個肥大的喪屍臉貼着玻璃。在張嘴舔食。
:“可惡的大胖子周,我一會過去殺你了,讓你平時給我打飯時,總給我少打。”張紅傑隔着玻璃對着他說了個鬼臉。
一轉身,腳下絆了一下,是一個類似小水道的1米見方的蓋子。頂部的鐵卡扣一定開啓了。
張紅傑掀開了蓋子,下面是一排長長的樓梯,水泥鑄成的,很結實的那種,看來他們平時總走啊,
回身,張紅傑拿起了剔骨刀,由於不知道下面情況如何,
他把揹包也背上了,然後又在廚房找了把鋒利的砍刀別在腰間,手裡拿着微型手電筒,一點點的摸了下去,
走到樓梯盡頭,突然張紅傑打了個冷戰,好冷啊,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鐵門,鐵門旁邊是巨大的玻璃。
透過玻璃,看見裡面一排排的小冰櫃。
看來一定是醫院食堂的冷庫了。真大啊,巨大冷櫃的邊上有一個黑sè的小門,張紅傑拿着微型手電認真的看了一圈。地下冷庫。沒有任何危險,於是張紅傑打開了巨大的冷庫鐵門,
真冷啊,打了一個冷戰。他發現雖然已經停電,但是冷庫的溫度依然低的可以,面前一排排的小冰櫃,他開始低頭看着,由於停電,有的已經開始融化了。裡面的肉啊,魚啊,好多啊。“雪糕啊!”張紅傑興奮的看見了。“中街大果,好多啊。”
“發財了,我最喜歡吃了。”他伸手進去拿。由於這個冰櫃很窄。而雪糕都在底下。他努力伸手去掏,他的臉看貼着冰櫃拉門,突然,眼角通過玻璃反shè看見一個噁心的喪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慢慢靠近他了,這個時候如果從冰櫃裡拿出手在拿刀,肯定不趕趟了,他的手摸到了冰箱裡的凍羊腿。媽的,順手提了一個。回頭打了過去。咔,一聲,硬硬的羊腿,直接插在了喪屍的頭上。“山羊大哥,您休息吧”張紅傑拿出了個《哈瓦那朗姆酒》吃了起來。這種中街大果簡直是讓他流連忘返,一口氣吃了3個。他坐下開始琢磨起來,爲什麼我檢查完畢了,還有喪屍進來?看着地上已經凝固的血液,張紅傑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我要去找喪屍進來的道路!不然下一次不一定這麼幸運了。
張紅傑扔掉幾個沒有用的電池,換上新電池的手電亮了起來,然後揹包,2把刀。時不時低頭看着血液的方向,沿途而下,他猛然發現在大冷庫角落裡,一個黑洞洞的小門開着。
門口有很多的血液,進去看看,不能每次他們都襲擊我,
張紅傑一手提刀,一隻手對着手電筒看着前面,不遠處一個方形的房子展現了出來,裡面躺這幾個屍體,
方形房子的前面還有個小門,迷宮啊?
張紅傑怕自己迷路了。用刀沾着血液在牆上畫了好幾次記號和方向標。同時認真的著名。他可怕萬一有危險,他跑錯路了,他用刀捅了捅地下的屍體,他們都死了。腦袋上都有傷痕,看來是原先這裡的廚師,別人怕他們死了之後變成喪屍,所以都給他們殺了。前面的小門是什麼呢?
張紅傑走過去了,打開門,陽光shè了進來。他馬上又關閉了小門。太亮了。外邊是外面了。這個是個暗道啊,
“怪不得,我們科的護士說我們醫院廚房總偷糧食出去賣,看來是真的了。”張紅傑打開了一半小門。等了一會,等眼睛適應了,張紅傑把小門全部打開了,陽光照進了這裡,他才發現原來簡單的小方空間四周有很多貨架,上面有很多食物。居然還有面包啊。礦泉水。不用客氣。吃喝拿走,
張紅傑吃飽之後,他打算好好使用這個小空間。因爲2邊都有門,而且鑰匙還在門上,如果把它裝上食物。封閉起來,那不就是自己的私人廚房了嗎?嘿嘿。
說幹就幹,張紅傑努力把想法考慮了半天,現在醫院前面已經封閉了,而且城北醫院地處Y城市北中心,周邊人口衆多,
喪屍一定多如牛毛。我可以,把這幾個死屍體扔到外邊,這樣喪屍回來吃肉,然後喪屍就替我看着這邊了,那邊的門我反鎖之後,把外邊大冷庫的門在關閉了,這麼黑,很難有人敢進來,張紅傑還使了個壞,在小門和旁邊的牆上,抹了一大堆血,用血把鑰匙孔和周邊牆都粘稠在一起。如果不擦掉,根本沒有人發現,這裡是個小門。
張紅傑努力的做着這一切……
15樓的主會議室裡,一堆人正在互相爭吵這,
很多人要求打開防火門出去,還有些人不同意,
王院長也是一臉無奈,杜平,這個保安隊長,擋在門前面,大聲嚷着:“給我聽好了,都給我老實點,你們出去就的讓它們吃了,變的和它們一樣了。”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說着:“杜平,你算什麼東西,滾開,我們必須出去,zhèng?fǔ會來救我們的,不就是幾個吃人的東西嗎?我們這麼多人,殺了它們不就可以了。”
杜平:“楊文斌,你是在拿這些人的xìng命開玩笑,你懂嗎?
他們是無辜的,如果你想出去。你自己出去。幹嘛來着他們一起去死。”
楊文斌怒吼着到:“杜平,你XXX的讓開,我告訴你,我的員工還有很多親人,愛人都在外邊,我們的回家去。”
“對,我們要回家。”“滾開,我們要回家。”楊文斌無恥的打出了親情牌。讓很多本就想家的人開始一起陪着他開始反抗了起來。王院長坐不住了。他走到他們中間,大聲說:“朋友們,你們要明白一個道理,外邊是喪屍。不是普通的野狗,野貓。隨便拿個棒子就嚇跑,打跑了。我們要相信,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一個女人站起出來:“王院長,我問你,咱們現在二百多人到一整天都沒有吃一頓飽飯,等到來救援,我們不都餓死了嗎?讓開,我還要出去找我孩子呢。”
“對,對,對,讓開。”很多人附和着。
王思依從後面看着亂亂的人羣,無休止的爭吵。
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勸告。她偷偷問過父親。如果打開門,萬一門口有喪屍。進來之後,她們估計生存的機會太低了。
可是她一個的言語太輕微了。根本不能服衆!
正說着,有個壯漢,當先一把推倒了杜平。然後打開了大門,
王院長和幾個醫院的管理人員拉住他,“同志,你冷靜,冷靜。”“冷靜能當飯吃啊,想吃飯的,快把他們推開。”又一個穿着快遞服裝的人喊着,於是,數百人開始互相推搡,
一邊是很多相信院長話的人。一邊是以楊文斌爲首的。
還有一些,麻木的坐着,看着這些人在哪裡吵啊,推啊。
王思依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人高高的,有點瘦,而且愛幽默,並且在她生rì的當天,在醫院的池塘上用玫瑰花拼湊出來。小伊!MYLOVE。雖然他由於拼完之後怕花瓣跑了。用繩子給捆起來了。而且自己還掉進了池子裡。
王思依依然很感動,張紅傑這3個字對於她來說,很是感動和激動!“張紅傑現在還好嗎?那個傻瓜如果活着,會來救我嗎?”
張紅傑努力的幹了很多活,終於把小方間弄的很整齊了。左邊全是新鮮的大米,白麪,油,還有好幾個新鍋,地下是好幾個煤氣罐和爐竈子。右邊是很多的廚房用具,其中菜刀多達20多把,還有新鮮的蔬菜,和半大桶雞蛋,上面是掛麪,礦泉水。然後把通往外邊的門關閉好。把鑰匙栓在腰帶上。
轉身把揹包裡放上幾瓶水,幾袋方便麪。他沒有帶棒球棒,因爲一旦遇到成羣的喪屍。剔骨刀是特別鋒利和迅速脫離危險的好幫手。拿上2把剔骨刀。背上揹包。當然,需要自己的眼睛—微型手電筒。然後他退出了冷庫。
沿着樓梯走上去,把上面的蓋子改好。找了個鐵棍別死。
他透過1樓的窗戶猛然看見樓上一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隨風飄舞,“什麼東西?”張紅傑打開窗戶。從1樓窗戶跳下去。先確認四周環境安全,然後往遠處的籃球場走去。走到很遠的地方,張紅傑擡頭看着7號樓上面的東西。
他看見了那行字:我們在15樓,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