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在甦醒,死去的細胞正在復活過來,靜止的心臟正在恢復律動,它們正在強化着他的身軀,與他的身軀完美地結合。
他,在等待着甦醒的那一刻。
…
“媽的,我們快點走!”
見着喪屍已經死去了一大半,張鬱連忙大聲地對張芃大叫,“快點,我們快點離開這裡,趁它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
事實上,不用張鬱的提醒張芃就已經這麼做了,當電線杆上的電箱爆炸開的瞬間,張芃也猛地將車速提高至了每小時一百二十多公里。實際上,這輛軍用的越野車最高車速可達到每小時兩百公里。不過,由於是處在建築物聳立的鋼鐵叢林——城市中,加之這座城市的這條街道上堆堵物實在是太多了,張芃可沒有把握將車速提升那麼高,他們還會是安全的存在。
不過,饒是將車速保持在每小時一百二十公里,張芃也是心驚膽跳,生怕哪一下不留神就撞到了什麼東西上。她聚精會神地操控方向盤,眼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口。此時,她的額頭上也緩緩地流下了幾滴晶瑩的汗珠,那條道路口似乎正在泛着耀眼的白光。
猛地,前方的道路口就突兀地出現了數十隻喪屍,張芃的瞳孔一收縮,她的牙齒此時也狠狠地閉合在了一塊,生硬地擠出咯咯的聲音。一咬牙,她猛地將油門踏深了幾分,霎時,這輛車的車速也在嗚嗚聲中猛地增加了幾分。
嘭咚!
車子快速地擠進了喪屍羣,如一陣瘋狂的風暴般,瘋狂地就將幾隻喪屍給衝撞上了天空,生生地從這個喪屍羣的中央給破開出一條道路來。這時,天空中的那幾只喪屍才重重地砸落下來,咚咚咚轟的聲音齊唰唰地連續響動,它們的軀體和腦袋一接觸到地面,就猛地化爲了無數的鮮血和肉塊,腦袋瞬間就被分割成了幾瓣,粘稠的灰白色漿體緩緩地涌流到街口上。
“噗咚!噗咚!噗咚!”
這時,張鬱等人還來不及興奮,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從車的後方傳了過來,嚇得他們趕緊回頭或是往後視鏡中查看。這一看,他們無比震驚地張大了嘴巴,目光呆滯地望着後方的景象,就連呼吸也悄無聲息地摒住了。
“唰!”
張鬱等人看見的竟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混凝土碎塊,這個混凝土碎塊直徑至少在兩米左右,它徑直遮擋住了一大塊太陽的光芒,它的重量起碼也是噸級別以上。可就是這麼一個龐大無比的存在,竟然直直地朝着張鬱等人砸來,他們甚至懷疑這個東西是否是空心的了,因爲那種高速,說是飛過來也不爲過啊!
“轟咚!”
這個巨大的混凝土碎塊徑直砸落在衆人前方的公路上,轟然就響徹起了一股震耳欲聾的聲音,那個水泥道路點,猛然就被那個混凝土碎塊砸裂開了一道道猙獰的裂痕,處於外圍的水泥道路,甚至還被砸翻起了幾道粗長的鋼筋。事實上,整個大地都被那塊混凝土碎塊砸得震動了片刻,就像是發生了一陣的小地震一般。
有幾塊翻起的水泥碎塊橫截在了公路上,張芃只好咬着牙猛地轉動方向盤,藉此來調轉方向,最後以一個觸目驚心的華麗漂移,驚險地避開了那幾塊水泥碎片,再度直直地向前開去。與此同時,又有幾塊巨大的水泥碎塊破空而來,轟然地砸在了車子的不遠處,伴隨着轟咚的巨大聲響,震得車上衆人渾身都是一陣發麻。
“轟咚!轟咚!轟咚!”
五六塊巨大的水泥塊再度砸來,張芃這次咬緊了牙關,擰曲着眉頭就猛地將時速加到快了一百五十公里。震耳欲聾的的撞擊聲中,石塊再次重重地砸中水泥地,伴隨着幾道如同小型地震般的震動,有一根被砸得翻起的水泥鋼筋猛地就朝衆人射了過來。
這是一根令得衆人永遠也無法忘記的鋼筋,它的長度也就只有一米上下,長期被壓埋在水泥地下,它的軀幹也是緊緊地附着幾塊拳頭大小的水泥碎片,甚至還有一條白色的亞麻袋布條也附着在了上面。在衆人的瞳孔中,它就像是慢動作放映一般,緩緩地朝着衆人射了過來。可是實際上,這種速度足以讓人致命!
“媽的,快點躲開啊!”樓頂上的那個傢伙,他依舊藉着望遠鏡查看張鬱等人。見到鋼筋翻起的那剎那,他連忙握緊了拳頭失聲地大叫了出來,手指頭關節也伴隨着他的大叫咯咯作響。
張鬱扭曲起了面龐大吼,小雨的拳頭握緊了手心,張芃正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將車速再度提高上一分一毫。
“轟咚!”
那根鋼筋與衆人的車子唰的一聲瞬間擦尾而過,猛地就插進了路邊的公交站牌上,鏘的一聲徑直就貫穿而過,並且餘力不減,最後還貫穿了公交站牌後邊的一個小超市、它那緊閉着的拉卷式鐵門,只發出刷拉刷拉的聲響。
衆人的心中並沒有躲過一劫的興奮與激動,反而是深深地打了一個寒顫。不難想象,若是這根鋼筋剛剛射中的是他們,那他們絕對會落個屍體不全的下場。而此時,樓頂上的那個傢伙也鬆了一口氣,但是緊接着,這個傢伙的眉頭又再度緊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着張鬱等人的大後方。
一個青色的龐大身影正在瘋狂地狂奔上來。
此時,衆人終於也見到了瘋狂搬起石塊的傢伙,只不過,衆人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會是如此的龐大。它的外表是類人型,但是身高至少也在三米左右,它只穿着一條破爛的粗皮褲,渾身的肌肉粗壯地像綠巨人一般,一身暴起的青色皮膚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一個傷疤交錯的面龐,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猙獰而可怖。
“嗷嗚!”
這個大傢伙獰着面龐、張大嘴巴轟然咆哮了一聲,緊接着,它雙手的肌肉猛地暴起,一把就就將一塊水泥地瘋狂地破開,猛地就從碎開的裂痕中搬起一塊大水泥塊來。它以雙手支撐着,一道道手指頭般粗細的血管猛地就暴脹了起來,啪啪地蠕動着。
“這……這是什麼東西?”剛見到它,張鬱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雙手也在猛打着寒顫。呆愣了幾秒,張鬱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立即扯着嗓子對着張芃大吼,“媽的,我們快點跑啊!女人,快點加速!”
“哇嗚!”
就在張鬱的話音剛剛落下,張芃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之時,一道撕心裂肺的咆哮再度從車後方傳了過來。張鬱等人連忙回頭過去查看,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那個青皮膚的怪物,而是一塊龐大到噸級單位以上的水泥碎塊。沒想到,原來真是這個怪物搬起石頭砸向他們的啊,他們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仇吧。
這個碎塊正在快速地朝着張鬱等人砸來,空氣中只傳來嗚嗚的破空聲響。途中某隻倒黴的喪屍被石塊輕輕擦過腦袋,只聽見咔的一聲,那隻喪屍登時頭破血流,灰白色的漿體瞬間漂向遙遠的天際,它的腦袋瞬間就化爲了一堆癱肉,而它,此時則正在地面上抽搐着身子、一動抽動。等到沒有了任何動靜時,這個兄弟也該到西天見佛祖了。
那種速度,實在令人想象不出是由一個噸級單位以上的石頭運行的,完全顛覆了衆人這半生的見識,有哪個人見過直徑在兩米左右的大石頭、以每秒十米的速度在半空移動的?在沒有任何撐託物的情況下,有哪個人能將直徑兩米左右的、噸級單位以上的大石頭搬起的,哪怕是搬起一毫米?
是的,依靠人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種行動,可是那個大怪物,它確確實實是辦到了呀,它的力量究竟是多麼的恐怖啊!衆人心中驚寒四起,額頭上冷汗唰唰唰的直流。
聽了張鬱的話,張芃便猛地踩下了油門,這一次她惡狠狠地咬住了牙齒,擰住了眉頭肌肉,徑直就將車速提升至了每小時一百八十多公里。這一次她是咬着舌頭豁出去了,要麼就失口咬中了舌頭死亡,要麼就保持現況九死一生地撐過這一切,這是一個巨大的豪賭!
“轟咚!”
車子還沒有行駛出幾秒,一道震耳欲聾的震動聲乍然在車後響起,緊隨着的是大地輕微的震動。一陣陣灰塵猛地就被捲上了天際,一塊塊碎裂四起的小石塊轟然向四面八方散開,水泥道路依舊是被它砸開了無數道猙獰的裂痕,砸得鋼筋水泥從地底猙獰地翻起,一截又一截的碎裂鋼筋驚險地甩向四方。
“媽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將那個混蛋給解決掉!”
張鬱面色猙獰地卒了一口唾沫,立即就抽出了兩把手槍握在手中,猛地打開車頂蓋,舉起手槍對着那個怪物就是一陣瘋狂的掃射。而小雨也是想要上去幫助張鬱,不過卻被張鬱的眼神拒絕了,小雨只好拉下車窗對着四周的喪屍進行掃射。
噠噠噠的輕微槍聲四起,張鬱陰冷着面龐,瘋狂地扣動着扳機,一顆顆銀色的子彈在輕微的震動下,毫不留情地就射向那個青皮膚的怪物。而此時,那個怪物也放棄搬起石塊砸向張鬱等人,反而在公路上瘋狂地跑動了起來,巨大的腳丫子每跑動一步總會激起一陣咚咚的震動。
張鬱依舊陰冷着面龐開着槍,它沒有搬起石頭對於張鬱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張鬱深怕它搬起石頭阻攔自己的射擊。噠噠噠的槍聲下,一顆顆銀色的子彈瘋狂地往這個怪物的腦袋上招呼,憤怒是這些子彈唯一的情緒,它們的唯一目的就只是破開它的腦袋。
可是事實上,這個怪物卻絲毫沒有受到子彈的阻擾,即使無數的子彈已經貫穿掉了它那噁心的腦袋,甚至都將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擊破涌流了出來,可是依然沒有將它推入死亡的深淵,它依然瘋狂地朝着張鬱等人撲來。
這個傢伙移動的速度也是相當的塊,每跨一步,兩個腳丫子之間的距離少說也在五米以上。隨着兩個腳丫子的快速擺動,它的速度竟然沒有弱於時速一百八十多公里的越野車,死死地緊跟在了車子的後方。由最初的一百多米轉變爲了現在的二十多米,而且雙方的距離還在不斷的縮短着,漸漸地縮短着,現在是——十米!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此時,張鬱終於將兩個彈夾的子彈全都掃射完畢,緊接着,他快速地更換上了兩個新的彈夾,繼續對那個怪物進行瘋狂的掃射。一顆顆銀色的子彈再度在輕微的震動下,瘋狂地宣泄在了怪物的腦袋上。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激情四射的輕微震動下,無數顆子彈就像是流星一般,迅速地摩擦然後破開空氣,唰唰唰地救直直地射在了它的腦袋上。瞬間,咔咔咔的破殼聲連續響起,一顆顆紅色的子彈貫穿而出,再度與空氣進行着摩擦。
這就是子彈的怒吼啊!這就是求生慾望的怒吼啊!張鬱此時一邊怒吼着,一邊就瘋狂地進行着掃射,恨不得直接將它的腦袋射成爛泥,然後再往上面撒鹽再曬乾!
一看到那個腦袋張鬱就覺得噁心,同時一股寒氣也從心底中緩緩地升上來,這個傢伙的腦袋已經被張鬱掃射成一個馬蜂窩了,坑坑窪窪的彈孔數不勝數,一道道噁心的粘稠液體也如洪水氾濫似的涌流了出來。
它的臉上再無干淨之處了,到處都是坑窪的彈孔以及噁心的液體。可是,可就是這種情況,爲什麼這個混蛋還沒死去啊!
張鬱再度瘋狂地咆哮了出來,面龐上的肌肉扭曲地如同波浪一般,捲起了一層又一層,雙手更是瘋狂地扣動着扳機。此時,那個怪物也猛地發難,它似是感覺到了疼痛、又或是不想再玩下去了。總而言之,它彎曲下了腿關節猛地就是一個虎躍,攀上了路邊的電線杆再度猛躍而起,徑直就降落到了衆人車子後方的五米處。
在它落地的剎那,衆人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震動,感覺到死亡的心臟律動。樓頂上的那個傢伙更是不停地攥緊拳頭,手心處甚至都被他的指甲給刺破了幾道血肉,他此時是多麼得希望能上去幫幫他們一把啊。
如今近距離地觀看這個大傢伙,張鬱的心臟更是猛地收縮,心跳速度瞬間提升了上來。他扯着喉嚨瘋狂地大喊着,雙手更是死死地緊握着兩把手槍,速度驚人地扣動着槍械的扳機。事實上,兩把手槍中的子彈早已掃射完畢,彈夾之中已再無一顆彈藥了。
張鬱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即就低身準備更換彈夾。而此時,那個大傢伙猛地就抓住了一輛小汽車,徑直就從小汽車的軀體上咔咔地撕扯下一塊鋼片來,這塊鋼片其實就是這輛汽車的車頭蓋。
張鬱剛換上新的彈夾,還沒有來得及再次對它進行瘋狂的射擊,只是剛擡起腦袋,這個大傢伙猛地就欺身撲了上來,一隻巨大的手臂轟然舉起了那片車頭蓋,粗壯的兩隻手臂影子,被陽光拉得無限漫長。
那片車蓋頭遮擋住了陽光,一道陰影籠罩住了張鬱。像是慢動作放映一般,他緩緩地擡頭凝望,卻發現,陽光的位置與他是那麼得遙遠,陰影的距離是那麼得接近。張鬱茫然地回頭,就像是慢動作放映一般,他緩緩地回頭凝望着前方的道路。那是一條模糊的十字路口,爲什麼那麼模糊張鬱已經記不清了,但他確實記得,那是代表着死亡的十字路口。
是因爲,處置耶穌死亡的十字架,張鬱一直認爲十字架是不祥的物品。
死亡,張鬱從未發現是那麼的簡單,是那麼得觸手可及。
但是、生存呢?
“嗷嗚!”
兩個方向的聲音同時傳來,前方的十字路口猛地就衝出來大量的喪屍,張芃在此時也猛地加速,在那個巨大的車頭蓋揮舞下來之前,她猛地就操控着車子衝出了喪屍羣,同時一個華麗的漂移就向右邊的道路滑去了。
那個大傢伙的車頭蓋攻擊擊中數只倒黴的喪屍,瞬間就將那幾只喪屍的軀體、給生生地分割成了兩段,上下半身瞬間分離、粘稠溼潤的大腸瞬間灑落一地。這個大傢伙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繼續向前瘋狂地奔跑,兩個腳丫子瞬間就將一些擋路的喪屍給踩成了一堆爛肉,轉而繼續追趕着張鬱等人。
它誓要將他們徹底地活剝掉!
(我說如果,我是一位可愛的青春美少女,你們會將你們手中的鮮花還有收藏給我麼?呵呵,說笑了,最近很忙,更新時間不穩定,我儘量在十點之前更新出來吧!各種我都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