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裡的氣氛不錯,估計這一天營地裡所有人都被鼓譟了起來,劉龍和高虎手下的人,盡皆高興不已,而餘下的平民百姓,倒是強努出笑意。
上午仈Jiǔ點的時候,營地周圍豎起了不少的煙花炮仗,三四個哥們在圍牆上兄弟的掩映之下,迅疾的跑了出去,嘴裡叼着一個菸頭,往那煙花的屁股捻子上一點,便夾着屁股,跑回了營地裡,而圍牆之上立着的槍手,倒是大笑不已。
未及他們的笑聲落地,被放置在外圍的煙花炮仗,便已經竄了起來,凌空一飛,噼裡啪啦,喜慶非常。
這點菸花爆竹,是營地裡的幾個兄弟在某個市內小作坊裡發現的,管它有沒有安全體系認證呢,一股腦的都給拿回營地裡來了,不想這個時候,倒是派上了用場。
大白天的,也看不到什麼煙火,基本就是聽個大炮仗的聲響,圖個喜意而已。
劉龍身穿一身大紅之色,搞的像是個新郎官一樣,立在營地正中央的那座體育館前面,見到來往之人,便是手稽,還真有個儒者的模樣。
炮仗聲起,這營地裡的平民百姓的情緒也被帶動了起來,自從末世之後,他們日子過的清苦着呢,難得這次營地裡有喜事,倒也能感染點喜慶,不過這劉龍可不是什麼肯施捨之人,他過生日大喜,營地裡的人都得送禮物呢,禮物重了還好,若是輕了,怕就要吃苦頭了。
那立在體育館之外的劉龍,聽得炮仗聲音,倒是笑道:“這玩意震天響,倒是有點敢爲天下先的意思啊!”
刀疤臉立在其後,附和道:“現在整個江北市,也就龍哥這營地裡,最是紅火,要我說,這喪屍蔓延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們活的還是一樣的快活!”
劉龍嘴角露笑,“這話可不敢亂講,是要惹起民憤的!”
刀疤臉嘴巴一咧,倒是快意道:“有龍哥在這裡壓陣,誰敢有憤意?”
就在刀疤臉說話之時,不遠之處,陡然走過來一個漢子,嘴裡倒是喊道:“今天是龍哥的壽誕正日,誰敢有怒?”
刀疤臉擡眼一看,說話之人,正是李南。
劉龍轉身,見得李南其人,當即便臉上堆笑,“原來是李南兄弟,幾天不見,神采更甚啊!”
李南從軍用**上跳了下來,緊隨其後,乃是王胖子、林海、苦瓜臉、大長臉四人。
李南隔着老遠,便對劉龍伸出右手,嘴裡恭喜道:“龍哥的壽誕正日,我李南倒是知道的遲了些,未曾準備什麼禮物,倒是讓龍哥見笑了!”
劉龍眼睛一斜,倒是瞅見李南的左手裡提着一塊藍布包袱,倒是張嘴道:“那李南兄弟這是何意啊?”
李南把手裡的藍布包袱一擡,倒是對劉龍說道:“一點意思,不成敬意,乃是對龍哥的孝敬!”
劉龍湊到李南身前,接過那個簡單的包袱,落在手裡,也沒啥重量,倒是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劉龍也不遲疑,當即把手中的包袱送到了身後刀疤臉的手裡,並暗喝道:“李南兄弟的一片心意,那我劉龍就恭敬不如從命,先收下了!”
李南連忙擺手道:“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聽聞龍哥對古董有一些造詣,我就命人尋來了一件保存還算完好的瓷器,具體的東西我也不懂,倒是送來讓龍哥給掌掌眼!”
李南如此一說,這劉龍便了然了,原來這包袱裡,竟然是一件瓷器。
劉龍當然不會當着李南的面前,就把這瓷器端出來一看,只是收到了刀疤臉的手裡,而他的手裡,已經端着不下十幾件禮物,都是營地裡的人送的!
正在劉龍和李南二人相互寒暄的時候,又有一撥人走了過來。
“哈哈,今天是大哥的喜日子,我高虎豈有不來的道理!”說話間,高虎其人,便已經大踏步邁了過來,而身後跟着的一個光頭漢子,手裡提着一個精美的禮盒。
李南見得高虎,倒是寒暄一句,“二哥這神采,比之大哥也不遑多讓啊!”
高虎端着一隻手掌,陡然扣在了李南的手腕上,暗中一用力,倒是大笑道:“好久都沒見到李南兄弟了,聽說兄弟最近在撮合手下兄弟的好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南啞然一笑,手腕上收力,故意做出一副不禁其力的反應,倒是暗自輕叫道:“二哥的手段,我李南哪裡能承受的住啊,還請二哥收手!”
高虎見得李南一副慫B的樣子,倒是收手道:“李南兄弟的名字,這幾天我可是沒少聽說,似乎兄弟的名聲,最近大的很吶!”
李南身子壓低,似乎還在回味剛纔之痛,而嘴裡倒是解釋道:“二哥多慮了,我李南不過是仰仗之前三哥的威名,才能在營地裡有今日之地位,哪裡能跟兩位哥哥相比,我李南只不過是運氣太好罷了,至於那亂點鴛鴦譜之事,不過是消遣之餘,派遣苦悶之舉罷了!”
李南身後的胖子,見得自家老大被辱,當即便有怒意,兩隻氣泡眼,更是往外噴火,不過高虎見得王胖子其人,倒是略微不屑,然後便對着李南說道:“我就知道兄弟是在玩笑,舊衣服一件,前人穿,自己穿,然後還要送人,當那舊衣服不會破的嗎?”
李南單臂擋住胖子其人,倒是說道:“這是我自家兄弟的事情,不勞二哥關心了!”
此時的劉龍,長臂一掃,便對高虎和李南二人齊聲說道:“今天的兩位貴客已至,該進門暢飲纔是!”
高虎其人昂首挺胸,一步便邁到了李南面前,徑直而入,而身後的那幾個手下,也在光頭的引領下,跟在後面。
這時胖子倒是輕聲喝道:“這個鳥人,欺人太甚了,真想一槍結果了……”
李南用輕微的手勢,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然後暗念道:“現在還不是發難的時候!”
其實李南之所以肯做出一副前倨後恭的神色,目的就是要爲了麻痹劉龍、高虎二人。之前在自己的小樓裡,李南怒對刀疤臉,再到現在在劉龍和高虎兩個人面前卑躬屈膝,這巨大的反差,就是李南想要的效果,色厲內荏的人,是不會有人真的害怕的,而劉龍現在,已然打定主意,吃定了李南!
其間高虎身後的那個光頭,把那件精美的禮盒,送到了刀疤臉的手裡,而刀疤臉其人,已然先轉身繞進了體育場裡。
身前的這座體育館,李南倒是知道一些,這是江北市最早起來的幾座體育館中的一個,早些年是用來打籃球比賽的,後來經濟效果可能不是太好,又先後被人改成了羽毛球館,以及溜冰場,所以現在李南也不知道這座體育館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劉龍在前引路,高虎和李南二人跟在後面。
這體育場裡面的面積倒是不小,約有一千多平,空間大的很,而正場位置,更是擺了七八張桌子,酒菜具陳。
劉龍把高虎和李南,引到了正中主位的一張大桌子上,然後喝聲道:“兩位兄弟落座!”
胖子等人立在下首的幾張桌子之前,而劉龍倒是開口道:“兄弟們都坐,今天是我劉龍四十歲壽誕之日,也是初建營地百日,我們一干兄弟也算是風風雨雨同走過,今天就藉着我劉龍壽誕,來與諸位同慶營地,百日之喜!”
此時李南倒是啞然道:“營地已有百日之久了嗎?”
劉龍點頭道:“可不是嘛,末世至今,正好百日,當初我們和老三,領着一干兄弟從監獄裡逃了出來,在**了不少人之後,才終於把這個營地扎穩,現在這營地越聚越大,始有今日之繁榮啊,也算是奇蹟一樁!”
李南附和道:“營地能有如此之狀,全是幾位大哥經營得當,我李南還是應該多向兩位哥哥學習!”
隨即之下,劉龍擺手,示意其餘的兄弟都落座,而後,幾個婢女模樣的姣好女子,擁了進來,手裡端着數盤熱葷冷蔬,一時間,倒是熱鬧非常。
劉龍其人,手裡端着一瓶老酒,就要給高虎和李南滿上,而李南倒是立起身子,阻攔道:“龍哥客氣了,我自己來就好!”
聞言的劉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
說話間,李南手中的酒杯,就被斟滿了。
李南笑道:“那就謝龍哥了!”
當是時,劉龍嘴裡又念道:“鄙人不才,與營地裡的幾位兄弟,兢兢業業,總算是攢下了這麼一番基業,今天趁着這個機會,我敬大家一杯酒水!”
說完之後,劉龍便舉杯對着李南道:“兄弟盡飲!”
劉龍、高虎、李南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而餘下各人的兄弟,都坐在下首位置,愣是鋪開了七八桌,而劉龍系和高虎系的人,見得自家老大舉杯,哪裡有不應和的道理,不過唯獨李南和他的四個兄弟,倒是靜坐在椅子上,身形穩的很!
劉龍見得李南並不舉杯,倒是笑道:“難不成兄弟怕我這酒中有毒?”
李南環視左右,周圍除了幾個站身而立的婢女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人,料想桌子上這麼多人,他應該不會在酒水之中做什麼手腳。
李南嘴角露笑,登時從座位上站立而起,然後舉杯,與劉龍說道:“今天龍哥壽誕,我李南祝龍哥,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