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到晚上,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蕭清越收好機器人的同時隱身。
門開了,兩隻五級喪屍走了進來,它們疑惑的看看四周,再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後,各自抓起一隻喪屍離開了這裡,其中就包含了那隻企圖找出蕭清越隱身地的顧烻。
“……”蕭清越顯出身來,依稀還能聽到顧烻的嘶吼聲,說來也奇怪,明明所有喪屍的叫喚都一樣,偏偏他能聽出顧烻的不同。
靠在窗邊,看着拼命掙扎的顧烻被同類強自拖上車……莫名覺得挺喜感的,蕭清越嘴角微揚,覺得自己的笑點越來越低了。
在這個喪屍主宰的城市,蕭清越一點也不擔心顧烻的安危,更何況顧烻身上還有他下的咒,直到夜深,蕭清越穿過滿是喪屍的房間,拉開窗戶附在陰影處輕巧往上攀。
夜晚陰氣重,喪屍也顯得比白天活躍,從上往下看,滿街的霓虹燈下來往的喪屍足有上萬,這還只是城市的一角,據此推測,這個城市起碼住着幾十萬的喪屍!
蕭清越確定自己身上的腐屍味還在後,正要打算下去混進喪屍羣裡時,突然下面的喪屍發出整齊的呼嘯聲,他忙縮回身,只見喪屍們快速朝前涌去,而那裡被捆着幾個年輕的少女。
少女們衣不蔽體,畏縮在一起,被這麼多喪屍包圍嚇得抱在一起哭泣。
看來這幾個女人是新抓回來的,蕭清越白天逛過這個城市,在這座喪屍統治的城市裡殘留下來的人只有兩種,一是攀附上喪屍,一是成爲喪屍的寵物或貯備糧,前者面容得意中摻雜着恐懼,後者滿目的麻木和絕望。
蕭清越仔細看了看那羣喪屍,雖然皆是殘破不堪,面容殘缺,但卻很明顯沒有外面那些喪屍看見獵物時的躁動和瘋狂,應該還沒打算當場把這些女人生吞活剮吧,下一刻,果真如他所料,一個矮胖的男人走上前,緊張的擦擦汗,然後宣佈拍賣開始。
呵,這些喪屍倒是學人類學得似模似樣,亦或者說由人類突變而成的它們還殘留着人類的劣根性,在那個靠近e國的城市人類抓捕喪屍搏鬥下注,而在這裡,則是喪屍抓捕人類當寵物,蕭清越趴在天台上,看着下面奇怪的拍賣會。
只見喪屍們紛紛舉着紅色的紙,誒,等等,紅色的紙?蕭清越眨眨眼,那不就是人民幣嗎!蕭清越扶額,世界觀有被刷新了有木有,人類用喪屍腦袋裡的晶核作爲流通貨幣,而喪屍就用紙幣來交易,看來這得多虧了人類腦袋裡沒多出來什麼東西啊。
拍賣會進行的很順利,很快那幾個女人分別被喪屍帶走,但是下面的喪屍還沒散場,看來還有其他節目,不急着找顧烻的蕭清越饒有興趣的繼續看下去。
這次帶上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嬰兒,男子嚇得腿腳抖索,淚水流得滿臉都是,一被喪屍推到場中便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求饒,而嬰兒則是被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抱着,她逗着嬰兒,嬰兒發出咯咯的笑容,而順着笑容的清脆傳播,喪屍羣裡的躁動越大,氣氛開始變得怪異起來。
蕭清越直覺有變,但還沒想通,突然一聲慘叫,那名中年男人被活生生的破開肚子,一直站在男人旁邊的喪屍挖出裡面的器官甩向周圍,圍觀的喪屍紛紛搶奪塞進口中,然後那喪屍用刀一片一片割下男人身上的肉,很快原地只剩下一具白骨。
男人是在開始割腿上的肉才嚥氣的,整個過程看得蕭清越都毛骨悚然,雖然他也殺過人但向來都講究一擊必斃,從沒有慢慢折磨人致死,而在這慘絕人寰的過程中,蕭清越注意到了那個姣好的女人一直面不改色的在逗着孩子,嬰兒的笑聲和男人的慘叫匯至在一起,顯得格外驚悚,當然,圍觀的一衆是沒這感覺的。
喪屍們分享了男人的肉後,開始看向那女人,女人舉起手裡的嬰兒,聲音優雅甜美,“這個嬰兒剛出生一個月,是肉/體正鮮嫩的時候,起拍價爲5。”女人說完這句話就退到一邊,喪屍們再一次舉出那紅色的鈔票,而直到後來,蕭清越一次偶然才知道一張紅票子代表的是一顆腦髓。
這裡的喪屍能聽懂人類的話!這是蕭清越的另一發現。
嬰兒很快被一隻六級喪屍買到,那喪屍買到後高興的大吼起來,然後利爪划向嬰兒的腦袋!
蕭清越眼一凜,身形迅閃,那喪屍只覺一陣風過,手上的嬰兒沒了影,氣得他一下抓向那矮胖的男人,胖老闆雖然嚇得臉色慘白,但仍然堅持辯解貨物是在喪屍手上沒見的,而能在這座城市做販賣人口生意的又豈是沒有靠山,所以最後那喪屍只得不了了之。
看着被困在靜音的嬰兒,蕭清越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按按嬰兒的腹部,鼓鼓的,吃得很飽,手指一點,空中出現一滴液體,奶香味,是人/奶!也就意味着這嬰兒在不久前還和他母親在一起嗎?那麼現在他的母親呢?
“咯咯咯咯~”嬰兒被蕭清越的動作吸引,張着沒長牙的口就朝蕭清越的手指咬去,被蕭清越躲開後,癟着嘴要哭不哭。
倒是個挺機靈的孩子,蕭清越想了想,取出機器人保姆,把孩子扔給他。
被遺棄了的嬰兒眨巴眨巴大眼睛,伸手可憐巴巴的撓了蕭清越好一會,見對方不理睬,屁股一扭,腦袋埋在機器人保姆的懷裡。
接下來自然是去找顧烻了,也不知道他怎樣了,希望沒被喂人肉吧,說起來以前爲了怕顧烻出意外,他每天都從系統買來活雞喂他,也不知道喪屍不吃東西會不會幹癟而死,恩,有空可以叫俞落實驗實驗。
順着先前下的咒很快來到一座別墅前,c城是一線城市,雖然房價比不上b市,但能在市中心擁有一棟獨門獨戶佔地頗廣的別墅就足以說明別墅的前主人是如何的富有,而現在,這裡被一羣喪屍佔領着。
顧烻和另一隻喪屍安靜的待在鐵籠子裡,就連蕭清越站在他面前都沒反應,這不正常,很不正常!要知道以顧烻的尿性,即便他塗了腐屍液隱身了也能像條狗一樣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