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鵬帶着劉備三兄弟回到了許都。
他並沒有去自己的住處,而是直接帶着這三人去了曹操的府上。
這時正是青梅成熟的季節,曹操府上的庭院之中一片梅林,鬱鬱蔥蔥,映入人眼,別有一番風景。
將劉備三人引到了這庭院中的一處小亭子,曹鵬便道:“皇叔在此稍坐,我去處理一些事後就來。”
劉備淡然道:“將軍請便!”
曹鵬離開了這庭院之後,便來到了曹操府上的大堂。
他坐在主位之上等了片刻,曹軍中的將領都陸陸續續來到了這裡,徐晃、樂進、張郃等人都在其中。
衆人到了後看見曹鵬竟然坐在主位之上,頓時心中大驚。
“怎麼會是你?許褚不是說主公召見我等?”
“主公在哪?”
大堂之中,一時間議論開了,有些嘈雜,直到許褚來到暴喝一聲。
“諸位將軍肅靜!”
“聽我一言!”
聽了許褚這一嗓子暴喝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聽着他要說什麼。
“將軍,請吧!”
許褚也只能喊這麼一嗓子,他本身口舌不清又能夠說得清楚什麼?讓現場安靜了,下來之後他便讓曹鵬說話。
曹鵬首先拿出了一塊令牌,軍中將領都知道這塊令牌是曹操調兵的兵符。
“見此令牌如主公親臨!”
衆人反應了過來,全都向着曹鵬跪了下去。
“末將參見主公!”
由不得衆人不信曹鵬在軍中是何等的身份,和曹操是何等的關係,他用曹操的令牌來調動衆將,這是極有可能的。
曹鵬見衆人已然拜服,便開口說道:“主公在許田遇刺,相信諸位已經知道了,這全是因爲城中有宵小作祟,
爲了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主公定下計謀,讓我回城率領你們,將這幫宵小一網打盡!”
衆將自然沒有異議,都大聲說道:“末將遵命!”
之後曹鵬交代了紀律,被邀請到這裡的都是曹操的心腹將領,決不可泄露消息,如果沒有命令下達,則不可以離開曹府。
交代完這些之後,曹鵬就去了庭院,他把陳羣留在了這裡,負責具體的命令傳遞,然後由衆將執行。
庭院之中,劉備三人在小亭子中坐着,下人已經送上了,酒水吃食供三人享用。
劉備氣定神閒的坐着,張飛則無聊的只顧喝酒。
關羽卻是有些心事,預言又止了好幾次。
有些話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操賊欺君罔上,我要殺之爲國除害,兄長爲什麼制止我?”
劉備被關羽的問話還真是問住了,一時間他竟然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迷惑性行爲。
他這個二弟現在滿腦子都是大義,已經有些死腦筋了。
爲了防止自己人設崩塌,劉備斟酌着詞句,忽悠道:“雲長,我們要懂得投鼠忌器的道理,絕不可呈一時匹夫之勇,這裡可是曹操的地盤,他揮下那麼多心腹,如果你逞一時之怒,那將會把天子置於萬劫不復之地,甚至事情不成,白白丟了我等的性命……”
聽了這些話,關羽心中已經有些不以爲然,但出於對劉備的尊重,他還是說道:“兄長顧慮的是,是我目光短淺了。”
劉備已經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言不由心,心中卻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曹鵬來到了。
反正劉備關羽張飛這三個傢伙不可以放出去,那麼他不妨在這裡和劉備來一場青梅煮酒。
畢竟不會耽擱太長時間,他計劃着在明天太陽落山之前就要將許都肅清!
曹鵬淡然的坐下,讓人上了一盤青梅,一壺煮酒,並且親自爲劉備倒了酒。
關羽和張飛沒有同坐,而是在劉備身後,虎目圓睜,按劍而立。
曹鵬自然不會害怕這兩個傢伙對自己暴起,他現在的身手可不下於這兩人。
劉備的心中七上八下的,他不知曹鵬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曹鵬竟然真的只是和他喝酒而已,時而閒談一些無所謂的事情。
酒至半酣,天空之中卻突然陰雲遍佈,這是暴雨將至的樣子。
曹鵬突然道:“玄德可知雲中之龍如何變化?”
劉備一臉木訥的搖了搖頭,“在下愚鈍,實在不知。”
曹鵬便站起了身,邀請劉備和他憑欄而望天際。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當今風雲際變之時,龍可以乘時變化,就如英雄得志而縱橫四海,可比世之英雄。
我想請教玄德公,當今天下,誰可稱之爲英雄?”
劉備不願意多言推辭再三,但曹鵬非要他說。
他只得說道:“淮南袁術兵糧足備,可稱得上英雄嗎?”
曹鵬笑道:“冢中枯骨而已,死期將至。”
劉備又說道:“河北袁紹四世三公,門下謀士武將成羣,更虎踞冀州之地,此人可算能撐得上是英雄?”
曹鵬仍是嗤笑,“不過是色厲膽薄的紙老虎而已,好謀無斷,不值一提。”
劉備又數出了荊州劉表、江東孫策、益州劉璋,乃至張繡、張魯、韓遂等人。
曹鵬卻只是嗤笑不止,評論道:“都是碌碌無爲之輩。”
劉備一頭一皺,這傢伙不是故意要戲耍自己吧!
於是便疑惑問道:“這樣的話在下就實在不知了。”
曹鵬卻露出一種迷惑性微笑的看着劉備,看着劉備心裡直發毛。
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要我說,當今天下可稱得上英雄的,非玄德莫屬了!”
此言一出,劉備臉色驟然一變。
而且屋外正逢大雨突至,雷霆炸響!
劉備被嚇得手中酒杯突然就掉在了地上,他身後的關羽張飛,在雷霆的映照之下,如同兩道門神,對曹鵬怒目而視!
曹鵬懷疑他此刻如果再做多餘舉動的話,這兩個傢伙恐怕會拔刀相向了。
“哈哈哈,玄德,沒想到你竟然會怕打雷!”
劉備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臉色迅速的恢復了淡然,從容淡笑道:
“備乃是一介凡人,自然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