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府上,酒宴熱鬧非凡。
曹植平日裡本來就愛舞文弄墨,所以招攬了不少的文人墨客。
整日裡飲酒作詩,空談嘴皮子,好不快哉。
不久前,曹植得到了曹鵬的這絕世佳釀,驚訝的稱呼爲天上佳釀,凡間能的幾回嘗。
他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酒,
曹植作爲一個愛熱鬧的騷客,一場宴會,自然在所難免。
既然要熱鬧,那麼他就把能請的,都請來了,除了他的平時爲伴的一衆狐朋狗友,曹昂、曹丕、曹彰、曹鵬等宗親,都在這裡。
曹鵬坐在這裡,聽着他們喝酒吟詩,看看美貌侍女的歌舞表演,也是別有一番樂趣。
不要說這曹植還真是一個享受人生的傢伙,他的這個庭院裡,假山佈置竟是極爲考究。
庭院裡正熱鬧之時,曹植府中大門卻被粗魯的敲打着。
“誰呀,這大晚上的!”
守門的家奴有些不耐煩的去開門,在他看來這樣的敲門聲實在太過於無禮了,這裡可是曹植公子的府中。
門纔剛剛打開,沙包一般大的拳頭就讓這個家奴被打翻在地。
“大膽!你是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校尉許褚!”
許褚替曹操開路,從來都是無所顧忌的。
粗暴、蠻橫,就行了!
“許將軍……”
“曹司空……”
那家奴,已經嚇的捲縮到了大門角落中。
曹操帶着數十甲士進入了這裡,這樣的陣勢自然已經讓裡面的人都察覺到了。
原來曹操並不想如此興師動衆的來抓人,他也想給曹鵬一點面子。
但是,這一次曹鵬用軍糧釀酒的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不查賬目不知道,一查賬目連曹操都嚇了一跳,竟然消耗了不少軍糧。
來這裡之前,典韋已經被抓了。
那傢伙不在軍營之中留守,而是在自家的府中喝得酩酊大醉。
“這是怎麼啦?”
“不知道呀,司空親自帶兵前來,莫非是曹植公子犯事了?”
衆人竊竊私語,就連曹植此刻都嚇得酒醒了一半,他細細的在想,自己最近好像沒有做什麼,值得父親如此生氣的事吧!
唯有一人,心知肚明,嘴角不可察覺的流露出一抹笑容。
曹丕,此刻坐於席間,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正是他讓人到處散佈,曹鵬用軍中糧食釀酒的事情,而且受意於曹昂。
本來他預想的最好結果,就是在背後狠狠的捅曹昂一刀,然而沒想到曹操竟然今夜發難,這麼多人都在這裡事情鬧大,曹昂必然顏面掃地。
至於曹鵬,從來都不是他考慮的對象。
“司空!”
“父親!”
衆人見曹操親自前來,急忙站起來行禮。
“父親,深夜前來,所謂何事?”曹植着頭皮來到了曹操的面前詢問道。
“與你無關,閃一邊呆着去!”曹操沒好氣的說道。
曹植這小子什麼德行,他早就已經知道了,若是平日少不了一頓訓斥,但是今日,曹操要找之人不是他。
“叔父,是來找我的吧!”
曹鵬毫無畏懼地從做席上站了起來,他掙開了曹昂拉他衣袖的手,小聲的告訴了他,自己自有分寸。
“喔,你倒是個敢做敢當的,既知我來找你,那麼你還有何話可說?”
對於曹鵬敢做敢當的這種行爲,曹操倒是流露出了幾分欣賞。
本來宛城的事情,讓他對曹鵬已經刮目相看,打算好好的栽培他一番,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做出這等蠢事。
歸根結底都是因爲他縱容了這些曹家子弟,好讓他們如同這曹植一般,整日遊手好閒,拿着曹家的月錢,不幹正事。
當然,這用軍糧私釀酒水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彌天大禍,他並不是要殺了曹鵬,而是想將他發配邊疆。
所謂玉不琢不成器,讓這小子去邊陲之地鍛鍊一下,也是有好處的。
另外,他有一個想法就是敲山震虎,他是要藉此事,好好的震懾一下他的幾個兒子,以及所有的曹室宗親、文臣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