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今日剛剛收到冀州傳來的消息,袁紹手下的陳琳寫了一篇《爲袁紹檄豫州文》,準備出兵攻打豫州。”
曹操雖然頭痛欲裂,卻極其得意的嗤笑一聲,完全沒有把袁紹看在眼裡。
他,早就佔據了主動,派人駐守白馬、延津一帶。
袁紹無法攻破白馬,便無法渡過黃河,而他曹操,卻早已經準備好了渡河良策。
前兩天,袁紹收到的,只是顏良戰死的消息,接下來……馬上就會收到臧霸攻上青州的消息!
然而,這不過也是聲東擊西之計罷了!
嘖。
區區袁紹。
怕他個錘子!
論打仗,他,曹操,一騎絕塵,完全不把天下任何諸侯放在眼裡。
爲袁紹檄豫州文?
呵!
曹操狠狠的捏了捏眉心,對着曹昂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對!是要看看的,這個陳琳文采飛揚,可以治療曹老闆頭風的。】
曹操:???
文采飛揚,和治療他頭風,有什麼關係嗎?
這瑞獸,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曹昂臉色有點猶豫,但曹操都發話了,也只能將剛剛流傳的《爲袁紹檄豫州文》遞給曹操,“那個……父親,這篇檄文罵的有點……狠,我們是不是也罵回去?”
曹操擺擺手,“我先看看再說。”
狠?
能有多狠?
“蓋聞明主圖危以制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擬也……”
曹操不僅自己看,還高聲讀了出來。
當然,他也不是有這樣的癖好,主要是讀給瑞獸聽的。
許多:???
許多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什麼“非常”。
【非常什麼?什麼非常?這個陳琳的檄文名垂千古,爲何我好像聽不懂的樣子?】
曹操,“……”
嘖。
這好色仙人,滿腦子都是美人,估計大字都不識一個,能聽得懂纔怪。
沒有想到啊!
堂堂瑞獸,居然是個文盲?
頓時,曹操便有了嘲諷瑞獸的資本。
雖然曹操心裡吐槽,朗讀之聲卻沒有停下,越讀越覺得通體舒暢,只覺得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頭疼都減少了不少。
“……又樑孝王,先帝母昆,墳陵尊顯,桑梓松柏,猶宜肅恭,而操帥將吏士,親臨發掘,破棺裸屍,掠取金寶,至令聖朝流涕,士民傷懷。操又特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遇隳突,無骸不露。身處三公之位,而行桀虜之態,污國虐民,毒施人鬼……”
【咦?這一段我懂啊,什麼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的,這不就是盜墓的嗎?我去,曹老闆還真的幹盜墓的勾當啊。】
曹操老臉一紅。
什麼叫他曹操也幹盜墓的勾當?
明明是他曹操暫時借用古人的錢財而已。
再說了,這樣的辦法,能是他這種正人君子能想得出來的嗎?
還不是聽了瑞獸的建議?
【不過,曹老闆這保密工作做的不行啊。明明是悄咪咪盜墓發財的勾當,爲什麼連袁紹都知道了?悶聲發大財都不懂的嗎?】
曹操,“……”
他倒是也想保密,可惜,盜墓需要的人不少,知道的人一多,保密工作就不太好做。
誰知道是誰泄露出去的?
不過……
嘛。
知道就知道了唄。
就,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他曹操就死不承認唄。
袁紹還能拿他怎麼辦?
【啊,雖然不知道這個陳琳都罵了點什麼東西,不過,傳說陳琳能止頭痛倒是真的,曹老闆的狀態看起來好了很多。嗯?曹老闆難道有這樣的癖好嗎?】
曹操:???
嗯?
什麼癖好?
捱罵嗎?
他不是!
他沒有!
別胡說!
他曹操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癖好?
隨即,曹操也似乎反應過來。
自己……
好像,頭真的不疼了?
咦?
這麼準的嗎?
這陳琳有兩下的呀。
曹操讀完,將陳琳的檄文一扔,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這陳琳檄文寫的非常不錯!乃是我大漢忠臣!等到日後,定要將這陳琳納入書院!”
【嘖,曹老闆這想法,非常不錯啊。據說,曹老闆對陳琳極其喜愛,看來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曹老闆喜歡的是這個人的才學,還是他的外貌……】
曹操:???
滾滾滾!
這好色仙人,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很離譜!
他曹操喜愛的,當然是陳琳的文采斐然,即使他真的長相極其醜陋,那與他曹操又有什麼關係?
他,曹操,絕不會以貌取人!
絕壁不會!
守在牀前的曹昂看到曹操的狀態,頓時愣住了,臉上滿是欣喜,只是,不知道爲何,心裡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父親,可是頭風好了?”
曹操哈哈大笑起來,掀開被子下了牀,“不錯!這陳琳一番檄文,說的我神清氣爽,極其舒坦,頭風竟然不藥自愈!”
剛剛走到門口的華佗:???
曹老闆最近是喜歡逗他玩嗎?
簡直離譜。
曹操大手一揮,頭不疼的曹操,整個人狀態又回來了,“既然陳琳已經寫了檄文發過來,那我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反擊,痛斥袁紹不聽皇上詔令,大逆不道!同時,快馬加鞭攻過黃河!只要攻過黃河,讓我們渡河有了根據地,攻破鄴城,近在眼前!”
【嗯,曹老闆這話說的倒是不錯,反正,遲早能拿下袁紹。】
要是按照正常進度,應該是曹操準備出兵攻打袁紹,打算打袁紹一個措手不及,然後被劉備背刺,不得已回防。
這才失去了先機,被袁紹打過黃河,在官渡發生決戰。
這便是官渡之戰。
不過……
如果曹操能直接攻過黃河,那……
豈不是有名的官渡之戰就要改名了?
頓時,許多戰術後仰,忍不住沉思。
如果事情按照正常軌跡發展的話,他可以做到未卜先知。
要是偏離的話……
他豈不是無法做到未卜先知了?
嘖。
無所謂。
反正,他想他的,別人又不知道。
咦?
官渡之戰,本來確實是曹操打算先發制人,只是因爲劉備背刺,所以被迫改成了防守。
那……
【劉備現在在什麼地方?】
曹操:???
正在激情澎湃,揮斥方遒的曹操,頓時整個人就陷入了迷茫。
瑞獸,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劉備?
難道說,這個劉備又要給他搞事情不成?!
曹操整個人就如同被一盆涼水迎面澆了下來,轉頭去問郭嘉,“奉孝,可有劉備的蹤跡?”
“啊?”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向曹操。
爲何在這個關鍵時候要問起劉備?
劉備,又怎麼了嗎?
郭嘉皺眉,整個人都充滿了疑惑,倒也不是因爲曹操的態度。
而是因爲劉備這個人。
“啓稟主公,數月前劉備曾經一直在冀州,然後,就突然失去了蹤跡,完全不知所蹤,到現在都沒有關於劉備的消息。”
【嗯?郭嘉的黑冰臺不行啊,不過,劉跑跑這麼能跑的嗎?只是,不知道這次跑到了什麼地方啊,會不會給曹老闆一個背刺。】
曹操頓時戰術後仰。
背刺?
呵呵。
絕壁不可能!
怎麼可能背刺?
他劉備,如同喪家之犬,到處逃竄,哪裡有能耐背刺他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