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樣真的好嗎?”
竇武在劉宏背後跟隨良久後纔開口,他想不通一向軟懦的皇帝今兒怎麼就....
“難不成,你覺得朕做的是錯的?”
“臣...不敢,但臣以爲,陛下您今日鋒芒畢露卻不是什麼好事,畢竟.....”
“畢竟他們早就想要朕的命了,不是嗎?”
劉宏一陣冷笑,外面那些個傳言他又豈會不知道?但是那羣人誰知道他的苦,但凡他能有和這羣外戚宦官叫板的實力又豈能讓他們如此放肆?
只可惜....
“陛下還要繼續如此?”
“朕,若是不這樣早就死了,爲了朕的孩子,朕必須得忍着!”
說着,劉宏一拳砸在了身旁的金絲楠木之上,那指間浸出的血液就這樣留在了地面......
“他媽的,老子什麼時候能說話!”
“哪怕本系統不經過計算也知道,宿主你至少得需要大半年纔會說話。”
“.......”
“查看積分。”
“叮,宿主並未開啓主系統,暫時無法查詢。”
“主系統?難不成你不是系統?”
“本系統一直是本系統,只不過宿主你還不能成爲明確意義上的宿主罷了。”
“什麼野路子?我要不是你宿主,你和我對話個屁?”
系統沉默了大約十幾分鍾,當劉憲都以爲系統不會再說話時,卻只聽系統的聲音響起。
“明確意義上,宿主現在的情況不在常理之中,畢竟處於嬰孩狀態的您是不應該可以和本系統直接對話,亦或者說,您不該發現我的存在。”
“並且,按照‘設定’,本系統會在上次救了宿主後沉睡三....咳咳,沉睡一段日子,直到‘設定’的第三階段,本系統纔會正式激活,但是現在.....”
“現在居然就遇見你這麼個奇葩玩意兒!”
劉憲心中一陣無語,合着自己想事兒想太早了,被系統嫌棄了?
“那你能和我說說,這個所謂的‘設定’是個什麼玩意兒不?”
“抱歉,宿主權限不夠,本系統拒絕爲你提供回答服務。”
“草。”
劉憲滿心期待化作空歡喜,一時間整個人的心情跌落谷底。
“系統,你說我爲什麼變成了一個嬰兒?”
“宿主一直都是一個嬰兒,請你不要做太多的幻想,介於您現在處於非正常情況,本系統開啓應急預案。”
“是不是要提前開啓功能了?我可愛死你了,寶貝兒系統!”
“不,宿主,請您不要做青天白日大夢,本系統的應急預案就是抹殺您的意識,以及我們之前的所有對話,直到本系統認爲有必要出現時,本系統纔會把記憶還給你。”
“我草你二大爺!你敢!你要......你..”
劉憲罵罵咧咧間只覺得眼皮逐漸開始沉重,不久後他再也抵擋不了那重若千鈞的力量開始沉沉睡去.....
“叮,應急預案開啓,時效十五年,規避‘設定’內容直至十五年後。”
一道冰冷的提示音過後,劉憲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當劉憲再度醒來時卻已是失去了原本屬於他的高光。
“父皇父皇,孩兒射中了!”
幾許年後,劉憲已然是長成一個翩翩少年。
山林中,他騎着一匹馬駒手持長弓於樹野間穿梭,細細看去,不遠處的樹邊躺着一隻麋鹿,劉憲滿心歡喜的跑了過去,那雙稚嫩的手努力想要將比自己還要大麋鹿扛起。
“協兒,回來吧。”
劉憲眼紅的看着麋鹿,最後一咬牙又翻身上馬。
“父皇....”
劉憲那委屈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劉宏,後者眼中溫柔再起,伸手在劉憲頭頂摸了摸後一招手。
“將太子的獵物帶回去,另外,擺駕回宮。”
“諾。”
一道聲音響起後便消失,作爲一國之君的劉宏,帶着一國儲君外出打獵身邊卻是空無一人,但若是你仔細望去便會發現,四周的樹上竟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
“父皇,孩兒不.....啊!”
“叮,應急預案結束,檢測當前狀態,掃描世界信息,獲取宿主‘設定’中,系統啓動中,二級系統激活中。”
一瞬間涌入的記憶讓劉憲滿頭直冒冷汗,下一秒由於系統的緣故他開始疼的滿地打滾。
“協的,協兒!來人!來人!!”
劉宏激動的在林中大喊,下一刻幾道人影從樹梢間落下,劉宏下馬抱起劉憲後翻身上馬。
“給朕開路,以最快的速度讓太子回....噗!”
“你...你們......”
“嘖嘖嘖,陛下,您急了啊?但是您是不是忘了什麼?您的身子,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你...是你!你這個....噗!”
劉宏這時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往下一看才知道是自己腹部被一把匕首刺穿,他錯愕的看着匕首的主人,手伸在半空卻是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陛下,您...您不要恨我!一切...一切都是他們逼我的!”
劉宏眼角不自覺的流下了幾滴淚水,他沒想到,自己憑藉努力硬生生扳回了幾分局面,但是...但是竇武居然要...殺他?
“叮,檢測宿主受到毒藥侵害,暫時性獲得解毒效果。”
下一秒,還在痛苦中的劉憲眼神一變,那雙帶着三分狂浪的神色再度浮現上眼角,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幕,劉憲的嘴角卻是掛起了一絲邪笑。
“叮,觸發任務,討伐昏君劉宏,獎勵積分二百萬,無時效限制。”
“哈哈哈,好...好一個討伐昏君!”
“系統,你倒是一手好算計呢。”
“哎呀,宿主客氣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因爲你的問題,本系統原本的‘設定’居然也連同着一起更改了,所以,現在整個‘設定’改變,本系統只是照章辦事......”
“理解,理解理解,不過...這什麼雞兒情況?”
剛剛接受所有記憶的劉憲短時間還沒有整理完全,以至於他連眼前之人是劉宏都所忘記。
“你該死了,早就該死了,呵呵呵。”
一名婦人手持斷刀一步步向劉宏走去,她在離劉宏不足二米的地方陡然停下。
“你還記得這把刀嗎?當初他可是您親手交給我的呢,現在,我都要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