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聽見母親這般說話,自己便如吃了定心丸一樣舒坦。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個事情。
“母親,那大哥那邊……”
費氏聽後輕輕走到劉璋身邊,小聲在其耳邊如此如此說道。
劉璋越聽臉上表情越興奮,最後竟忍不住咧嘴嘿嘿怪笑了起來。
另一邊,劉誕已經正在巴郡忙着整編軍隊、整頓三郡的吏治。
除此之外,劉誕還命禰衡秘密在三個郡主要城鎮中開始投資興建美香酒樓。
同時,他命徐庶從荊州挑選了一批優秀密探悄悄趕來。
張飛在劉誕的示意下義釋嚴顏,並讓他帶了封書信回去。
巧合的是,沒幾天黃權便已經抵達江州城。
劉誕非常隆重的接待了他,併爲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接風宴。
酒宴之後,黃權與劉誕進入後廳詳談許久。
半月後,嚴顏帶人入江州,接受巴郡示意。
黃權成爲新的巴郡太守,嚴顏升任巴郡校尉。
吳班率兵進駐涪陵郡,成爲涪陵太守兼任涪陵校尉。
劉誕本是將三個郡同時交還給老爹。
但最後劉焉卻將巴東郡留給了他,並讓他選派自己人擔任主要官員。
劉誕便舉薦馮方成爲了巴東郡太守,劉璝做了巴東校尉。
於是巴蜀門口的永安一帶,名義上還是劉焉的轄地。
但實際上已經成爲了劉誕的屬地。
劉誕命禰衡留下暫幫馮方管治巴東,自己則是馮方、吳懿等人前往了成都。
劉焉原來的治所在綿竹,但是在經過吳懿兩年多修繕後。
成都儼然已經找過綿竹成爲了蜀地數一數二的大城。
於是劉焉便藉着這個機會將治所遷到了成都。
劉誕一衆人抵達的時候,劉焉這邊剛好完成了搬家。
成都,州牧府上。
劉焉一家人其樂融融,他的好友馮方、馮寶父女被奉爲上賓。
酒宴之間滿是歡聲笑語,沒有一人提及之前打仗的事情。
酒宴過後,吳懿、嚴顏、張任等一干將領全都升了官職。
劉誕之前叛亂的事情,被改說成了收復失地。
三郡之中不服劉焉管教、不聽州牧府調令的本地宗族被趁機清理了一遍。
頑強抵抗者被滅族抄家,俯首稱臣者被劉焉委以重任。
劉誕強勢入蜀的行爲,成了他和老爹商量好的計策。
劉誕聽到這些說法後,自己都有些懵了!
這種巧舌如簧、滿舌生花、顛倒黑白的本事,他以前只以爲就禰衡會。
沒想到啊,沒想到!
自己老爹竟然也有這種人才。
那必須得認識一下才行了。
於是,劉誕在多番打聽下終於找到了想出這個點子的人。
這個人正是此時的成都縣縣丞張鬆。
劉誕聽到佔張鬆這個名字的時候略微驚喜了一下。
這個人也算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只是他的三觀有點讓人不敢苟同。
這個賣主求榮之人,能不能信、能不能用。
劉誕的心裡都還沒有多少底。
但不管怎樣,劉誕還是決定先跟張鬆接觸一下看看。
隨即,他趁着老爹跟馮方商議事情的工夫溜出了家。
沒多會工夫,劉誕、典韋二人便站在了成都縣衙門口。
典韋眼中滿是疑惑的看向縣衙的招牌問道。
“主公,你是想來狀告誰嗎?”
“你可是益州牧的二公子啊,還需要走這麼個無關緊要的流程嗎?”
“要不您直接告訴我是誰,我帶人直接去抓回來好了。”
張飛、趙雲都被安排到附近軍營暫時訓練兵卒去了。
典韋沒能去,所以肚裡正憋着一團邪火呢。
所以他想找個機會發泄一番,就是不知道今天是哪個倒黴蛋要倒黴。
典韋滿是期待的轉頭看向劉誕,眼中滿是期待神色。
劉誕則是回了他一個白眼。
“你內心裡咋那麼多戲呢?”
“我誰都不想抓,就是找這裡的縣丞聊聊。”
典韋聽後先是一陣失落,隨即雙眼一陣發光。
“縣丞啊?”
“那好辦,公子您在這等着就行了!”
說完這話,典韋也不等劉誕回話就大步衝了進去。
劉誕想出聲叫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典韋的已經一拳放倒門口兩個值班的衙役了。
一陣雞飛狗跳過後,典韋大手拎着一個身材短小、鼠目細胡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劉誕看見典韋手裡那人,頓時驚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傢伙怕不是老鼠成精變的吧?
真特喵的醜啊!
“大膽!放肆!”
“你個匹夫,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成都縣丞!!”
“抓我,還打傷我的部下!”
“我保準你們沒法活着走出成都!”
張鬆在典韋手裡就跟個十幾歲的孩童差不多。
他蹬腿、揮拳的時候,壓根兩典韋的身子都碰不到。
劉誕此刻終於能夠體會到,當年曹操見到張鬆時候的心情了。
就他這副尊容和造型,誰敢相信他肚裡有真才實學?
雖然劉誕不是外貌協會的。
但就他這個模樣,真的很難讓人生出啥好感來。
劉誕接連深呼吸兩口,感覺心情稍微平靜了些纔開口說道。
“你就是張鬆張子喬?”
張鬆聽到劉誕這話後,手腳上的動作隨即一頓。
他轉頭看了劉誕一眼,然後用力一掙便從典韋手下逃脫了下來。
落地之後他並沒有着急逃走,而是認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
典韋還想伸手再抓,卻被劉誕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張鬆整理好衣衫後,面帶微笑的對着劉誕鄭重行了一禮。
“張鬆見過二公子!”
劉誕聞言微微一愣。
他確定兩人是第一次見面,那張鬆是如何認出自己的呢?
“你怎知是我?”
劉誕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張鬆則是面帶自信的微微一笑。
他這個笑容怎麼說呢?
這麼說吧,如果不是劉誕涵養好的話,真會一腳踹在他臉上。
太特喵的猥瑣了!
奸詐!
張鬆給劉誕此刻的感覺就是非常之奸詐!
劉誕微微蹙眉,雙眼認真地盯着張鬆看。
張鬆也不怕被看,等劉誕打量好一會纔開口說。
“此時能夠心念我張子喬的人,唯有二公子而已。”
“所以此刻來的不是您,還能有誰呢?”
劉誕聽到這話後忍不住也是淺淺一笑。
看來這個張鬆還是有些智慧的。
隨即,他揹着雙手往縣衙內走去。
“走吧,去裡面喝會茶。”
張鬆聞言偷偷一喜,然後連忙轉身幫劉誕帶起路來。
片刻之後,張鬆和劉誕就來了縣衙的後堂。
此刻房中只有二人,典韋帶着兩名護衛守在門外。
張鬆親自爲劉誕盛了一碗湯茶,並趁機在劉誕耳邊小聲說道。
“公子可知已身陷險境否?”
劉誕聽到這話表情微微一怔,眉頭也不自覺地皺到了一起。
張鬆臉上卻依舊掛着奸詐的微笑,怎麼看怎麼讓人想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