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立馬上前去拉劉姬。
劉姬頓時明白,原來這些人不是來相互認識的,而是對自己都有惡意。
“我還以爲主公再來個溫柔娘子,原來是個野小子,竟然闖進我們宮來,快拖下去!”
侍衛兩邊架住劉姬,甄宓一使眼色,他身邊宮女海棠會意,上前伸手就是一巴掌,喝道:“眼中沒尊卑,見夫人不下跪不問候,今天就教你宮中規矩。”
一巴掌下去,劉姬只覺眼前金星亂冒,柔嫩小臉立馬出現五個指印。
“我看……立即拖到宮外去算了!”甄宓最不想有個對手,只想將人趕到宮外,主公再找不着最好。
這是女人心思,他本來就是外強內幹,現在的各妃她已不能對付,是最沒心機的人。
劉姬定定神,頭有點暈,看人模糊,對甄宓方向喘着道:“你叫什麼?”
甄宓聽她這話不懷好意,大聲道:“什麼身份,一個反賊之後,竟然敢問本夫人尊謂,反了天了!來人!將這逆賊送去內務府,沒有本宮的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後宮一直水深,如果劉姬真被送入內務府關着,甄宓又吩咐誰都不準說,那這些夫人肯定也不會說。
內務府更不敢說惹事,那麼劉姬就有可能永遠被關在那裡。
因爲林川也不可能知道,而讓她出來,只可能到處找人。
因爲她是逆賊之後,甄宓做這事更有膽量。
就是敗露了她也有說法。
劉姬知道這後果嚴重,對甄宓道:“你想我死,其實容易!但你說我是逆賊,你這是侮辱我林家王室!”
衆夫人愣住!
這些夫人都是女人,女人怕死,劉姬一語就讓這些人有點心慌。
因爲這牽扯太大。
罪名太大,萬一她說的有道理呢!
誰也侮辱林氏,而她確實是姓劉。
甄宓道:“我們怎麼侮辱林氏了?”
劉姬道:“既然你們看不起我,就把我關起來好了,不要再說!”
宮女道:“要說清楚,別讓我們蒙不白之冤!我們到底怎麼侮辱林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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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姬道:“我父王劉辯是高祖——我爺爺親封,我想知道,我父王什麼時候被捋職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劉辯是獻帝一黨的,大家都知道,但他的王職確實沒有被削過。
林川也沒下令,甚至曾經說過劉辯是反賊。
就是按民法來講,劉辯無論有什麼罪,他還是王爺,就因爲朝廷沒有給過他罪名。
林川登位後,也沒刻意將獻帝一黨定爲反賊,說要捕捉什麼的。
反而林川還有意寬赦他們。
甄宓一聽,就知道自己先前自己失言了,被這小女孩抓住把柄。
其餘夫人卻不懂這一套。
小喬道:“曾經反過主公,就是反賊,我們說錯了嗎!”
劉姬一聽,就知道這個人不大懂事,只是道:“既然如此,把我這反賊打死好了!”
甄宓知道輕重,按理講,她還確實是個公主。
沒有主公令意,誰敢對一個公主動手?
甄宓一使眼色,海棠退了回來,衆侍衛在旁邊聽了這些對話,也覺得有了牽扯,放了劉姬在一邊呆站着。
“我看是治不了你了!”
見侍衛都鬆了手,甄宓有點着急,上前嬌喝道:“就是一個狐狸精,你們不動手,本宮來!”
“給我打死!”
甄宓一下令,她的宮女圍了過去,劉姬年幼無力,自然不是這些人對手。
這些女人打架就那一套,七手八腳把劉姬按倒在地就小拳亂擂。
其餘夫人自然是種瓜羣衆,再鬧出多大事也不管自己的事,自然樂於看到,站在一邊笑着。
甄宓覺得不解恨,對身邊侍衛道:“你沒手腳嗎!”
侍衛只有上前去打人……
甄宓悄悄帶着自己的人出了西清宮!
聽到外面動靜,小喬問身邊宮女道:“出了什麼事?”
宮女將外面發生的一切告訴她,小喬一聽,臉上變色,她第一感覺就是這些人闖禍了,第二感覺就是這個女人明顯也不是好惹的主。
而且還很陰謀,只說了一句話,就將這些夫人置於侮辱林氏的罪名中。
而劉姬最大的陰謀就是不反抗,不爭,只讓她們打。
小喬趕緊出去,甄宓的侍衛也準備動手,大喝道:“都給本宮住手!”
衆人這才住手!
“你們好大膽,當這是菜市!”
甄宓一臉不宵,論地位自己與她同是夫人,誰也不高過誰。
但這是她的宮,不是自己地方,所以她才住手。
宮女道:“好姐姐!這丫頭壞得很,呼延姐姐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沒什麼大驚小怪!”
“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我勸你們趕快去給主公認錯!別說本宮沒提醒!”
“不好了!”
只聽一侍衛叫出聲。
衆人看去,原來劉姬早已昏迷在地。
臉上全是被打的痕跡。
髮型也亂了。
小喬急道:“都愣着幹什麼?看熱鬧啊!”
西清宮宮女趕緊上前扶起劉姬,送入內室……
小喬也沒空理這些人,讓人去叫太醫。
……
……
林川坐在書房,外面胡昨進來,林川擡頭看了他一眼,道:“找到了嗎?”
“主公!大事不好!奴才沒找着,但聽說公主在西清宮被人打暈了,奴才怕在夫人手裡要不到人,只好來告訴主公!”
林川吃驚坐直,瞪大眼看着胡昨。
胡昨見林川目露兇光,嚇得伏地道:“主公,奴才沒用沒用,該死!”
“我一直覺得夫人善良有禮,淑德天下,原來竟然是一個潑婦!”
胡昨嚇得道:“是是!主公,要不要去看看!公主這病只怕……”
林川站起身踱了幾步,道:“着!小喬無德,管教無方,着即查封西清宮,夫人帶罪面壁遷往存良宮!”
胡昨領令立即往西清宮,一路上琢磨不透主公的意思。
查封一宮,就是將這個夫人切底打倒,後面又說帶罪入冷宮面壁?這是什麼意思,就是又不削她夫人職,又要入冷宮,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胡昨百思不解,最後還是得出結論,不削她職是因爲大喬的面子,但看來,這個夫人這一輩子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