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不應該啊!雖然前次會盟,我與那袁術是有些嫌隙,但他沒理由出兵攻伐我啊?”
田豐:“這世上的事,總是讓人難以預料。昨日之友,很有可能成爲今日之敵。而今日之敵呢,也可能成爲明日之友。敵與友之間,是相互轉換的。因此,袁術派那孫策來攻我[臨淄],並非沒有可能。”
聞言,袁紹思忖片刻後,隨即道:“不應該啊!這袁術放着近在身邊的[荊州]九郡和[江東]六郡不取,跑我[臨淄]來做甚?”
話音一落,只聽田豐道:“那[荊州]也好,[江東]也罷,如今已盡落劉憫之手。試問,就憑袁術那膽量,他敢去招惹那個兇名滿天下的劉憫嗎?”
袁紹:“也有點道理。不過話說回來,這劉憫不好惹,難道我袁本初就好惹???”
說到這的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袁紹隨即把目光投到了面前的許攸身上。
袁紹:“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和[暴雪軍團]聯盟的粗綱中,應該有一條,就是讓劉憫速速攻伐[南陽]吧?”
這話一出,許攸連連點頭。
許攸:“不錯。之前在回來的時候,我還見那些[暴雪軍團]的兇兵,正在討論如何攻伐袁術所在的[壽春]呢!”
聽到這裡,袁紹隨即鬆了口氣。
袁紹:“這樣,子遠吶,你立馬派飛鴿傳書,把咱們這的情況,告知那劉憫。讓他趁着江東軍北上,[壽春]空虛,即刻進軍,將那[袁術]給我拿下!”
聽到這裡,許攸當即連連點頭。
許攸:“主公提醒的是!料想,一旦[壽春]遭遇攻伐,袁術必然令江東軍回援!呵呵,這一招,與那著名的[圍魏救趙],非常相似。”
說話間,許攸當即步履匆匆的奔出了大殿。
沒得說,傳書去了這是。
哼!!
許攸前腳剛走,後腳這大殿之上,就傳出了重重的“哼”聲。
聞聲,袁紹當即看向了面前的田豐。
袁紹:“元皓啊,你,這是何意啊?”
田豐:”啓稟主公,恕臣直言,這江東軍,壓根不是受袁術差遣。因此,就算[壽春]遇襲,他們也不會回援的。”
聞言,袁紹當即皺起了眉頭。
袁紹:“元皓啊,你何出此言呢?”
眼見這袁本初揣着明白裝糊塗,田豐在心裡頭暗自嘆了口氣之後,隨即道:“啓稟主公,雖然這孫策的父親,江東猛虎——孫堅,是被那[荊州]劉表於[三津渡]伏殺。但天下人都知道,是您書信給劉表,唆使他下得毒手。。。”
田豐的話還沒完全說完,便被袁紹給打斷了。
說來,這本不是什麼光彩事,幹嘛要放到大庭廣衆之下來說嘛。。
袁紹:“你的意思是,如今這孫策攜十五萬江東水軍,艨艟鉅艦數百艘,是來找我尋仇的?”
田豐:“應該是這樣。此次孫策進軍,我想,與那袁術的關係,不是很大。因爲,主公和那袁術,畢竟都是姓袁的血脈至親。”
聞言,袁紹當即點了點頭。
袁紹:“誰是不是呢?雖然我倆關係不太好,但畢竟還沒差到要兵戎相見的地步吧?”
田豐:“就是!再者說來,這天下諸侯又不是隻剩主公您一家,那袁術非得和你分個高低。就說這九州大地加起來,多達數十路諸侯,那袁術怎麼也沒理由,要先和咱們青州軍過過招啊?”
聞言,袁紹當即道:“不去管他了,既然現在那孫策來了,且來者不善。那麼,咱們就給他點厲害嚐嚐!哼哼,當初他爹孫堅在十八鎮諸侯會盟的時候,就明裡暗裡不服我這個盟主。現在,舊怨新仇,一併還給孫策這個該死的算了。”
話音未落,安排好飛鴿傳書的許攸,再度奔進了大殿之中。
見狀,位於主案後頭的袁紹,隨即道:“子遠吶,那江東白袍,現在到何處啦?”
許攸:“啓稟主公,據探子來報,江東軍的大船已過三道彎。料想,最多一個時辰,他們便會到達[南山閘]。那裡,便是我青州水師駐紮的地方。”
聞言,袁紹當即道:“傳我命令,一旦江東白袍靠近[南山閘],那麼,命令青州水師不要有任何猶豫,直接給我打!!”
許攸:“微臣這就去傳命!”
袁紹:“對了,許攸啊,咱們的青州水師只有五萬,怎麼看都不是江東軍的對手。依你之見,一旦孫策鐵了心的要拿下[臨淄]的話,咱們,該如何應對呢?”
聞言,許攸思忖片刻後,隨即道:“啓稟主公,依微臣之意,可走一步看一步。”
袁紹:“你的意思是?”
許攸:“這不,萬一[圍魏救趙]的計成了,那麼,[江東軍]不是自然而然就退了嗎?”
袁紹:“行!那就先按你說的辦。”
許攸:“謝主公。”
說話間,許攸轉身又要往大殿外頭奔!
不過,袁紹出聲喊住了他。
許攸:“主公,您還有何吩咐?”
袁紹:“子遠啊,我想問問你,原本你不是打算點齊兵馬後,即刻執行[冬季作戰計劃]嘛?可現在,這孫策突然插這麼一槓子。你看,該怎麼辦呢?”
這話一出,早就有準備的許攸,當即道:“請主公放心,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微臣向您保證,絕對進兵和守城兩不誤!”
好!!
袁紹激動得拍案而起!
袁紹:“傳我命令,即刻準備車架,我要和將士們並肩作戰!”
……
就在[臨淄]這邊的袁紹,已經和[江東軍]交上火的時候,另一邊[徐州]城內的劉憫,同樣沒閒着。
這不,已經做好下一步打算的他,盡起[暴雪軍團]大軍,殺奔[兗州]而去。
說來,這[兗州]就在[徐州]的北面。[暴雪軍團]攻伐它,也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兔子專吃窩邊草]。。
當然,劉憫此行的戰略目的,並非明面上這麼簡單。
說起來,只要拿下了[兗州],就等於打開了“中原的東大門”。
乘坐在[黑龍]寬厚無比的脊背上,劉憫等一衆[暴雪軍團]的核心人物,圍坐一圈。
一張[兗州]城的詳細地圖,攤開在衆人眼前。
劉憫:“伊扎克。”
伊扎克:“屬下在。”
劉憫:“你來說說吧。”
伊扎克:“遵命。”
說話間,伊扎克當即將手指向了地圖。
伊扎克:“[兗州]不大,也就[徐州]的三分之一。兵力方面嘛,也不算太多,有個三五萬左右。至於百姓嘛,因爲連年戰火的因素,想來也不會太多,估摸着也就十萬左右。”
劉憫:“戰力如何?”
伊扎克:“回主人,因爲地處中原,加之連年征戰的因素,士卒大都是經驗豐富的百戰老兵。因此,這[兗州]兵勇,戰力還是相當強勁的。”
聞言,劉憫當即點點頭道:“如此說來,此戰我等必不可掉以輕心。”
衆人:“是啊是啊。”
正當衆人點頭稱是的時候,一個突然響起的反對聲音,顯得那麼突兀!
烏瑟爾:“我看不然。”
聞言,劉憫的目光,當即投到了烏瑟爾的身上。
劉憫:“噢?你這話怎麼說?”
烏瑟爾:“回主人,在屬下看來,放眼整個天下,能在咱們[暴雪軍團]手下走上幾個回合的,都算是能征慣戰的了。但要說找出一支能與我軍相匹敵的軍隊。呵呵,沒有!”
這話一出,身旁的一衆人等雖然並未出聲贊同,但也並未反駁。
反倒是劉憫,面露憂色。
見狀,心思細膩的李黛南,忙輕聲問道:“劉大哥,你怎麼了?”
聞言,老劉當即搖了搖頭。
劉憫:“沒事。”
雖然嘴上說沒事,但在場的人都看出劉憫的情緒似乎有些問題。
於是乎,剛剛“大放厥詞”的烏瑟爾,忙出聲道:“主人,是不是我說錯了?”
唉。。
嘆了口氣之後,劉憫隨即道:“古語早有云——[驕兵必敗]。如今,這半個天下雖然都已落入我們手中。但回想想,這一路走來,幾多艱辛?更何況,咱們先前的對手,要麼羸弱,要麼闇弱,再就是胸無大志,這才讓咱們能如此順利。可接下來,咱們要面對的對手,可一個比一個不好對付啊!”
聽到這裡,烏瑟爾似乎有話要說。
烏瑟爾:“主人,您要說這劉表、劉璋之輩,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話,那屬下還能理解。可這[江東]孫策,[徐州]陶謙,那都是參加過中原大戰的。單論戰力的話,屬下認爲他們並不差。可結果呢,不還是被咱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嗎?”
聽到這裡,劉憫忙道:“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這江東孫策雖勇,但畢竟年輕。再者說來,江東軍前任統帥孫堅身死不久,戰力和凝聚力本就應該大打折扣。至於那陶謙,哼哼,和劉表沒什麼兩樣。雖說也參加過十八鎮諸侯會盟,但基本也就是個打醬油的角色,根本無法和其他諸侯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