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中之鱉,走不得。”
曹休策馬攔在最前,揮劍遙指李傕、郭祀二將,開口喝斥。
李傕面色鐵青,若是尋常,區區五百兵馬,即便是虎豹騎中最爲精銳的黑虎鐵騎,也斷然擋不住董軍三萬兵馬的一次總攻。
可此時,卻不然!
北面山路狹窄有利也有弊,它減緩了後方曹軍追擊的同時,卻也拉長了戰線。
在這條狹窄的戰線上,縱使董軍有三萬兵馬,可真正能同一時間通過狹窄山路的,不足千人。
換言之,五百黑虎鐵騎所要面對的,不過是千名董軍兵卒。
“我軍如今,尚有多少弓兵緊隨?”
李傕問詢,對付騎兵最佳先手莫過於弓兵齊射。
話一出,麾下偏將彙報:“啓稟將軍,剛纔突圍之時,弓兵已是死傷大半,再者弓兵行軍速度緩慢,如今戰線拉長,多半在隊伍中段,現在緊隨我軍的弓兵唯有百餘人。”
“百餘人弓兵?又有何用?”
李傕怒斥:“命令弓兵準備齊射,弓兵齊射後發動衝鋒!就算一次只能進攻一千人,死一個就給我頂一個上去,就算是疊,也給我把他們疊死!”
言語中,充斥着對手下的無情,視生命如無物。
偏將爲之心驚,郭祀卻無覺得不妥,喝令:“還愣着幹嘛?找死不成?”
面對喝斥,偏將再不敢言,全軍衝鋒。
“殺——!!”
曹休見狀不退反進,大吼一聲,主動衝在最前。
連番激戰,他的狀態早已達到巔峰,此刻一騎絕塵,當先迎上了襲來的一千董軍。
手中狼牙雙劍橫掃,沒有使用武技,僅僅人屠屬性疊滿後的240武力+狼牙劍的30武力,已非尋常兵卒可敵。
一劍斬去,勢大力沉,頓將那衝鋒而來的騎兵震得跌落下馬!
戰馬交錯而過,曹休與赤兔馬宛若化身血影,一路殺去所向披靡!
其目標所指,正是之前口出狂言的李傕。
“李傕,可敢一戰!”
曹休手中雙劍斬去兩名步兵頭顱,攜威怒斥。
此刻,他距離李傕不足百米!
看着他,李傕雙眉一挑,不屑道:“哼,我認識你,曹家曹休,一個靠運氣殺了呂布之輩,聽聞還得了個‘人屠’的稱號?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爲僥倖有點名望,便天下無敵了?”
“廢話少說,一戰便是!”
曹休不耐,策馬衝殺上前。
區區百米距離,對於赤兔而言,轉瞬即可。
見此一幕,李傕眼中閃過貪婪之色:“馬中赤兔可不是你這等無名小卒可擁有的,既然你自尋死路,那我便先殺了你,再奪赤兔爲我所用!”
說話間,李傕已揮舞偃月刀,主動迎上曹休。
鐺——!!
兩兵交鋒,傳出劇烈悶響。
曹休雙劍爲之一止,與李傕偃月刀的首次交鋒,卻是不相上下!
曹休雙眼微眯,並無太大驚訝:“李傕此人雖無資質,但能被系統懸賞1000殺戮值、1000聲望值,果真有些過人本領。”
“再來!”
他並無半分氣餒,反而戰意洶洶。
主動迎上,與李傕以攻對攻,陷入激戰之中!
兩軍交鋒的戰場之上,五百黑虎鐵騎與董軍人馬已戰作一團。
董軍人馬雖有人數優勢,可黑虎鐵騎盡數精英,馬術刀術皆爲一流,即便以一敵二,也絲毫不落下風。
眼見雙軍陷入僵持之際,一匹戰馬姍姍來遲,從山谷中衝下。
“你們衝得也太快了,俺差點就跟不上了!”
戰馬未至,來將已大吼一聲,從馬中一躍而起,躍向戰場。
看着來將,即便是五百黑虎鐵騎,眼中也不禁流露出敬畏之色。
可郭祀卻不知,他譏諷道:“兩軍交鋒居然敢跳到上空?當真是蠢貨。弓兵就位,給我把這傢伙射殺下來!”
咻咻咻——
言出法隨,一百多名弓兵拉弓射箭,紛紛齊射。
空中難以借力,那空中來將便如活靶子,瞬間成了衆矢之的。
郭祀冷笑,似是看到了空中狂妄之人身死當場。
可出乎他的意料,當箭矢落下之時,卻無一刺入其中,盡數反彈而出!
“這是什麼鎧甲,竟如此堅固!”
郭祀駭然,與此同時,來將從天而降。
轟隆——!!
此人落下,竟引起滔天巨響,就連道路都爲之凹陷,讓得衆將士爲之色變。
此人,正是惡來·典韋!
他狂笑一聲,手中雷煞雙斧揮舞無一人能擋,雖身處於敵軍之中,卻如入無人之境!
忽的,典韋擡起頭望向郭祀,露出獰笑:“剛剛就是你小子,說要殺俺?”
不知爲何,被他一看,郭祀竟隱隱生出膽寒之感!
“這傢伙是誰?如此強橫,怎會從未聽聞?”
郭祀震驚,還不待他多做念想,典韋已再度躍起,雙斧狠狠劈下。
郭祀見狀,一雙短槊連忙舉起抵擋。
轟隆!!
這一擋,他竟生出一種泰山壓頂之感,整個身軀在這雙斧之下瑟瑟發抖。
郭祀駭然失色,再不敢硬抗,連忙抽身後撤,卸去這一斧力道。
可他這一卸,胯下戰馬卻是遭殃,硬生生被典韋雙斧斬斷,哀嚎不止。
“小子休逃,與俺一戰!”
典韋哪能讓他逃走,追上前去,舉斧便斬。
郭祀根本不敢與之硬碰硬,一雙短槊不斷卸力,且戰且退。
饒是如此,十數回合交鋒下來,他仍舊被短槊上反震力度,震得雙手發麻!
“哪來的泥鰍,躲來躲去,讓人生煩!”
典韋不耐,眼中殺意大盛,再度攻向郭祀。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郭祀左手短槊倒飛而出,他的左手更是顫抖不已,徹底麻了!
“這傢伙,居然還能更大力?他莫非是怪物不成!?”
郭祀面色蒼白,看着已然崩裂的左手虎口,再不敢與之纏鬥。
就在他轉身欲要尋求李傕協助之際,李傕的聲音卻是提前響起,話語中帶着一絲慌張:“郭祀,快來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