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此次袁紹派遣的,可是他的心腹大將淳于瓊,更有他帳下武力最強的顏良文丑二將從旁協助,三萬精銳,我也只能勉強依靠天井關之險,才能拒之於關外,你……”
“行了行了,別BB了!”秦耀瞥了張楊一眼,不耐煩道。
“你!哼,好心當成驢肝肺,等你見識過對方的厲害了,你就知道深淺了!”張楊傲嬌地冷哼一聲。
秦耀翻了個白眼:“你以爲誰都能跟你一樣啊,家家守不住,敵人敵人打不過,瞧好吧你!”
張楊氣的火冒三丈,可面對一旁虎視眈眈的呂玲綺等人,只能把他那幷州刺史的威嚴給收斂起來。
登上城關,秦耀居高臨下,俯視着不遠處安營紮寨的淳于瓊大營。
“叫兩聲!”
“啊?”張楊張大了嘴巴。
秦耀眉頭一皺:“我讓你叫兩聲!”
張楊粗糙的大臉上帶着一絲扭捏,可面對秦耀那不容拒絕的語氣,只得咬了咬牙!
“啊!啊!啊!”
……
張楊帶着三分悲憤、三分絕望、三分痛苦和一分享受的聲音,迴盪在天井關與淳于瓊大營之間。
秦耀等人瞬間石化。
叫完之後,張楊像是被開發出了什麼不知名的屬性,老臉通紅道:“怎麼樣,我叫的不錯吧?要不要再來兩聲!”
“冷靜啊,秦先生,冷靜!”
眼看秦耀霸王劍出鞘,眼疾手快的眭固連忙是阻止了秦耀要將張楊大卸八塊的衝動。
“老子讓你把對方叫出來,誰讓你叫了!”
“你看,他們不是出來了嗎?”張楊委屈巴巴地指着不遠處大營朝外走出來的淳于瓊等人說道。
秦耀嘴角微微抽搐,僵硬地轉過腦袋,看向了一臉好奇張望的淳于瓊等人。
“喂,張楊,大白天的你鬼叫什麼,要想叫等晚上再叫!”
“我圈圈你個叉叉叉,淳于瓊,你個臭插插,老子跟你圈圈插插插的時候再叫!”
面對明顯在嘲笑他的淳于瓊,張楊可沒有對待秦耀那樣的好脾氣了,滿嘴的國粹,說話都自帶消音的!
淳于瓊原本看好戲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
“張楊,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呸!老子又不是跟你主子一樣喜歡藏匿人口的人口販子,你那碧蓮,還是留着自己擦地板吧,給狗狗都嫌棄!”張楊火力全開。
淳于瓊被氣的額頭青筋爆出。
拔出貼身佩劍,淳于瓊劍指蒼穹:“張楊,可敢下關與我一戰!”
“真男人,就給我亮劍,來一場一對一的男人對決!”
Wшw☢TTκan☢C 〇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耳熟呢?
“呸!老子是不是真男人,你回去問問尼瑪不就清楚了,煞筆纔跟你一對一決戰,老子今天來幫手了,想打架,問他們去!”
張楊一回頭,差點被嚇了一跳。
“你……你們幹嘛?”
一羣人,正不懷好意地望着他。
典韋甕聲甕氣道:“我們若真跟他們單挑,那我們不成了你嘴裡的煞筆了!”
張楊冷汗直冒,眼珠子打了個轉,連忙圓了回來,賠笑道:“嘿嘿,咱不跟他一對一不就行了,兩個打一個,或者三個打一個!”
秦耀白了他一眼,再度望向關外。
此時,淳于瓊已經被氣的渾身發抖:“張楊,你還叫幫手了,好啊,喊出來讓我看看,是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
是梁靜茹嗎?
秦耀內心腹誹了一句。
當即站在了最前面,高聲道:“淳于瓊,可識得我秦耀秦漢明否?”
關下,淳于瓊一怔:“誰?”
“大漢左將軍劉備麾下,秦耀,秦漢明!”秦耀繼續重複了一遍。
淳于瓊表情一凜:“名滿天下的秦耀!”
秦耀摸了摸鼻子:“有這麼誇張嗎?”
張楊暗暗地撇了撇嘴,敢問當今天下,何人不識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你啊!
裝,繼續跟我裝!
之前喊我小甜……咳咳,喊我張太守,現在是一口一個張楊!
我不要面子的?
我看你就是功成名就之後,不認舊人了!
張楊不無幽怨地想道。
淳于瓊臉色難看,寒聲道:“秦漢明,你不好好地在你的太原呆着,來此作甚?”
“呦,這可就稀奇了,我太原郡怎麼說和上黨郡都同屬幷州,我主劉玄德爲太原尹,自然是屬於幷州刺史的麾下,我不管是作爲太原尹的臣子來上黨述職,或者是以鄰居的身份來做客,都說得過去。”
“倒是你,淳于瓊,你主袁本初安的什麼心思,讓你帶大軍來這裡幹嘛?”
秦耀譏諷道。
淳于瓊深吸一口氣:“我主袁本初,乃是四世三公……”
“停停停,別吹了,除了吹這個之外,還有什麼能吹的嗎?你就說,你們不好好地在河內郡呆着,來上黨幹嘛,可是想掀起戰事?”
淳于瓊表情一僵:“我主行事,哪容得你妄自猜測,我此來幷州,自然是爲了天下大計!”
秦耀掏了掏耳朵,一臉的不以爲然。
“淳于瓊,我說,咱會說人話就說人話,你跟我在這裡扯什麼癟犢子?我來之前,聽說你們打着北上除賊的旗號,我倒要問問你,除的是哪方賊人啊?”
淳于瓊面露遲疑,一旁的顏良看不下去了,打馬上前。
“歹,秦漢明,少在這裡呈口舌之利,別人懼你之名,我倒是不懼,也不怕告訴你,你主劉玄德名爲漢臣,實爲漢賊,打着護國安民的旗號,卻妄自稱尊,與董賊朝廷沆瀣一氣,僭越爲王,我主袁本初,貴爲四世三公,自當爲漢庭除賊,你若識趣,速開城門,免了刀兵禍事!”
“閉嘴!”淳于瓊怒喝一聲。
“淳于瓊,你怕他作甚?”顏良眼睛一瞪,毫不客氣道。
“好啊!”城關上,秦耀失笑。
“兀那糙漢,姓甚名誰?”
顏良見秦耀點名,挺了挺胸膛道:“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顏良是也!”
“哦?原來就是會盟之時,袁本初常掛在嘴邊的顏良,顏如玉啊!”
顏良表情一怔,漲紅了臉反駁道:“秦漢明,你休得污人清白,某家表字文恆,哪是什麼顏如玉這種難聽的表字!”
“呸,好你個顏如玉,表字乃長者所賜,你竟因表字難聽而棄之不用,你這種不孝之人,我懶得與你多費口舌,速速退去,省的污了衆人的眼睛!”
“哇呀呀!”顏良氣的怒髮衝冠,一旁的淳于瓊冷哼一聲。
“蠢貨,還不退下,賣弄口舌,你能是他秦漢明的對手?”
“淳于瓊,你說什麼?”
“老子罵你是個蠢貨,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滾下去,別忘了,我纔是這次主公欽點的統軍主將!”
顏良氣急,正欲發難,身後一將忙是拉住了他。
正是文丑。
“喂,白兔,看來你的表字還算好聽的,你瞧瞧,人家爹媽都給他起的什麼表字,如玉,顏如玉,哈哈哈,笑死我了,誰能想象,這麼一個外表粗糙的漢子,居然有這麼一個娘們唧唧的表字!”
典韋捅咕了一下眭固,猖狂大笑道。
眭固臉色一黑,不過隨後也是同病相憐地看了顏良一眼。
兄弟,有你這個顏如玉的表字給我墊背,我突然覺得白兔也不是不能接受!
見顏良退下,淳于瓊正欲開口,城關之上,秦耀放聲大笑。
“秦漢明,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我當然是笑,你淳于瓊跟你那主子一樣,皆是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既然做了婊砸,就別想着立貞節牌坊了,我主雄踞太原,北據匈奴、烏丸,爾等不思效仿,卻趁我主如今深陷戰爭泥潭之時,北上圖謀不軌,這就是他袁本初?四世三公竟如此恬不知恥?”
“你!”淳于瓊沒想到自己只是問了一句話,就被秦耀懟地啞口無言。
被秦耀氣到之餘,淳于瓊更是恨恨地瞪了顏良一眼。
蠢貨,什麼話都能說的嗎?
在家裡規劃的話,你當着人家的面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秦漢明,休得詭言善辯,你主劉玄德,忝居爲王,他何德何能,敢僭越稱王,無非是諂媚董賊,以此博得前程,我主袁本初,興義兵北上,只爲公道二字,容不得奸佞當道,禍害蒼生!”
啪啪啪!
秦耀鼓了鼓掌。
“都看我幹嘛,鼓掌啊,我原以爲我這輩子見到的厚顏無恥的人已經夠多了,沒想到今日得見淳于瓊,才知小覷了天下人!”
“哈哈哈!”
衆人失笑。
“秦漢明,你!”
“我什麼我!你這厚顏無恥,滿口假仁假義的狗賊!”
“枉你淳于瓊當初爲西園八校尉之一,如今只淪落到成了他袁紹門下的一條走狗!”
“你飽食漢祿,卻不知忠君之事!”
“身爲漢臣,卻滿腹謀逆之心!”
“爾等奸佞小人,竟也敢在我軍前大放厥詞,名家之白馬非馬比之於你,亦差之遠矣,你之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的本領,卻是要勝過你之手底下的本事!”
“得聞你今日之言,我才知何爲天下一等蠢豬!”
“有你這樣的手下,袁本初休說是四世三公,哪怕是四十世三公,都將離敗亡不久,袁本初做事見小利而忘大義,有大志而無小智,愚蠢如豬,被董卓利用卻不加以自省,我主遭董賊誅心之計,高高捧起,我主聰慧,言及如今帝聽矇蔽,聖言難復,縱使宗室親封之王爵,亦不能受之!”
“倒是你口中那爲天下蒼生計的袁本初,厚顏寡恥,身爲討董聯盟之盟主,笑納董賊朝堂之賞,無甚功勞而竊居高位,你且回去問問他,車騎將軍一位,他坐的心安嗎?”
“狂徒,逆賊,爾等若此時退去,我也算你們尚有一絲忠漢之心,否則,定削爾等首級,告慰大漢歷代先皇,以安天下!”
淳于瓊被氣的牙關都在打顫。
“跟他廢什麼話!”顏良也忍不了了。
所謂主辱臣死,聽到秦耀在三軍面前這麼詆譭自家主公,作爲袁紹愛將的顏良哪還能忍下這口氣。
打馬上前,大刀一指。
“黃口小兒,只知滿口胡言,污衊我主,有膽便下來與我決戰,爺爺的大刀,早已飢渴難耐了!”
“哈哈哈,好一個顏如玉!”
顏良剛剛提起來的氣勢瞬間一垮。
“我於會盟之時,見過華雄一人震懾羣雄,你主袁本初常掛在嘴邊的便是,可惜我之顏良文丑不在!”
“我道是,當日顏良文丑若在,恐華雄刀下再添兩具亡魂亦!”
“秦漢明,安敢辱我,哇呀呀呀,休說是那華雄,縱使號稱天下第一的呂布在此,爺爺也要活剮了他!”顏良雙眼赤紅道。
秦耀身旁,呂玲綺面色一沉,正欲發作,秦耀壓了壓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
“也罷,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顏如玉縱橫河內,真就以爲能滅兩個鼠輩就敢與天下羣雄爭鋒!”
“我今日便教教你,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待吾下去,取汝狗頭!”
言罷,在對方三人赤紅着眼的情況下,秦耀隻身一人,下了城關。
黑甲、黑槍、黑烏騅。
秦耀一人一馬一槍,面對三萬大軍。
怡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