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和少年啞口無言。
小乞丐淡然一笑,當初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心道幸虧自己當初來到這個世界事前,曾經看過一些兵書和一些的古今論壇節目。
“敢問姑娘芳名?”
兩人當中,談吐不凡的青年沒有說話,反倒是少年認真地看向面前少女,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直勾勾問道。
“芳名不敢說,吃百家飯的姑娘家,哪有臉稱什麼芳名。”
小乞丐卻是依舊面色不變,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暗自尋思了一陣,卻也沒有將自己熟知當中的人物,和麪前的少年對上號。
那黑琉璃般的眸子軲轆一轉,看着面前的少年,沉吟了片刻問道,“倒是閣下,問一姑娘名諱前,不自我介紹一番,就如此唐突,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在下姜維,尚未及冠,亦尚未有字。”
“不久前承蒙先生欣賞,修書一封至許都,讓在下撿了些因緣,拜入先生門下,方纔有機會聆聽先生教誨。”
少年看着面前的小乞丐,心中暗暗驚訝,面前這姑娘不只是在軍國大事上頗有見解,咬文嚼字上竟也毫不含糊,一點也不給自己挽回局面的機會。
“姜維?”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小乞丐稍微愣了片刻。
她沒有想到,後世蜀國的頂樑柱,接替諸葛村夫爲老劉家扛起半邊天的奇才,竟然早在如此年間,就已經被秦川收入門下。
“正是在下。”
少年有些不解地看着小乞丐,不知道對方爲何會重複自己的名字,不過,對方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那愣神片刻,卻是被他捕捉在眼裡。
姜維心中不由得暗暗猜測,爲何對方聽到自己名字時,會如此驚訝。
而且。
此時的小姜維心中不由得回想起一件事情。
那就是當初,先生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也是如面前的少女一樣,稍稍愣神了一段時間。
“先前聽我一位同鄉提起過這個名字。”
小乞丐看出了姜維的疑惑,模棱兩可地解釋了一句,然後又看着面前的青年,遲疑了片刻,卻是並沒有發問。
此時的她已經稍微有些怕了。
她並不知道秦川比自己早來這個世界多少時間,但是,連姜維這種後期爲三大家當中一家頂起半邊天的人,都已經提前收入麾下。
她已經可以遇見。
這場即將到來的亂世,恐怕還沒有徹底來到,就已經被秦川搞定了一大半了罷。
“原來如此,不甚榮幸。”
姜維其實看出來了,小乞丐的話似乎只是在應付自己,不過,他卻是並沒有深究,而是暗暗記下了這件事情,打算等將來有機會遇到先生的時候,再問上一番。
“姑娘自稱是先生老鄉,可在這偌大許都當中,卻是並沒有人知道先生究竟從何處來。”
青年卻是結果話題,有些急不可耐地看向面前的小乞丐,猶豫了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在下倒是想問問,姑娘究竟是何方人士?”
這個問題剛剛問出口。
小乞丐和姜維的臉色,都顯得有幾分古怪起來。
姜維是因爲,先前還以爲面前這青年,出身不菲,而且談吐風度都還算出彩,配得上其不凡出身,才一直與之爲伍,如今聽到對方竟然問出這樣不入流的問題,感覺有些錯愕。
而小乞丐卻是覺得,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權且不論秦川究竟情況如何,但凡是個正常人,也絕對不可能告訴這個世界的人,自己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這種問題吧?
這傢伙居然問得出口來?
“咳咳,恕在下唐突,方纔姑娘所問在下已經答覆,姑娘還未透露芳名呢?”
“姑娘今日談吐維欽佩無比。”
“萬望姑娘給個芳名雅號,維將來也好有機會,與姑娘書信聯繫。”
少年姜維輕輕咳嗽了一下,來緩解局面的尷尬,然後故意沒話找話一樣看向面前的小乞丐。
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他也知道先生隱瞞出身的事情,想要藉着這個機會,來稍微打一下掩護,希望小乞丐能夠配合。
“芳名不敢說,我出生不久,家父家母便已然葬身戰亂,唯有留下一姓氏爲楚。”
小乞丐顯然也是秒懂了姜維的意思,看了青年一眼之後,轉頭看向姜維,風度翩翩地說道,“家中大人尚未給我留名,我這些年混跡蚍蜉存活下來,倒是給自己取了個號,叫做問天。”
此言一出,不只是少年姜維,就連這支隊伍當中的其他人,也全都愣住了。
“你們……爲何這樣看着我?”
小乞丐也察覺到了衆人眼神的不對勁,頓時有些好奇地看向衆人。
“姑娘有所不知……先生的字,便是問天。”
“……”
聽到這話的時候,小乞丐直接就愣住了,她剛纔脫口而出的話,只是爲了稍微配合一下姜維,緩解局面上的尷尬,纔信口說出的兩個字。
哪想到,事情竟然會巧合到這個地步?
自己要找的人,那個秦川,竟然也和自己選用了一模一樣的兩個字?
其實。
小乞丐並不知道的是,當初在赤壁大戰時,秦川在軍伍之中,被程昱問起表字的時候,也是隨口胡謅,說出了問天兩個字。
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
秦問天的名號,開始在這個時代流傳。
“這或許便是緣分吧。”
少年姜維看了面前的小乞丐一眼,當初他其實做了很大的心裡鬥爭,最終才說服自己,加入到秦川麾下。
卻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秦川之外,第二個讓自己心中生出欽佩之心的人,竟然也是自號問天。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支來自許都的小隊紮營休息的同時。
秦川這邊的宴會,也已經抵達了尾聲。
在一衆武將低頭裝鵪鶉,一衆文官破口大罵了足足半個時辰之後,秦川才千呼萬喚始出來,出現在衆人面前。
剛一出現。
他便直接成爲了衆人眼中的焦點。
武將眼巴巴地望着秦川,等着他說,叫誰來率衆襲營的事情。
文官則是一個個眼帶凶光,似乎鉚足勁等着秦川說話出現破綻,然後去許都參他一本。
“秦問天!今日,你若不拿出一個合適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