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狠狠的敲了自己弟弟劉虎的腦袋一下,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平時看你整天哇哇亂叫,到了緊要的時候,竟然變成了啞巴,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弟弟呀!”左傲冉與藍宇、藍亮三人一看這哥倆,那像是個被俘虜的,整個一個大白天哥哥在家訓弟弟。
早有嘍囉山上稟告大寨主了,說二寨主與三寨主被一個手使雙錘的文弱書生給擒了,大寨主一聽可急壞了,趕忙召集大小頭目,趕往山下救援二寨主與三寨主。
本來大寨主右眼皮老跳,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就頒佈命令:“今天暫且收手,不做買賣。”可是這劉全與劉虎兩兄弟不信這邪,兩人帶了一百嘍羅兵下山劫道。
兩人等了一頭午都沒等到人,正準備回山的時候,左傲冉三人就來了。劉虎對他哥哥說:“哥,你在這歇息着,這仨人我一個人就能收拾得了。”劉全一想也是,便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溜回就帶着五十人來到了左傲冉面前,哪料到僅一招,劉虎就被生擒活捉了。嘍羅連忙去報告二寨主知曉,劉全一聽,心中大急,帶着剩下的五十人,連忙來到山下救自己的弟弟。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也是僅一招就敗下陣來。幸好那個嘍羅比較的機靈,見識過左傲冉武藝,怕二寨主不是對手,於是連忙上山通知大寨主。
互相經過了一番介紹,朱慈三人對左傲冉也有了一些瞭解,左傲冉對朱慈三人也有了一些瞭解。朱慈與劉全、劉虎兄弟倆是一個村子的鄰居,因爲官府欺壓百姓,再加上連年災荒,朱慈與劉全、劉虎兄弟倆的父母都死了。
他們三人這才落草爲寇,招兵買馬、屯草積糧,拉起了一支八百多人的隊伍。在山上佔山爲王,做得也是公道大王,從不搶劫村戶百姓,只劫一些過往的商人與富戶。
四人也不講究什麼儀式,在地上攏了四堆土,在上面紮上草,跪在地上連磕三下。朱慈二十五歲爲兄,劉全是劉虎的哥哥,次之爲老二,劉虎爲老三,左傲冉最小爲老四。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山上濃煙滾滾,是火光沖天。朱慈大叫一聲:“不好!山寨出事了!”
劉虎大吼道:“大哥!這是怎麼了,快回山寨吧!”
朱慈剛要下決定,只見一人從山上跑了下來,口中大喊着:“大寨主,不好了!二虎山的劉絢領人打上山了!”
朱慈“啊呀!”一聲,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衆人只見這人渾身是傷,衣服上有很多地方都沒火給燒壞了,朱慈緩過勁來,緊忙問這人道:“小虎子,你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虎子喘了幾口粗氣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大寨主下山之後沒多久,後山就打起來了,不一會兒就着起火了,我連忙向後山跑去,還沒能到後山,就見劉絢帶人就殺了上來,我就一面廝殺一面向這跑,來給大寨主報信。”
劉全聽完,眉頭就是一皺,問道:“巡山寨主石濤呢?”
“不清楚,聽說是戰死了吧?”小虎子道。
劉虎聽完,大叫道:“大哥!咱們趕緊殺回去吧!再不回去山寨就徹底完了!”
朱慈心中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劉絢的二虎寨只有三百多人,怎麼就敢來打我的三虎寨呢?難到他能掐會算,知道今天我們哥仨會帶人下山不成?又一想:“不能呀!那不成這個左傲冉是來調虎離山的?”再一想:“也不能呀!他剛纔明明有機會可以將我殺了,之後在殺我那兩個兄弟,可是他卻沒有下手。……嗯……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絕對不可能是偶然的!”左傲冉也沒閒着,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想着,想把這件事情旅順清楚。
朱慈將銀牙藥的“嘎吱吱”直響,虎目一瞪,口中喝道:“兄弟們!隨我殺回山寨,取下劉絢的狗頭,替死難的兄弟報仇!”
“報仇!”
“報仇!”
“報仇!”
一衆嘍羅兵三聲高呼,已響應大寨主朱慈的話。
就在朱慈要領人殺回山寨的時候,左傲冉出言阻止道:“大哥!我心中有一個疑問想問出來,不知大哥能否回答?”
劉虎心中着急,怒聲道:“山寨危在旦夕,你還有狗屁問題要問!”
朱慈心道:“我這個四弟儀表不凡,定有非凡能耐,絕對不會無地放矢。”壓下心中的焦急,對左傲冉說道:“四弟但講無妨。”
左傲冉問道:“不知劉絢有多少人馬?”
“充其量也就四百人。”朱慈道。
左傲冉又問道:“那大哥有多少人馬呢?”
“有八百多人,不算帶下來的兩百多,山上還有六百人。”朱慈道。
左傲冉又道:“大哥的消息可準確?”
“千真萬確!”朱慈道。
一旁的劉虎氣得是哇哇暴叫:“你問這些沒用的幹什麼!是不是成心想讓我們的三虎寨被人燒殺乾淨!”
左傲冉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三哥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是劉絢,你會傻到領着三百人去打大哥的八百人嗎?”
“可是山上只有六百人呀!”劉虎道。
左傲冉差點讓劉虎氣了樂了,只能說道:“行!就當大哥只有六百人,你會帶着你的三百人,遠途跋涉的來到大哥的地盤,攻山滅寨嗎?”
劉虎琢磨了一會兒,腦袋搖得跟撥棱鼓似的,說道:“我纔不敢這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呢!”
“這就對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連傻子都不會去做,難到他劉絢比傻子還傻不成?這隻說明了一點……”左傲冉道。
“哪一點?”朱慈急忙追問道。
左傲冉道:“這隻說明了,寨中定有奸細與其共通消息,裡應外合的佔據山寨。”
朱慈“誒呀!”一聲,恍然大悟道:“四弟高見,爲兄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不知四弟有什麼好的主意嗎?”
劉全聽了左傲冉的分析還好,只是面上佩服,心中暗挑大拇指。劉虎的表現可就誇張了,是連蹦帶跳口中還哇哇亂叫,好似看出這一點的是他一般。
左傲冉心中暗自思量了一陣子,對朱慈道:“不知大哥是否信任小弟?”
朱慈哈哈一笑道:“四弟何出此言?你我兄弟四人即以一個頭磕在地上,那便是如同親生兄弟一般,何來信任與否之說!”
“那好!就請大哥將這一仗的指揮權交予兄弟,可否?”左傲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