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慕容秋娘皺着眉頭冷冷的說道,她很快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將自己的弱點擺在了周進面前,如果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那還好說,否則,後果非常嚴重,希望這人是個正人君子,她心裡暗暗想到。
早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嘿嘿,如果要把你姦污的話,老子早趁你昏迷的時候把這事辦了。“別想歪了啊,我是個正經人。”周進嘻嘻地笑着,打量着月光下的那女子。“其實我的條件也不多,就是放我走,此外還有爲我辦的三件事,至於那三件事嘛,本公子還沒想到,下次再說吧。”
慕容秋娘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沒有看錯人“嗯,放你走的話,便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你的身價,而那三件事,我也要酌情考慮。”我日,還敢跟我要價。周進一閉眼,“你殺吧!,就你這態度,哼,等着爲你的父母小妹收屍吧!”他說的極爲鄭重,不像是在玩笑戲耍。慕容秋娘一咬牙,被你這個小色狼治住了,只好點頭答應。
這時,周進才略有點滿意的重新換了服態度。“好吧,我就告訴你,這傳國玉璽啊,就在那個袁術那裡,事情是這樣滴,那日,董卓遷都長安。。。”有了羅貫中老先生的精彩描述,周進說的眉飛色舞,好似他當場看到的似得。而那個唯一的聽衆也是越聽越開心,漸漸的喜上眉梢。如果將這事告訴袁紹,那袁紹定然會放過她全家。
“周伯通,我當如何報答你的大恩?”慕容秋娘一改原來的冷清模樣,內心感激不已,此時她的聲音呈現出一絲少女的甜蜜,清脆悅耳。“不用了,總不能以身相許吧,嘿嘿,開個玩笑,就按我們說的辦吧,明天一早,你走你的陽光道,我去我的獨木橋。”周進懶懶道,媽的,折騰了一晚上,累死人了,明天終於要擺脫這個母老虎的糾纏了。
某家客棧,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正在仔細觀察一副羊皮地圖。面前一名便衣小校指着地圖道“大人,這裡,還有這裡,都發現了生火做飯的痕跡”李儒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緊接着,隨手往地圖上劃了一個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下一次將會在這裡出現。”
長安天子一號牢房,此時虛穀子和趙雲已經被關了半月有餘。“師父,你看弟子這一套槍法如何!”一個披頭散髮虎背狼腰的年輕人在牢裡舞了一套槍法,雖然沒有槍,但是他想像自己手握鋼槍。旁邊一個白鬚虛弱的老者半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看着他。
“吵什麼吵,半夜三更不睡覺,是不是又想挨鞭子啊!”一個牢管厲聲喝道,然後捏着鼻子走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那兩人,在昏黃的燈光下,當看到那個邋遢的老道依舊還在那裡,便鬆了口氣。自從李儒大人離開長安去追捕那兩個逃犯後,這個老道便成爲重點看押對象,也不知這兩人是不是有問題,每天他們都會被毒打一頓,原先看他們進氣少出氣多,眼看不行了,就讓他們歇息了兩天,結果,那個年輕人越來越精神了,每頓還把那些豬食飯菜吃的乾乾淨淨,而那個老道則整天嘀嘀咕咕,似乎是瘋了。現在倒好,還在牢裡打起拳來,真是瘋了。
牢管沒有發現問題,再加上受不了牢裡的那股屎尿味,直接就走了。趙雲見狀鬆了一口氣。“師父,你怎麼樣了”這一段時間,他按照虛穀子的槍譜訓練,不僅恢復了原來的健壯,而且對槍的感悟更加高深了,可是師父的身體越來越差,時不時的咳出黑血。
“呵呵,沒事,只是咳咳老了罷了”虛穀子擺擺手,虛弱的應了聲。“雲兒啊,槍法有四大境界,咳咳”虛穀子用他那嘶啞的聲音道,“一則爲咳咳,爲手中無槍心中無槍,這便是最低的境界咳咳,此等人有槍在手不會用,與那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人毫無區別。”
說完他頓一頓,緊接着又說道:“二則是手中有槍心中無槍,咳咳,此等人能使槍但不能御槍,槍在他手裡只是殺人工具罷了。三則咳咳,便是手中無槍心中有槍,這便是能御槍化一,自然大成,這種人與槍爲友,能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爲師便是停留在此境界咳咳!第四境界便是手中無槍心中也無槍,這就是人槍合一,你便是槍,槍便是你,傳聞只有傳說中的槍神才能做到。”虛穀子說完又一咳嗽。趙雲急忙上前扶住他。“師父,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明天我們就逃出去,不然您。。。”虛穀子止住了他的話。“不要多言,好好體會我的話吧,我看你這槍法舞的,咳咳,只能算是勉強可以御槍,抓緊時間,爲師的時間不多了,咳咳!”說着他便看了看紫黑色的手掌,如今毒入骨髓,已經回力無天,只有爭取這一點時間爲周進換得一員猛將了。這也算是做師父的幫助徒弟的一點心意。
趙雲暗自流淚,明天不管怎樣,一定要把師父帶出去,不能讓師父就這樣死去。。。
王允司徒府。一個高大雄健的身影在窗前走來走去。“王司徒,如今李儒把大量兵力調出長安,去抓什麼周伯通,長安只有我的一隻城戊軍,此時便是我等下手的最佳時機,機不可失啊!”那個高大身影道,儼然是呂布。
而在他旁邊還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奉先將軍不要着急,此事還要謀劃。”謀劃,哼,如果你的女人在別人的身體下面呻吟,你還能謀劃嗎?呂布眼睛直瞪王允,殺意浸透,看的王允一身冷汗。
看着凶神惡煞的呂布,王允趕緊改口道“如此,明日我等便開始行動。”聽到這話,呂布眼裡便有了一絲寬慰,那隻按着劍的手才放了下來。董賊,過幾日你的死期就到了,我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呂布不是好惹的。。。。
新野,陳宮虛弱的躺在病牀上,最近荊州軍連續一月的猛烈進攻,使得他應接不暇,而最近又傳來袁術出兵新野的消息,使原本就兵少將缺的周進軍更是雪上加霜,在這種危急時刻,他終於體力不支,病倒了,頓時整個新野城人心惶惶。
“軍師,你好點了嗎?俺老周來看你了!”人還未到,一個陽剛的聲音便從帳外傳來,不用猜也知道是周倉了。緊接着一個獨臂將軍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在上次大戰中,周倉左腿留下了一些後遺症,致使如今好的差不多也只能一瘸一拐。
“週二咳咳。。將軍來了。。宮。。”說着陳宮便要起身,周倉趕緊上前扶住他。“不必如此,對我這一大老粗,還要這樣嗎?”周倉道。
“現如今。。。咳咳。。。情況如何?”陳宮有氣無力的說道,他因爲生病已經許久不曾指揮全軍了,現在還真不知道真實情況。
“沒問題,有老周我頂着呢,放心吧,黃將軍和魏將軍都治軍有方,作戰得力,那羣荊州老狗,休想進我新野一步!”周倉眉飛色舞道。心裡也暗自滴血,事實上,這新野局勢危如累卵,荊州軍的猛烈進攻,已經使得他們大幅度的傷亡,如今可以作戰的不過千百來人,魏延還在戰鬥中受傷,以至於現在能上戰場的大將只有黃忠。
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還是缺兵,糧草是絕對夠的,周進實行的新政,在新野周圍開墾了不少良田,最近莊稼長勢很是喜人,但是能作戰的士兵耗的差不多了,以至於他們邊打邊訓練農民。原來只有荊州軍進攻之時,他們只要等荊州軍糧草耗完就可以取得勝利,然而現在又來了個袁術大軍,這便使得周倉他們要分出人手去騷擾袁術軍的行軍。情況甚是危急。
周倉只是一個武夫,如果不是跟了周進這麼久,早被這些事情弄得頭疼了,光是那些文書就看的他臉紅脖子粗,但是人情世故還是懂的,在陳宮面前可不能把實情說出來,否則陳宮有什麼岔子,那可又是一大損失了。
“週二將軍。。。休要騙宮了。。。”陳宮皺着眉頭緩緩地說道,看着周倉那張疲憊不堪的臉,不用說,陳宮也猜到了。周倉不禁苦笑一番,果然是聰明人。然後安慰道說“軍師不必多憂,我大哥也快回來了,等他回來肯定有辦法的。”
聽了他的話,陳宮難過的搖搖頭“恐怕此時的局勢,主公咳咳,也無可奈何了。。。”,唉!周倉嘆了口氣,真是急煞人也,大哥怎麼還不回來,這該如何是好!周倉也不禁心煩起來,沉默一會兒,周倉怒吼一聲“孃的,沒法活了,咱們便去上山落草,看他荊州老狗敢怎樣!”
還未等他說完帳外便有小校報告“報,黃將軍寡不敵衆,身受重傷,如今已被救回,可是東城已被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