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賭業很難監管,還是個深水區,自古以來就沒幾個人敢對這個行業開刀整治。
因爲它涉及到黑白兩道,牽扯很多人的利益。
抓到把柄,查抄某一家賭坊這好說,畢竟佔着大義。
但是對整個行業做規範,進行約束,這就很難了。
所以哪怕是法家出身的滿寵也不敢輕易觸碰。
“主公這方面怕是不好動,反彈會有點大,如果我們強行管制明面上的賭坊,那他們就會轉移到暗莊,這可太難查了。”滿寵委婉的建議道。
要知道分出一項細化的行業規定,勢必要組建新的人執行隊伍,這需要人。
如果僅僅是唐人街還好說,但是鋪開一島一郡一府兩州去,這就是一個大工程。
人員增多,錢糧消耗增大,毛玠又該吐苦水了。
“開暗莊那就抓,發現一起直接抓,人員抓去送到南海或是漢東都護府,賭資全部充公,百姓舉報可得百分比的獎勵。”許定道:
“此事必須做,不能耽擱,不然以後管理的州郡更多了,那時纔是真正的大阻力。”
“先把它列入三十條裡吧,我也沒想着一天兩天,一兩個月完成,慢慢來,先出臺法規佔據大義,以後出手就出師有名了。”許定態度堅決的說道。
滿寵知道這是許定下定決心了,遂道:“那主公你覺得要怎麼來約束博彩行業,具體的指導方向是什麼?”
許定想了想道:“一:博彩必須取得官府出具的行業資格證,在官府備案,實繳一定數額的認證保證金,有證的才能開辦賭坊、彩票等等相關的賭博行爲,凡是無證者一律按律重處。
二:博彩資格從業者不得在從事行爲上進行舞弊與欺詐,否則按律查封,查沒賭資與保證金,吊銷資格證。
三:博彩行業必須收重稅,按其營業額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收取,但凡隱瞞或是少報的一律重處。
四:博彩行業收取的稅收一半用於建設義倉,或是救助當地傷殘扶貧,以及助學。
五:設立舉報機制,對於有效舉報,一但幫助官府抓取博彩行業從業者的違法行爲,視功勞大小行進獎勵,同時對舉報者進行匿名保護,官府機構不得輕易泄露,否則對泄密者進行重處。
第六:還要弄個考覈機制,成立博彩部分,由部分人員在加上從社會各地各界抽取的人員組成考察團,以明查暗訪兩手抓爲綱要,對賭坊以及彩票點進行考覈,一年一次,不合格的直接取締。”
滿寵又是一陣震驚,好吧,這麼詳細,而且針對性好強。
短短五點已經快概全了。
而且這是重點關照,嚴管嚴罰,最妙的是還有舉報獎勵,以及收取的重稅資金的使向方向。
建設義倉,救助當地傷殘扶貧、助學,這個主意太棒了,可以獲取各地百姓的支持,他們天然的就會對博彩進行監督。
因爲這事關他們的利益,而不會不關已事高高掛起,當一個旁觀者。
真是一舉三得之法,妙呀。
“對了主公!這個博彩作何解釋?”
博他董,彩又從何來,沒聽過呀。
許定道:“博彩即賭博與彩票,彩票是以後行業規範好再發行的一種類似以小博大的新式玩法,這種玩法簡單,一但中獎獲利豐獲。”
見滿寵還是沒聽明白,接着許定又詳細講解了關於彩票玩法的模式給他。
滿寵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都大爲心動道:“主公你的心思真妙,這彩票我光是聽聽就有想買的衝動了,一但中獎,直接就是富貴甕了,跟做白日夢一樣,必然讓人趨之若鶩,而且操作簡單易於管控。”
許定笑道:“這個當然,彩票店到時直接會掛在博彩部們名下,店鋪也是專營專管不會下放給任何個人。”
“如此能斂財賺錢的行業確實是該握在手裡,免得受他人控制。”滿寵極爲贊同的說道。
反正這一套,許定以經弄得相當規範與可操作了,下面的事只要他去組織人手籌備就行了。
有了明缺的指導,滿寵做起事來也是相當的檢索。
打發了滿寵,許定便吩咐典韋自己要午睡爲由,然後共享了易三娃的身體。
一共享過來,就聽說白南天施展他的忽悠大法,在勸說易三娃一起合夥做生意。
易三娃出錢跟人力,他說關係人脈跟頭腦,然後一起倒騰賺大錢。
“兄弟,真的,跟着我幹,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有賺不完的錢,有娶不完的老婆,享不完的福。”白南天一邊喝着小酒,夾着醃製過的筍條,大包大攬道:
“真的兄弟中,我們二人合作,簡直是天作之合,天衣無縫,天下無敵,天天天天快樂……”
“噗……”許定一口小酒直接噴了出去,原來易三娃剛纔正小酒小菜的招待着白南天,自己也奢侈的小悶了口酒。
所以剛剛含在嘴裡的酒全吐了出去。
直接噴了白南天一臉。
“不是……那個兄弟,你不同意也別噴我呀,咱有意見可以商量嗎?你這是幾個意思?”白南天摸了一把臉,幽怨不已。
這傻小子啥毛病呀。
“這個意思你還不明白嗎?”許定一本正經的說道。
腦海裡的易三娃的意識雲團又飄在了空中,嘴裡不斷的唸叨道:“喝酒,喝酒,不合作,不合作,我的錢不出……”
得易三娃這小子沒被忽悠瘸,估計就是熱心招待白南天,好酒好菜準備打發他走,到是一個實誠人。
“我這個意思真沒明白。”白南天裝糊塗道。
“沒明白那就吃菜吃菜,喝完這一杯好上路。”許定笑道。
結果正夾着菜,端着碗準備喝酒的白南天動作停在了空中。
“兄弟,你不會是想……想殺人滅口吧。”良久白南天問道,問完自己給自己喝了一大口壯壯膽。
嘴裡的酒順着喉嚨咕隆咕隆的嚥了下去。
“咳咳想什麼呢,還殺人滅口,昨天怎麼不把你滅了。”許定白了一眼,然後端碗喝酒,給自己夾菜吃。
其實吃飯他是拒絕的,到不是因爲他看不上易三娃買來的劣酒跟普通小菜,而是他剛吃過飯。
奈何易三娃這傢伙沒吃,總不能讓他餓肚子,壞了人身體不是。
所以勉爲其難的吃喝起來。
“昨天你可能不記得了。”白南天鬼使神差的貧嘴道,不過下一刻一大碗酒潑灑而來。
當然還有一個大陶碗。
胖子的身軀一扭,抱頭往門外躲去,不過剛出門腦後被大陶碗給擊中,慘叫一聲滾肉球在地上。
“我的酒!我的酒,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