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了馬將軍的加入,講武堂又有了位實戰豐富的老將了,這樣學員們可不以不用這麼寂寞枯燥了。”許定開玩笑道:
“馬將軍放心,講武堂的學員都不是嬌嫩的花朵,你喜歡用什麼方式上課就用什麼方式,儘量讓這些小傢伙們學到點真傳,別讓他們太閒了。”
“哈哈,好,有君侯這翻話打底,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要是罵起人來我自己都罵,希望學員們能頂得住。”馬騰也跟着笑道,此時他也有些手癢,有些迫不及待了。
對於一個常年馬上征戰的老將,閒着可不是他的習慣,相反這樣還容易閒出病來。
送走了馬騰,許定纔不管三期學員們怎麼嗷嗷叫苦,這邊劉穎拉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間,連兒子許威也讓貂蟬她們帶着出去轉悠玩去了。
“夫人可是有話想說。”許定關上門,坐在了劉穎的身邊。
劉穎的秀眉微微皺了皺,神然黯淡,張了張嘴最後話到嘴間又憋了回去。
許定道:“穎兒是不是在想馬將軍的那翻話?”
劉穎微微點頭,然後終於鼓起勇士對視着許定問道:“夫君,你覺得大漢真的沒有救了嗎?”
大漢還有救嗎?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關鍵在許定的意志。
許定沒有正面回答,而且反問道:“穎兒你從深宮出來也有數載了,也會跟着琰兒她們外出走走,也知道現在天下百姓們的情況,你覺得大漢還有救嗎?”
“我……我不清楚。”劉穎情緒低落的收回了目光,低垂着眉目。
她的內心很糾結,也很複雜。
一面是親弟弟;一面是丈夫孩子。
一面是大漢;一面是許定下面的百姓,下面的文武官員們的期盼。
許定抱扶着劉穎的小肩膀,輕輕拍了拍道:“其實穎兒你心裡什麼都清楚,有些東西我們不做,別人也會做,天下不是一人一家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不過穎兒你不必做出什麼選擇,夫君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什麼,也不用顧慮什麼。”
劉穎擡頭又注視着許定,許定衝她笑道:“相信你的夫君,沒有什麼是難得倒我的,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天下還是天下,大漢還是大漢,我們的天下不會因爲誰而會被阻擋得住。
大漢也不會因爲誰而消亡,它會有它的歸宿的。”
說完這話的時候,許定輕輕撫摸着劉穎的秀髮,劉穎輕輕靠在許定的胸膛上,閉上眼,努力將所有亂七八遭的東西全給拋掉。
心頭只有三個詞不停的來回重複。
夫君、天下、大漢……
…………
涼州金城!
張濟帶着張繡來找賈詡。
“文和先生,你真不跟我們一起南下回關中嗎?”張濟有些失望,心情急切的問道。
董卓竟然被許定的人刺死了。
這下西涼軍崩盤了。
羣龍無首,所以有兵權的實力將領們紛紛鼓譟了起來。
張濟也不例外,現在他的兵馬在涼州,涼州的兵馬多都依附到了他名下,他成了涼州第一實力軍閥了。
在加上素來與賈詡交好,賈詡名下的趙凌部自然也不會跟他作對。
野心自然也從張濟的心底裡翻涌到了上面。
賈詡搖搖頭道:“將軍,我問一個問題,你要南下歸附誰?”
“這個……我暫時誰也不支持。”張濟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裡話講了出來。
牛輔、董越最董卓名下四大中郎將之一,而手裡握的兵馬最多,也是昔日董卓最爲親近之人。
他們二人爭奪董卓的政治遺產最爲名正言順。
但是二人誰也不服誰,現在打起來了。
西涼將們紛紛站隊以便同時壯大自己。
不過張濟知道牛輔、董越其實都沒有啥真正的本事,都是董卓裙帶關係上位的。
所以他誰都不看好。
他就是覺得自己在涼州離着長安遠了,不方便,所以想南下離着長安近些的地方屯兵觀望。
賈詡勸道:“將軍,既然你誰也不支持,那我覺得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南下,就在涼州便好,不管誰控制了長安,拿到了大權,最後還是需要將軍的,肯定會給將軍加官進爵,將軍沒有必要南下犯險,不然二人或者其它西涼將領會對將軍產生誤會,屆時引起兵禍,恐不太好。”
“可是那時恐怕會太晚了一些吧,最後勝出的人會不會記恨於我。”張濟還是想南下所以說話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賈詡道:“不會的將軍,我們有藉口不南下,馬超尚在,韓遂也未死,我們不光不用南下,相反以後誰得到長安都要依靠我們,還要不停的給我們送錢糧,送資助,因爲他們肯定也不想讓馬遂二家在席捲整個涼州,在將涼州奪回去。”
“叔父,要不然還是留下吧。”張繡也勸道。
張繡現在跟趙凌非常要好,在加上素來對賈詡很尊重敬佩,所以也覺得賈詡說得有理。
張濟道:“這個,我在想想,在考慮一下,如果南下我是真的想先生隨我一起走,讓文和先生留在金城,我有些不放心。”
“將軍多慮了,有子凡在,我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當然如果將走了,恐怕金城郡我得送給馬超,我跟子凡得退到漢陽跟隴西去。”賈詡說道。
張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便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帶着張繡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住外,張繡道:“叔父我們不南下不行嗎?我們走了,文和先生就會放棄金城郡,甚至酒泉、武威等郡皆會拱手放棄,如此我們辛苦打下的涼州重回了原來的局面了,實在是可惜。”
張濟道:“文和要放棄半個涼州我也心痛,但是我們必須南下,李儒給我寫了信,他說我要是南下,可以官拜中郎將,還能賜爵。”
“李儒!”一想到李儒的身影,張繡就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李儒這人太陰毒了,雖然賈詡用計也狠,但是輕易不用,而且對像是有針對性的,李儒的毒是無差別的。
敵人也傷,友軍也殺。
所以張繡不喜歡李儒,又勸道:“叔父,李儒的話能信嗎?況且這些許諾,即使我們不南下,應該最後也會得到。”
張濟道:“是會得到,但是隻能得到這些,如果我們南下還會得到更多更好的,按李儒的意思牛輔、董越同樣也不是他理想的人選,最終二人可能是兩敗具亡,漁翁得利知道嗎?
至於這個漁翁可就很難說是誰了?”
涼州沒有前途,這是張濟一直的看法,本身他就是涼州武威人。
死守在涼州,就算打敗了馬家與韓遂,最後也不過是稱霸一方的小諸侯。
兵力不過數萬,百姓只有幾十萬。
養軍隊的錢糧都無法在糧州弄夠。
所以涼州人的未來還是關中,還是富饒的關東。
正是因爲如此,西涼大軍才原願意跟着董卓去洛陽,懟諸侯,因爲他們窮怕了,他們不想在過回從前的窮苦日子了。
中原的花花世界,早以在張濟心裡種下了根,以經在發芽,正在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