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發現他從來沒有這麼喜歡粥,又討厭粥。
打着飽嗝到來政務廳,此時戲志纔等人正在加緊處理文件,所有人都忙碌得停不下來。
當然這羣人中還是有一個悠哉悠哉的,許定走過去重重的一拍他的肩膀道:“奉孝,怎麼大家都忙得沒有吃午善,只有你在這裡偷懶。”
郭嘉辯解道:“主公你這可冤枉我了,正因爲大家都沒有吃午善,所以我在想要給他們訂什麼樣的午善,好讓他們有力氣幹活。”
“少貧嘴,趕緊去幫忙。”郭嘉的性子懶散,而且誰都指揮不動他,許定可是知道的,爲此戲志纔等人沒少打他的小報告。
不料郭嘉一本正經的回道:“主公,就算我加入他們,想來也是忙不過來的,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多招點能人志士過來,這樣忙下去,大家遲早會累死的。”
“忙完這陣在說,先去幹活。”許定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仔細一想覺得郭嘉說的對又補道:
“這事我記下,有時間我去網羅些人才過來。”
郭嘉道:“主公何必等能後,現在就要人才,我可是聽說鄭公那裡準備給你推薦一些人才,只是有些猶豫。”
什麼意思?
鄭玄推薦人才。
這很好呀。
許定道:“能讓鄭公推薦的人,想來都是有才幹的,難道我會棄人才而不用?”
郭嘉道:“這個難說,主公你去鄭公那裡看一看就明白了。”
郭嘉露出狡黠的目光,故意不把話說明白。
許定真想捉起來要拷問一下,不過最後只好揮揮手道:“好吧,我這就去鄭公那裡,你給我在這裡老實幹活,不準在偷懶了,要是我回來看見你還在閒逛,那就將你弄到島上去。”
威遠島更缺人手呀。
上面就程昱一個人,根本不夠。
郭嘉聞言趕緊去幹活了。
雖然威遠島很肥沃,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但是上去了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來,要知道那裡可沒有花酒可以喝。
見鬼的連女人都沒有多少,鬼才願意上去。
許定才懶得管郭嘉了,然後叫上典韋去了東萊學院。
來到東萊學院,許定直接奔進了鄭玄的辦公地點。
“伯康來了。”鄭玄彷彿在等着許定來似的,以經讓人準備了茶。
這茶還都是向許定學習的,就是簡單的放點中藥類的葉子,一衝一泡喝現的,也不需要抄茶這個步驟。
許定道:“鄭公知道我會來?難怪郭嘉遮遮掩掩不肯說實話,故意引我。”
鄭玄笑道:“第一次向伯康引薦人才,老夫也有些忐忑呀,這五人都很有才華,只是他們有點特殊,怕康會有些想法,所以一直沒有跟你提,現在你回東萊了,各方面發展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我向郭嘉提了一下。”
許定道:“鄭公有話就直說,我這裡哪來的這麼多的忌諱,只要是人才,你情我願,願意爲東萊某福,我許定一定熱烈歡迎他。”
能被鄭玄看重,這些人才華肯定是有的。
許定想不出爲何郭嘉跟鄭玄都有點諱莫如深的意思。
鄭玄道:“我要向伯康舉薦的這五人都來自北海!”
說到這時鄭玄停了一下,然後注意着許定臉上的表情。
被海國跟東萊可是成見很深。
許定有點詫異,愣了一下,然後纔回味體會着鄭玄的意思。
不由苦笑起來:“原來如此,我說鄭公跟奉孝都打啞謎,原來你們是怕我……哎……鄭公你們想多了,我只是對東萊的世家跟官吏有所不滿,但是我並不排斥東萊的人才跟百姓,相信這一點你們都是明白的,難道說這五人都是東萊世家子弟?”
聽到許定這樣說,鄭玄就放心多了,搖頭道:“非也,這五人都是寒門。”
寒門!
寒門顧忌什麼?
許定啞然失笑。
接着鄭玄讓手下弟子去將五個東萊的人才叫過來,很快五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先向鄭玄拜禮,然後才向許定行禮。
許定道:“都不用客氣,在這裡鄭公最大,都坐吧,還未請教各位的高名。”
許定這樣說話,算是給足五人面子了,首先表示自己對他們一視同仁,並且會重視。
五人挨個介紹道:
“稟府君,學生北海朱虛管寧,表字幼安。”
“稟府君,學生北海朱虛邴原,表字根矩。”
“稟府君,學生北海營陵氏儀(後改名是儀),表字子羽。”
“稟府君,學生北海營陵王修,字叔治。”
“稟府君,學生北海孫乾,表字公祐。”
管寧!
管寧割席!
原來是這位。
邴原。
邴原泣學!
邴原自制,也叫邴原戒酒,這一位同樣是名士。
沒想到這兩個就是北海國的,而且都是朱虛縣。
氏儀這到是沒聽過,想來應該也是一位能人吧。
王修也有所耳聞,是一個人才。
至於最後的孫乾,這位在原歷史中劉備當了豫州刺史然後被鄭玄推薦過去的,從此成爲劉備的二大說客之一,跟着劉備顛沛流離。
最後劉備得了益州,好不容易得了一個秉忠將軍,福還沒有享受馬上就掛了。
說出來也是讓人唏噓。
消化了五人帶來的小小驚訝,許定想了想道:“有一事不明,雖然有鄭公推舉,但是五位應該都知道我東萊與北海國並不和睦,今你五人效命過來,不怕北海方面有非議嗎?”
管寧道:“寧從事何需與燕雀明曉!”
口氣很衝很大。
傲得很。
這是大佬!
難怪最後會跟好基友華歆割席分座,各奔天涯。
這脾氣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這是一個認準了一條道就走到黑的主,而且不接受反駁,這人要麼適合做學問,要麼就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比如督郵之類的法家鍘刀。
邴原道:“東萊安定,法政清明,乃原之所向。”
邴原只講了來的原因,並不言其它,邴原家是徹頭徹尾的百姓人家,而且少窮喪父,跟世家地主這一些本來就不是一個階級的。
這樣的人可以許以相應才幹的重職,但是不能成爲心腹。
接着是王修,他的意思跟邴原一樣,而且此人跟邴原有差不多的身世。
邴原是少時喪父,王修是少時喪母。
氏儀道:“府君在營陵大破過管亥,庇佑過儀之桑梓,儀覺得無人敢言府君之過。”
氏儀是帶着報恩的想法,氏姓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族,經過黃巾這麼一折騰,自然有所損失,要不是許定帶着東萊兵平掉管亥等人爲首的黃巾,他的家族還不知道要蒙受多大的損失呢。
所以這也解釋得通。
這樣的人可以委任重任,囑託密事。
接着是孫乾。
這一位不愧是後來劉備的二大說客之一,張嘴便道:“府君有容人之量,用人之明,文武兼備,且東萊法度清明,政令暢通,乾想不出還有哪裡更適合發揮乾之才能。
且老師推舉,不敢二心。”
先是拍了許定的一通馬匹,講了各種好,接着又說長者薦,不敢遲,充分表明了自己又是一個尊師重道之人。
答得很完美,堪稱滴水不漏了。
這讓許定不由多看了孫乾幾眼。
果然此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樣的人搞外交是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