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縣!
城外袁術軍營!
袁術以收到了廣陵郡傳過來的消息,原本喜色的臉上取而代之是一排川字紋。
“曜卿你說這消息是真是假?”
袁術還是有些不相信。
許定的部下真有這麼厲害,偷襲江都跟廣陵城,放出了趙昱拿回了廣陵郡不提,竟然同時又攻打了揚州,連丹徒、曲啊也被拿下,直接端了劉繇的老巢。
十萬揚州軍呀,就這樣反被包圍掉進了陷進裡。
袁渙思忖了好一會兒才道:“主公,此事半真半假吧,許定借劉繇出兵徐州之機抄襲了劉繇的後路這肯定是真的,至於有沒有拿下曲啊吃掉揚州這就沒未可知了,就是現在城內的許定他自己也不清楚。
還有劉繇怎麼說也有十萬大軍,即使斷了後路,無力在往朐縣進攻了,但是守住下邳國與東萊水軍形成對峙應該是沒問題的。”
聽到袁渙這麼一說,袁術到是舒緩了一些,沒有這麼悲觀了。
不過接着袁渙又道:“所以主公,留給我們的時間不會太久了,我有種說不出的預感,劉繇最後還是會敗給東萊軍,所以趁他的水軍全力進攻劉繇之際我們要加快攻下郯縣的步伐了。”
袁術點點頭道:“曜卿所言及是,只是郯縣城高,陶謙尚有三四萬丹陽精兵在,而且還有許定的一萬多精兵,強攻怕是難以湊效。”
要是好打,袁術也不用採用圍城之法了,他恨不能早點斬殺了許定,吃下徐州。
袁渙道:“主公,我們何不利用這個消息,做點文章呢,就說東萊水軍周泰、蔣欽攻下了淮蒲,然後將陳家上下全部給……”
袁渙往脖子上抹了一個動作。
袁術聞言眸光一亮,笑得有點陰森道:“此法確實不錯,陳家想多頭下注,正好逼迫他們早些倒戈。”
於是袁術命人傳了個精心炮製的假消息送進了城。
…………
郯縣陳府!
“也不知道下邳國方面怎麼樣了。”
陳珪心有不安的捏了捏太陽穴,至從袁術圍城開始,他就心緒不寧起來。
陳登道:“父親大可放心,劉繇兵不血刃奪下兩郡,日後還需要各大家的支持,不會對我等世家下手的,家族那邊應該不會有事。”
“我不是擔心劉繇,我是在想許定的水軍,許定的水軍定會跟劉繇爭奪淮蒲,少不了激烈戰鬥一番,萬一讓那周泰、蔣欽拿下淮蒲,會不會對你弟弟報復。”陳珪擔憂的說道。
上次陳應被周泰給打了一頓的事,他以知曉了,雖然他跟陳登一在寫信告訴,如果許定跟劉繇打起來,陳家兩不相幫,作璧上觀就好。
但是以二兒子的秉性,怕是不會聽勸,即使不明着幫劉繇,也會暗地裡支助守城的。
就在陳登搖頭想在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內族子弟跑了進來。
“家主,大事不好了,淮蒲出事了,我們陳家出事了……”
陳珪心中一突,陳登眉頭一皺,忙道:“小心些,不要慌張,你聽到什麼消息了。”
來人哭天搶地的訴道:“家主,我們陳家沒了,淮蒲被東萊水軍攻破了,周泰、蔣欽殺了我們陳家上下幾百口人,滅了我們陳氏一族。”
陳珪一口悶血涌上來,只覺得舌尖一甜,整個人腦子蒙得空白一片。
陳登忙走過去拍了拍陳圭的後背,安撫道:“父親勿急,事情可能並非我們想的一樣,待弄清在說。”
說完陳登轉過來責問道:“這個消息你從哪裡得來的?”
來人回道:“回大公子,是城外袁術軍士向我們泄露出來的。“
陳登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旋即道:“這個消息是假的,袁術封鎖了郯縣,以近五日不曾有過南邊的消息了,怎麼會輕易向城中傳遞消息,他就算想賣好結交我陳家也沒有必要急在這一時,大可繼續封鎖消息,待城內徹底失去抵抗之心在透露不遲。”
陳珪也算是緩過勁來了,同樣是聰明人,旋即露出怨恨的寒芒:“好個袁公路,這是想詐我挺兒走險爲他開城。”
爲什麼這麼說,很簡單,陳珪原來是沛國相,你道袁術八路大軍真的這麼容易渡過泗水破開陶謙的防錢,沒人放水故意示好是不可能的。
陳家以賣了一個彭城,是不可能在輕易在幫他打開郯縣了。
因爲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就不會珍惜。
倒戈得越徹底,不見得就能得到重視。
價值與利益永遠是最爲關鍵跟重要的,當然還有時機。
“這怕是袁曜卿的主意,好一個老成謀國!”陳登纔不相信袁術有這個心計,袁術這人傲慢無禮,即使是人才也不見得能誠心相待,除了袁家正統袁渙,他能真正的聽進誰的意見了。
謀士閻象、楊弘都做不到。
陳珪微微點頭,臉色好了一些,接着問報信的人:“袁術還向城中傳遞了什麼消息?”
來人回道:“家主,袁術還向我們透露,許定水軍偷襲劉繇的後路了,派了大軍奇襲江都與廣陵郡,笮融被殺,趙昱被救了出去,廣陵郡被東萊軍大半拿下來了。”
“原來如此?”
陳珪與陳登都是一副瞭然的表情。
原來是東萊水軍抄掉了劉繇的後路,形勢發生了大變化,所以袁術有點心急了。
陳登揮揮手讓報信的下去,然後纔對陳圭道:“父親!事情不妙了,淮蒲即使現在沒攻下,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我們陳家或許真的會有風險。”
“你的意思是劉繇會敗!”陳珪問道。
陳登道:“必敗無疑,他的部下全是揚州兵,遠來攻打徐州,原本士氣如虹,但是進攻朐縣失利,鋒芒以失,現在又被東萊軍封堵了後路,他不會在往北進了,一定會轉面南返。
估計現在他的將士以經慌亂無法節制了,換句話說,即使他能拿下廣陵跟江都,奪回廣陵郡,也回不到揚州了。
以東萊水軍的驍勇強悍,他的十萬大軍覆滅是遲早的事,我們要早做打算纔是。”
陳珪長嘆一聲道:“你欲如何?”
陳登想了想最後吐出兩個字:“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