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早在那顏良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一旦那顏良敢有異動,他絕對會率先出手,怎麼着也要讓他們吃個大虧纔是。
但是後來看到那韓榮將顏良阻止了之後,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然而接下來的事情那馬岱看了心中不由的一樂,像是看笑話一般的看着這兩人在哪裡鬧着內訌,而且最爲好笑的是這兩個人已經吵到了紅脖子紅臉的狀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頭了,居然在數萬大軍面前,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吵了起來。而且那吵的聲音之響,別說馬岱聽得到了,就算是他前排的一些大軍那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馬岱心中不由的壞壞的想到: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你們兩邊各自的人打死來,打個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再來收拾殘局,那就最好了。
但是很明顯的,馬岱這種想法那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
“顏良,你是這支大軍的主帥不錯,但是主公早就說過了現在不準和其他的勢力發生摩擦,難道你全忘了嗎!”韓榮也是急了,居然當着馬岱的面將袁紹的打算直接講了出來。
馬岱聽了再一次樂了,還是鬧內訌,鬧吧,鬧得越大,我知道的越多,最好是將袁紹軍中所有的秘密全都說出來了,那樣子就再好不過了。現在已經知道了那袁紹不允許其手下的人跟別人發生摩擦,那馬岱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心中原本的顧忌也消失的蕩然無存了。
顏良聽了也不由的愣住了,說不出話來了。這袁紹還真的說過這件事情,尤其是在他出兵之前,還特意的交代過他,讓他多聽聽韓榮的意思。
這袁紹尤其會不知道顏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過有一個韓榮在他身邊壓制着,那也不用擔心了。
只是這顏良那是絕對不會跟韓榮去說,主公要我多聽你意見這句話的,那多沒面子啊,最多就是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就是了。
“那難道就放過了那夥賊人,要知道主公可是對他們恨之入骨了的。”顏良有些憤怒的叫道。不過那語氣明顯的軟了下來。
韓榮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那有些服軟了的顏良,若不是面前這個顏良的相貌以及先前的脾性那根他認識的顏良一模一樣,恐怕現在的她都快要懷疑這個顏良是不是有人假冒了的。
“不錯,放棄了!”韓榮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一羣賊人的性命和他袁紹的大計,孰輕孰重,他韓榮很清楚,他也相信到時候袁紹絕對不會怪他這樣子的決斷的。
顏良聽了咬了咬牙,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他好不容易帶着兵馬出來這麼一趟,若是什麼事都不幹,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他說什麼也不甘心。
馬岱見狀,連忙笑着說道“兩位可還有什麼事請,若是無事,我可不奉陪了,兩位還請速退,莫要再這幽州的邊境就久留,否則引起雙方的矛盾,那可就不好了。”
瞬間那韓榮一張臉就變得煞白了,恨不得抽自己十個八個耳光的。他剛剛也是太過於憤怒了,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將這樣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現在那馬岱明顯是知道了自己這一邊不會發功進攻了,這纔會這樣子的有恃無恐了起來。
“黃毛小兒!你給我等下!”這時候顏良還是不甘心的站了出來,對着那馬岱叫道。
馬岱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之情,冷冷的說道“顏將軍可還有什麼事請嗎。還有記住我的名字,我乃是西涼馬岱馬仲華是也?”
韓榮見狀連忙想要上前制止,他還真的有些怕顏良這個渾人,將原本已經平靜了的事情再一次的鬧起來。
然而還沒有等韓榮開口,那顏良就直接揮手阻止了他。隨即有些挑釁的對着馬岱叫道“也沒什麼事情,只是聽聞大將軍劉堯麾下猛將衆多,今天有緣遇到一個,若是不好好的交交手那怎麼可以,你可有膽量與我顏良切磋一番,若是你能贏,我顏良就記下你這個名字了。”
他顏良對於自己的武藝有着絕對的信心,面前的這個黃毛小兒那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這樣子灰溜溜的回去,那怎麼可以,至少也要將面前的這馬岱好好的教訓一番纔是。殺死可能不行,到時候那劉堯可能回來引兵報復。但是打殘那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說明了是切磋,這切磋有個意外什麼的,那還是很正常的。
那馬岱也有些愣住了,原本自己已經以爲沒事了,可以鬆一口氣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樣按量居然會來這一手,而且居然還是打着切磋的旗號來的,一時間也不禁陷入了猶豫了之中,這要真打起來,自己可能還真不是他顏良的對手,自己就算是死那也無妨,只是落了幽州的名聲,說幽州多猛將的傳聞有假,那可就不是他馬岱所希望了的。
但是若是不打,那更加的是不可能了,這顏良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若是自己不反擊,那還是個爺們嗎,到時候這天下人會怎麼看自己,他馬岱想想就覺得恐怖,這是他寧死也不願意看到的場景。
顏良看到那馬岱居然在此刻陷入了猶豫之中,不由的大笑了起來,滿是嘲諷的叫道“哈哈哈,你個黃毛小兒是怕了吧,毛都還沒長齊的傢伙,你還是回家去喝奶吧。像你這樣的貨色,根本就沒有資格讓本大爺記住你的名字!”
“黃毛小兒,喝奶去吧!”韓榮見狀也不由的愣了下,他也沒有想到這顏良會玩出這麼絕的一手,也不管跟顏良有什麼矛盾了,只要能偶羞辱一下那馬岱,爭回一口氣,那也不錯。當即其連忙指揮着身後的大軍齊聲的大喊了起來。
一時間“黃毛小兒,回家喝奶去吧!”這一句話,在這一片整個戰場之中響徹不覺,餘音繞繞。
“有何不敢!”那馬岱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但是畢竟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哪裡能夠人受得了這樣子的侮辱。他又不是司馬懿,連穿女衣這樣子的事情都可以輕鬆的面對。當即其便惱羞成怒的喊了出來,戰就戰,哪怕是戰死,那也好過被這樣子的羞辱,落了他們幽州的名聲。
顏良見那馬岱同意了,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大軍停止了吶喊羞辱。
當即那顏良便提着長槍,再一次靠近了一點馬岱,猙獰的大笑道“好,你還算是有點種,光憑藉這一點,老子我記住你馬岱這個名字了!”
“廢話少說,來戰!”馬岱也不想要在廢話了,手提着大刀,拍馬來到了那顏良的身前。兩人迎面而立,四目相對,直接迸發出了絲絲的火光。
戰,就這一個字。一個是樂在其中,一個是不得不戰,沒有絲毫的廢話。
說來也是有些有趣,這從之前的追擊之站,接着又變成了韓融合馬岱兩人的對持,馬岱還佔着不小的上風。然而世事難料,現在又是一個變化,依舊是對持,不過此刻的的上風再也沒有落在馬岱身上了,無論是哪一方面,都被那顏良穩穩的壓制住了。
一場好好的樑軍對持,居然變成了現在這樣子的鬥將,還是所謂的切磋性質的鬥將,真可謂是世事難料啊,誰也說不清楚。
當即其各自雙方的大軍紛紛後退了一些距離,將中間的一大塊場地全都留給了那馬岱和顏良,兩人臉上,一人得意兼自信,一個惱怒兼不甘,一場大戰即將開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