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魯肅出場

就在張頜到藍火府中的同一天,周營裡也來了一名在江東舉足輕重的人物。此人姓魯名肅字子敬,在江東可謂是除了周瑜之外的第二位人才。

魯肅來周營的消息剛剛傳入周瑜耳中,周瑜就連忙出營帳相迎。門前一名氣質不凡,相貌質樸,平庸中帶着三分奇人道士之氣的中年人正恭敬地站在原地。此人便是魯肅。

見周瑜出來迎接,魯肅也趕快拱手躬身道:“大都督。”

“子敬快快隨我進門歇息!”周瑜一隻手牽在魯肅的胳膊上就往裡走,後者也只好笑笑不做抵抗。

周瑜吩咐下人準備好了酒菜,要與魯肅暢飲一番。

魯肅笑道:“自赤壁戰後,大都督就沒有絲毫停歇,又緊接着揮兵討藍。哎,想來子敬也真是慚愧,竟沒在第一時間趕來助大都督一臂之力,只想着在夏口養尊處優啊。”說着魯肅搖搖頭深深責備自己。

“這不是你的錯,畢竟所有的兵馬都在我這裡。不管讓誰看來都會以爲我周瑜能在短日內踏平藍火,可誰知我周瑜不才,不僅沒擊退藍火,還痛失一萬餘人馬,更是讓大將甘寧身負重傷。”周瑜也深表無奈和自我怪罪。

魯肅緊鎖眉頭:“也不知那藍火是何方神聖,竟能和大都督周旋這麼久。看來此人才華比之臥龍鳳雛。所以,子敬願捨身入戰,輔佐大都督擊敗藍火!”

周瑜眼中立刻閃爍起光輝,拍了拍桌子:“好!如有子敬相助,我必能大敗藍火,血飲前恥!”

兩人互相敬了幾杯酒後,準備商討起如何進行戰鬥方略。周瑜和魯肅本就關係融洽非常,此時變得更爲密切,沒有了上下之分,稱兄道弟起來。周瑜細細將有關藍火的人馬和其所處地勢講給了魯肅。關於藍火城外的三座營寨,周瑜也早就派人打探軍情得知了其地理位置。

“哦?如此看來那藍火真乃善於用兵。他所設立的三座營寨與柴桑城互爲多重犄角之勢,與鄰邊的彭澤和建昌也保持着互助的優勢。不論我軍攻取哪一方都必會遭到其他幾方的圍攻。藍火之智可見一斑啊!”魯肅感慨道,對藍火在心中是連連稱讚同時也相當忌憚。

周瑜也表示贊同:“這些我之前都思考過了,所以也猶豫着何時發兵。主要是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昨夜藍火襲我軍營時,據程普說,那藍火麾下還有兩員猛將,分別叫陸翔和吳飛,與程普黃蓋交手時武藝高強。這也更加讓我苦惱。”

“公瑾,我認爲藍火的主要優勢除了其地盤分佈以外,還有就是我們的處境。”魯肅若有所思地說道。

周瑜思索了片刻,道:“子敬莫非是說……”

“沒錯!我軍雖人馬數倍於藍火,但都集中於一地。儘管集合起來的人馬不管是防禦力還是攻擊力都大大增加,但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讓敵人有機可趁,甚至可一舉破我全軍。難道公瑾忘記了赤壁時曹操的敗因?”魯肅邊心作分析邊說。

周瑜笑了,仰頭笑了,旋即神情陡然變得光彩萬分:“說得漂亮!子敬果真是一語道破夢中人!我先前也覺得哪裡不妥可就是沒有想通,還是子敬給點醒了我!曹操之所以敗就是敗在了兵力過於集中,如若不然,我的東風大火也不會發揮出那般奇效!我們此次也犯了同樣的錯誤,將數萬大軍紮營一處便宜了那藍火,要是分佈開來即能隨機應變力戰藍火!對付庸夫將領方可用全軍出沒之計,對付藍火這等狡詐之徒只能與其做多路進兵之計。子敬,此番破藍火,你便是立下了奇功啊!”

“呵呵,不敢不敢。”魯肅擺手笑笑,“公瑾沒有想到這方面,全是因爲多日來的操勞,加上主公的不幸遭遇才如此。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我子敬這些日子來既沒穿甲上戰場也沒運籌帷幕中,當然頭腦清明。比起公瑾的才華來,我是鬥米比廣田啊。”

周瑜笑了笑:“哎,子敬兄太過謙虛了。既然已經有了對敵之策,何不盡快執行。我就是在睡夢中都想取那藍火的首級!”說到這裡周瑜差點將手中的酒杯給捏扁。

魯肅擔憂地注視着周瑜,心想周瑜就是過於急躁,當然也不能怪周瑜,畢竟主公孫權被殺哪個將士也會對藍火百倍痛恨。

“子敬,現你爲副都督,帶兵四萬在我營寨南側五里處搭寨,並且讓黃蓋做你手下副將。我們要與那藍火進行真正的較量!”周瑜聲音有力地道。

魯肅站起身拱手道:“子敬領命。”

……

藍火送走張頜後心情大好,獨自欣賞着舞女們的歌舞,張頜來時光顧着說軍事了,舞女都站在一旁乾等,現在張頜走了,藍火又很愉悅,所以就讓舞女們演奏。

沉浸在酒色之中,藍火已然忘卻了時間,只記得身處猶如人間仙境的世界中。不知何時,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享受。

“報!”門外迅速跑進來一名士兵,頭上流着汗珠很是緊張的模樣,右手扶着佩刀的手不住地顫抖。

藍火懶散地睜開眼睛,揮了揮手對舞女們說:“你們都退下吧。”

待到廳中只剩下藍火和那名士兵的時候,藍火纔開口問:“爲何如此緊張,到底出什麼事了。”

“稟報將軍!據探兵來報,周瑜大軍正從營中調出往南面行去,小人急忙來彙報於將軍!”士兵哆哆嗦嗦地道。

藍火微微一笑,接着對着門外喊道:“來人,把這個叛徒拖下去斬首示衆!”

“將軍!爲何要斬我!”士兵慌了神,劇烈顫抖地說。

“背叛我的人一律死,這個你難道不懂麼。”藍火的眼神似兩把利劍貫穿了士兵的心臟,士兵不再答話低下了頭,汗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

藍火站起來走到士兵跟前,俯視着後者說:“從一進門你就非常不對勁。即使周瑜全軍朝我城行來,也不至於讓一名甲士兵卒這般喪膽。再從你的言辭上看,明顯是在間接激我出兵制止周瑜大軍調兵遣將的行爲。我料不錯的話,你肯定是被周瑜給收買,故意來這裡引我出軍。”

士兵終於驚恐地睜大眼睛,藍火說的一點不假,他在今日早上就被周瑜秘密派來的一名手下打扮成百姓模樣混進城,碰巧遇到了這位士兵,然後給了士兵五十銀兩,讓其待命行事。

就在剛纔,士兵接到了周瑜分兵的消息,按照計劃士兵報給了藍火,只是在言辭上所表現的突重點不同。故意將周瑜分兵的舉動說得好像要攻戰城池一樣情況緊急,並繞彎說出周瑜大軍此時正忙於行軍營寨毫無防備的樣子,吸引藍火去攻寨。再加上士兵的狀態假裝地非常差勁,被藍火敏捷地捕捉到。

士兵被拖下後,藍火注視着遠處的天空。他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周瑜要分兵兩路對戰自己了,看來重頭戲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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