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就是醫生,女子用手把了把二凌的脈搏,掏出一個布袋,布袋裡銀針閃閃,熟練地給二凌紮起針來。
王錫看得目瞪口呆。他不瞭解中醫鍼灸,一度地以爲生病了就只能打針吃藥。現在他感覺到這纔是神技。
女子手指的輕輕顫動,一枚枚銀針就準確無誤地扎入二凌的穴位中。
這纔是中華民族的瑰寶啊!如果我還能回到後時代的話,就要先給那些個崇洋媚外的人幾個嘴巴,自己學藝不精,就說中醫沒用。王錫心裡在暗自地打着算盤。
周桐和那幾個小校想是,這身材,這,嘖嘖!一定能生個大胖小子。就是剛纔大頭領速度太快了,沒看清她的臉,太可惜了。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媳婦,這輩子就沒白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十幾分鍾過去了。突然二凌呃地一聲,噴出一口黑黑的膿血,又昏了過去。
此時二凌恢復了呼吸。衆人趕緊圍過去。
周桐等人急忙問道:“仙女哦,女神醫,他怎麼樣了?”
王錫看了看那幾人,心裡道:“這個還用問,電視裡演了不知多少遍,那肯定沒問題了。”
女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帶着點小喘說道:“這位大哥刀傷很重,剛纔是淤血塞喉,才窒息片刻。現在淤血已除,但尚有性命之憂。能否生還,就看他的造化了。”
王錫不禁皺緊了眉:“唉呀,還真和電影裡的有區別。”
看到二傻又有了呼吸,王錫心裡還是滿開心的。
女子轉過臉來。頓時整個屋子彷彿一亮。所有的人都看傻了。女子烏髮秀臉,櫻桃小口,臉色嫩紅得可以捏水來,白色的衣裙,真是是仙子下凡。
周桐見狀趕緊問道:“姑娘,敢問芳名,年方几何,可有婚配?”
女子一聽耳根發紅,把頭埋了下去,細聲道:“小女子楚芸,是張仲景的弟子,年方二八,尚無婚配。”這句話剛說完,那幾人就精神大振。
他們正待下手,突然閃出王錫,帶着異樣的眼神看着楚芸,嘴上還有一絲微笑。
周桐見狀不禁大嘆,果然是大哥,下手就是準、狠。
楚芸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暗道:“不會是進了狼窩吧。”
王錫輕聲道:“楚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肯否答應?”
楚擡起頭看着長得很普通,又怪異的年輕人。心裡暗歎:“沒想到本以爲你如此看重兄弟義氣,出手救人,定然是正人君子,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就不應該相信你,哼。”想着便將手伸進了袖裡,握緊了裡面的一枚銀針。
看着步步退後的楚芸,王錫接着說:“我想請你留下來,幫我照看這位兄弟,還有我那些受傷的兄弟,我將重金相酬。”
“嘿嘿!等你留下來,我就組建一支醫療隊,有了這支部隊。哈哈!我先統一中國,再把日本滅了,然後是歐洲。嘻嘻,北美也不放過,讓五星紅旗插滿全世界。”王錫得意地想着。
周桐等人的想法是:“大哥真有法子,短時間無法搞定,便放長線釣大魚。泡妞就要像大哥一樣沉得住氣啊。”
楚芸沉思了一會兒,心裡不覺慚愧。原來他卻是個正人君子,我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到自己錯怪了他,俏臉上又是一紅。趕緊說道:“醫者父母心也。感君之救命之恩,小女子必當結草相報。”
“這是哪檔子事啊,這跟我救你有什麼關係。錫迷惑不解,的魅力太大了就是容易造成誤會,讓女神醫語無倫次了,唉,罪過,罪過。”
楚芸看抓耳搔頭的王錫,知道衆人不知所云,於是將所有原委道出。
“楚姑娘,你是說,你在遭張家老大的騷擾時,我救了你,然後把你帶回山寨。”王錫眯着眼睛,苦苦回想這些事。
“正是如此,小女子拜謝恩公救命之恩。”楚芸答道。
“可是我完全不記得了。不過像這種行俠仗義之事,我每天做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我媽,是她生了我這個優秀兒子。”
楚芸聽了不禁輕呸一聲:“這人臉皮也忒厚了些。”
初平元年十月,秋天已盡,樹上的樹葉都以落盡,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孤零零的立在那裡。
路上,已經很少能看到行人。
張家爲了去救贖被俘的張老爺子,全家四百餘人全部出動,唱了一個空城計。結果家裡被劫,擄走糧食金錢無數。幸虧張雷等人回援,再遭埋伏,因衆人疲憊不堪,全軍覆沒。
冀州大營,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
韓署正與頼旺下棋,突然有人密報。
韓署急忙召見衆人。
“諸位,太行王錫欺人太甚!趁我大軍替田伐董之機,目無法尊,竟敢殺我良民,毀我社稷,此人不除,天理難容,誰人願去剿滅此人?”韓署問道。
“我願前往。”關標出列抱拳道。
“好,不愧是關將軍。我就與你兵五千,去誅此惡賊。”韓署正要下令。
“主公,不可。”楊名急道。“如今天下之敵,莫過於董賊,我們怎麼能追此蠅頭小利,而毀天下之大義。”
“難道就任憑王錫小兒魚肉鄉里,造惡冀州不成?”關標怒道。
“非也,非也!在下有一兩全之計。王錫小兒雖佔山爲匪,名聲不錯。可見他的心中還有朝廷,心有主公。王錫以五百之衆擊一千之軍,仍能反敗爲勝,此乃良將也。在下不才,願去說服他前來投奔主公。這樣,主公又可多得一良將。豈不是好。”楊名解釋道。
王錫軍中。
王錫正在和一個人說着話。
“你說你叫什麼來着,成龍?”王錫驚訝地看着短鬚男子問道。
“是陳新,不是成龍。”那個男子辯解道。
周桐也搭話道:“是啊,大哥,我也聽見了。”
王錫尷尬地笑道:“呵呵,開個玩笑。最近誇我的話太多了,聽得耳朵有點問題了。”
衆人不禁噓聲一片。
“爲這麼,王大頭領不投靠朝廷,一展身手,封侯拜相,光宗耀祖。”陳新正正色說道。
周桐趕緊插話:“我大哥呀,他是個閒散之人,不願意加入朝廷的爭鬥。他常說一將終成萬骨枯。朝廷爭鬥兇險無比,他就喜好自在的生活。”
“周桐你個犢子,這麼直白。”王錫不禁白了周桐一眼。
魯鋒點了點頭,道:“諾是天下之人皆如王大頭領一般,就沒有那些個打殺爭鬥了。來,大頭領,我敬你一杯。”
“可現在,恐怕不是大頭領你想平靜,就能平靜下來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現在天下起兵反董,我看必敗,敗之後,便是諸侯間的相互爭鬥。恐怕這太行也不能天平啊。”陳新邊喝茶邊說。
周桐聽了一愣,不斷地問這問那。
王錫不禁暗贊:“果然是讀書人,這麼厲害,看得這麼透,活該你小子一輩子給人當參謀。”就說道:“先生高見,請受我一拜,如不嫌棄,請先生留下爲我等無謀之人指條明路。”
王錫離席跪拜。
周桐見大哥如此,也跪拜行禮。
“哎呀!這如何使得。”陳新嘴上這麼說,心裡痛罵自己,沒事找事幹嘛,這下好了,讓你留下來當土匪,有個屁的前途。要是不答應,恐怕今晚腦袋就不能再說話了。這如何是好?
王錫看出陳新的猶豫,心裡不禁自樂:“叫你小子裝B,嘿嘿。”然後大義凌然地說:“先生是看我等兵微將寡,不成氣候嗎?先生聽我一言,如今天下大勢,必當分離,此後諸侯必當大戰,此乃我等之機會,崛起於阡陌之中,成敗於謀略之間。故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我想問大頭領,你是想做一方諸侯呢,還是”陳新眼睛不禁看了看王錫。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是想了好久才說的。
王錫緩緩道:“嗯,當諸侯”
陳新頓覺眼睛一緊,“那當然不是了,我這人貪,做什麼都要最大的。呵呵。”
王錫嘿嘿一笑,陳新心中一亮:“主公,請受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