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許昌的生活很平靜,曹操在衆人的輔佐下,可以說是非常容易的平定了幷州,雖然幷州的高幹反覆無常,降了又反叛,最後敗在了鎮守鄴城的荀衍手裡,如今曹操正真的目標就只有幽州的袁熙和袁尚兩個兄弟了。
不過白仁知道曹操恐怕還要打很久的仗,如果按照歷史的話,袁家兩兄弟定然會請來烏桓作戰,而曹操將會和兩方的聯軍進行交戰。
而此時白仁的府邸迎來了一個客人,只見一身身穿鎧甲,面色有些剛毅的青年來來到了白仁大廳之中。
此時曹丕正在書房裡看書,白仁府邸裡的書房裡的書都是從陳留邊讓那裡拿過來,很多書都是珍藏的,曹丕經常來到白仁的府邸,不僅僅是爲了交好白仁,更重要的是喜歡這些書籍。
“子丹!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跟隨父親出征河北嗎?”曹丕聽聞外面有些吵鬧的聲音,悄悄的走出房門,看着手裡拿着長槍的青年將領,有些喜悅的對着他說道。
那青年將領不是別人,正是曹操的養子曹真,曹真本姓秦,父親是曹操好友,後來兗州發生叛亂,曹真的父親爲了保護曹操,死於亂軍手中,曹操感激曹真父親的救命之恩,於是收曹真爲養子。
曹真本人也是很有本事的,可以說是曹氏宗族二代中最爲中流砥柱的存在,在歷史上諸葛亮幾次北伐都是敗在了曹真手上。
白仁此時也從房子裡走了出來,面色有些平靜的看着曹真,曹真白仁也見過,曹真十四歲後一直在曹操身邊擔任親兵,如今曹真已經十八歲了,不過看着曹真的能力,白仁也是有些佩服的,不愧是跟隨曹操,由曹操教導的傢伙,這統率值竟然到達了九十,假以時日必然成爲曹營之中的中流砥柱。
“我這次來是見白先生的!”曹真看着曹丕,對着曹丕微笑了一下,然後看着不遠處觀望的白仁,語氣有些平靜的對着曹丕說道。
“你跟我來!”曹丕聽了曹真的話,語氣平靜的對着曹真說道,然後帶着曹真來到了白仁的面前。
“白大哥,子丹有事要找你!”曹丕來到白仁的身旁,看着白仁面色依舊平靜的樣子語氣淡定的對着白仁說道。
“你找我,還是另有他人?”白仁平時可和曹真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聽了曹丕的話,默默的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曹真,語氣有些疑惑的對着曹真問道。
“這是郭祭酒的信件,郭祭酒讓我給白先生!”曹真從自己的胸前衣服裡拿出一封信,然後遞給了白仁。
白仁看着曹真,默默的打開了信件,仔細的觀看信件,頓時面色變得難看起來,然後向着曹真,語氣有些急促的問道:“郭奉孝最近飲食睡眠如何?”
“郭祭酒最近爲了平定河北,可是廢寢忘食,郭祭酒真是忠心耿耿啊!”曹真有些感慨的對着白仁回答道。
白仁聽了曹真的話,頓時嚇得面色蒼白,然後語氣沉重的對着大院裡的張遼呵斥道:“文遠,文遠,給我備馬,給我備馬!”
曹丕看着白仁如此急促的樣子,面色有些疑惑的對着白仁問道:“怎麼了,白大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了?”
“奉孝,你個混蛋,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把重擔交到我的手裡!”白仁將手中的信件緊緊的握成了一團,然後面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曹真看着白仁的樣子,面色有些疑惑的對着白仁問道:“白先生,可是出了什麼事不成嗎!”
白仁看着信件,卻發現信封裡面還有一張古樸的黃色紙頁,只不過紙頁看樣子殘破不堪。
“郭奉孝,恐怕命不久矣了!”白仁看着曹丕和曹真面色有些疑惑的樣子,擡起頭看着天空說道。
“馬已經備好了!”張遼牽着一匹馬過來,白仁直接接過馬匹翻身上馬。
白仁看着張遼一眼,語氣沉重的對着張遼說道:“你和高順等會整理一下,去河北柳城找我,我先走一步。”
說完白仁騎着馬,向着許昌城外狂奔而去。
柳城大帳之中,夏侯淵爲主將屯兵於此,而郭嘉爲參軍,輔佐夏侯淵。
深夜柳城大帳之中,衆將正在商量北伐的對策。
“如今袁尚大軍在北,袁熙大軍在東,而袁熙大軍靠近烏桓,我軍應該……”郭嘉看着地圖,面色有些慘白的說道,說到一半突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郭祭酒!郭祭酒!”衆將還沒有反應過來,郭嘉就直接暈暈乎乎的跌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而鄴城,曹操住在了袁紹大將軍的府邸,享受着什麼纔是豪華。
突然外面出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外面是何人,如此吵吵鬧鬧!”曹操正靠着椅子上休息,被外面的腳步聲吵醒,然後面色有些不爽的對着外面喊道。
“主公,大事不好了,柳城急報,郭祭酒病危!”而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聲音。
“什麼!”曹操立馬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看着一旁的許褚,語氣急切的對着許褚說道:“許褚備馬,去柳城,快!”
深更半夜,月明而星稀,一支騎兵隊伍飛快的進入了柳城。
“奉孝!奉孝!”曹操飛快的闖進了郭嘉的大營之中,看着郭嘉躺在牀榻上面色慘白虛弱的樣子,曹操頓時急了。
“醫匠!醫匠!”曹操語氣有些沉重的喊道,而郭嘉也幽幽的轉醒過來。
“主公,不用喊了,我的身體最瞭解的恐怕還是我自己,我恐怕是要去見志才了啊!”郭嘉看着曹操急切的樣子,語氣有些輕鬆的說道。
“奉孝,你還年輕,老夫還要和你平定天下,還有託付身後之事呢?”曹操看着郭嘉這個樣子,頓時眼淚從眼角滑落,語氣有些悲傷的對着曹操說道。
“主公,是奉孝對不住了,如今主公,手下有倆荀,有程昱等人,足以輔佐主公了,內政可問荀彧,軍事上可以問荀攸!”郭嘉語氣有些溫和的對着曹操說道。
“荀彧和荀攸雖然有本事,可是卻比不上奉孝,老夫前有志才,後有奉孝,如今奉孝去了,還有何人能輔佐老夫一統天下!”曹操聽了郭嘉的話,面色極其悲傷的對着郭嘉說道。
郭嘉看着曹操的樣子,然後猶豫半刻,最後語氣沉重的對着曹操說道:“我舉薦一人,可以代替我輔佐主公,一統天下!”
“奉孝說的可是那白仁,白子符?”曹操看着郭嘉的樣子,心裡早就明白了,一直保護郭嘉的曹真可是曹操親近之人,曹真回許昌找白仁的事情,曹操也是知道的!
“主公,白子符之才十倍於我,他的才能足夠輔佐主公平定這天下,主公若是擔心,可讓成爲參軍,而不掌控軍隊就行了!”郭嘉聽了曹操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然後語氣認真的對着曹操說道。
曹操聽了郭嘉的話,面色有些沉重,抹着眼淚沉默不語。
“主公,我還有一句話,關於白子符的話,想和主公說!”郭嘉看着曹操的樣子,苦笑了一聲,然後面色有些沉重的對着曹操說道。
“奉孝請說!”曹操看着郭嘉的樣子,點了點頭,對着郭嘉說道。
郭嘉艱難的坐了起來,然後來到曹操的耳朵邊,語氣冰冷的對着曹操說道:“若天下未定,主公不可殺白子符,若天下已定,則白子符,斷不可留!”
曹操聽了郭嘉的話,偏過頭看着郭嘉,看着郭嘉的樣子,點了點頭。
郭嘉看着曹操點頭的樣子,心裡有些無奈的對着白仁說了聲對不起,和已經逝去的戲志才說了聲抱歉,只感覺眉頭好重,最後眼睛慢慢的閉上,重重的倒在了牀榻上,失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