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蔡琰抱着藥盒走到書桌邊,然後把桌上的蠟燭點上,接着把周邊的額蠟燭都點燃,等到屋子裡的亮堂起來,纔去把書房門關上。
頓時外面的嘈雜聲,消失的乾乾淨淨。整個書房裡一片安靜。
蔡琰一襲裁剪得體,優雅端莊的水綠衣裙,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異常的唯美,袁熙躺在牀-上,看着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女人,一時間又以爲兩人回到了當初在洛陽時候的日子。
屋子裡就剩下兩人,蔡琰也不太害羞了,只是有些緊張,畢竟要生孩子了。任哪個女人都會緊張。
輕輕的把盒子打開,一股難聞的味道鑽入了鼻孔,蔡琰面色絲毫沒有變化,輕輕的把密封在裡面的藥丸,拿出來,蔡琰知道倒計時已經開始了。
捏了一粒放在手裡,蔡琰打量一番,放在白玉般的手掌中心,置於蠟燭一側觀看小半晌,方纔回頭道:“夫君,這是你吃,還是我吃?”
“我吃!”袁熙招招手,“拿過來吧。”
蔡琰放在瓊鼻下面微微嗅了一口,走上前,笑道:“單粒不是那麼難聞。”
袁熙纔不信,這個都這麼久了,還是像以前那般味道,可想而知味道多麼難聞。
接過來,他放在鼻子下面一聞,頓時又有想吐的感覺。
無語的搖搖頭,他知道蔡琰這是想寶寶想瘋了。這纔會說起那樣的話,不過說來,這事多少怪自己,總得怪張寧,可自己的一衆夫人卻是無辜的。
“我去倒茶水。”蔡琰轉頭去書桌旁,到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緊張的看着袁熙,“夫君,真的現在吃嗎?要不等晚上吧?”
袁熙搖搖頭,“就現在吧,夜長夢多,實在沒有必要再拖拖拉拉的。說着把藥丸直接吞了下去。”
蔡琰急忙遞上茶水,嬌笑道:“我這茶水白倒了。”
“怎麼會。”袁熙接過茶水,一飲而盡,舒服的嘆道:“好,我感覺到藥效了。”
蔡琰不疑有他,瞪圓眼睛,“真的這麼神奇嗎?”
“哈哈,騙你的。”袁熙把茶水放在一邊,一把攬過蔡琰的柳腰,伸手就去解她系在腰間的絲帶。
蔡琰咬着紅脣,美眸如水,輕輕的把袁熙推到牀-上,柔聲道:“夫君,你傷勢未好,不能太過辛苦,讓妾身來伺候你吧、”
袁熙想了想,笑道:“好,就有夫人來伺候我。”
蔡琰輕吟淺笑,“伺候夫君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只是夫君平時太過寵溺我們罷了。”
袁熙也不言語,只是拿一雙火熱的眼睛,不時的掃視了自己的妻子。
嗯,他覺得要生孩子了,而且肯定會生,這是一種感覺。
蔡琰在袁熙的滋潤下,不僅珠圓玉潤,而且嬌-媚無雙,實在誘人至極。
看着佳人寬衣解帶,從頭到尾都不用自己動彈一根手指,袁熙覺得這傷值了!!!
......
迷迷糊糊的刁秀兒,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嬌憨的打了個哈欠,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皺着眉頭,嘀咕道:“好大的雨啊,夫君去幕府的時候沒有帶傘吧?”
身後的丫鬟碧凝道:“小姐,剛纔我從外面來的時候,看到映雪姐姐拿着兩把傘往書房去了,想來今天主子沒有去幕府。”
刁秀兒本就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瞬間再度瞪大,回頭驚喜道:“這麼說,夫君可能在書房?”
饒是同身爲女人,也見慣了小姐的絕色容顏,可剛纔一瞬間的驚豔,還是讓碧凝微微失神。
垂下小腦袋,碧凝道:“回小姐,應該是這樣,不過映雪姐姐在,應該是大夫人跟着主子在一起。”
“哎呀呀,不管了。”刁秀兒今天感覺無聊至極,外面的雨,讓她都不能去玩,又是睡到自然醒,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還是去找找夫君玩玩的好。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也想念夫君了。想到這些臉色有些發燙,笑嘻嘻的就要往雨簾中衝去。
碧凝嚇了一跳,趕緊拉住刁秀兒,“小姐,等我拿傘,外面下着大雨呢。”
“哦,”刁秀兒剛剛睡醒,確實有些模模糊糊的。
聞言嘀咕道:“我去梳洗一下吧。”
碧凝一邊往裡面走拿傘,一邊輕笑道:“小姐何須打扮,不打扮就能把主子迷得神魂顛倒了。”
刁秀兒臉色一紅,微嗔道:“小丫頭,就你話多,”小腦袋垂了下來,刁秀兒道:“夫君好久沒有和我們休息在一起了呢,也不知道傷勢怎麼樣了。”
碧凝:“.......”自家小姐雖然心地善良,愛大將軍也愛到了骨子裡頭,可着實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
當然這點作爲丫鬟是極其喜歡的,不然碰上兇狠的主子,那也就倒黴死了。
碧凝拿着一把雨傘,來到門口輕輕的撐開,恰好隨便打扮一番,就已經光彩照人的刁秀兒也走了出來。
“小姐我護送你去。”碧凝柔聲笑道,若是別家小姐,打扮一番,少說要小半個時辰,可刁秀兒隨便梳妝幾下,就已經把所有的人都比下去了。
這麼多年來,刁秀兒很少認認真真的打扮過,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她是整個大將軍府邸,最漂亮的女人。
“不用了。”
刁秀兒擺擺手,徑直接過碧凝手中的雨傘,往外面走去,“你就在家待着吧,我不是外出。”
“是,小姐。”碧凝眼見雨水太大,也知道小姐是爲自己着想,這樣大的雨水,要是護送刁秀兒過去,她身上肯定要潮-溼,她身子骨着實一般,這樣淋雨,很容易生病。
刁秀兒把裙襬拎起來,快速的朝着書房走去,沒幾步就快到了書房的小院旁。
剛想進去,刁秀兒就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撐着一把傘迎了過來。
“映雪見過秀兒夫人。”
“免禮,”刁秀兒看着她道:“姐姐和夫君都在書房裡嗎?”
映雪面色微紅,微微轉頭,“秀兒夫人我們進去裡面說。”
刁秀兒也就是不想用腦子,可不代表沒腦子,聞言立馬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