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也來火了,老子就是有又怎麼了?你都是我的女人,讓着你,還真就以爲你能上天了?
他倏的轉過頭,對上的卻是張寧紅通通的眼睛,他心裡一顫,滿腔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地道:“我說張大小姐,好好的你委屈什麼?”
“哼!”張寧站直身子,不去看他,“袁熙,你要是動我的女人,我跟你沒完。”
袁熙不悅道:“我只動跟我情投意合的女子,你女人要紅杏出牆,可別怪我。”
“袁熙!”張寧大怒道:“你好好爭奪你的天下,整天想着這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用?你三弟的死,你都一點感覺沒有嗎?”
袁熙臉色爲之一滯,隨後轉了轉,狐疑的看着她,“三弟的死和你有關?”
“關我屁事!”張寧轉身就走,氣呼呼的道:“府裡那麼多的美女,你忙得過來嗎?一個貂蟬就夠你生理滿足了,不知足的男人。我看你遲早把身子掏空。”
“我泡妞管你屁事。”袁熙低聲罵了一句,心裡卻是疑惑張寧如何說起袁尚的死?
他莫名的覺得這件事似乎和張寧有關,但說起來,似乎又沒有關係,畢竟張寧做這事的理由是什麼?
......
鄴城。
曹仁滿臉陰沉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口一口的飲酒。
“將軍,門外...”
“不見不見,誰都不見,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讓他們全都非我滾。”曹仁大吼道。
侍衛縮了縮脖子,還是小聲道:“是曹公子和二小姐在外頭。”
曹仁臉色變了變,哼了一聲,“讓他們進來。”
曹昂、曹節兩兄妹,一進門,就嗅到一股濃烈的酒水味道。
曹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開來,和曹昂一起往前走去。
“侄兒拜見叔父。”曹昂躬身行禮。
隨後曹節也行了一禮。
“免了。”曹仁是曹操的從弟,對兩人倒是不用多加禮讓。比常人端端長輩的架子還是可以的。
“謝叔父,”曹昂快步上前,看着滿桌子上的酒壺,笑道:“叔父可否介意侄兒一起飲酒?”
曹仁一愣,隨即點點頭,做了個隨意的手勢。
曹昂坐在一側,曹節則坐在下手位置。
“叔父,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別太往心裡去。”遲疑了下,曹昂還是規勸道。
曹仁撇了他一眼,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你不懂,這次就交給我如此重任,我卻一意孤行,導致如今的額慘敗,哎,我有愧主公啊。”
曹節插話道:“袁熙狡詐,大哥,父親都在他手裡吃過敗仗,還望叔父早日振作,莫一一時成敗論英雄。”
曹仁心裡微暖,目視兄妹兩人道:“你們二人這麼晚了,過來應該有事吧?”
曹昂神情一振,低聲道:“叔父,小侄有一計,或許可以挽回一點損失。”
曹仁目露古怪,不着痕跡的撇了眼一側喝茶的曹節,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哦,你說說看,到底有何良策?”
曹昂賠笑道:“良策不敢當,但能讓袁軍的囂張氣勢挫上一挫,也是好事。”
說着密語幾番,曹仁想了想,點頭道:“那好,我與你一萬兵馬如何?”
曹昂嚇了一跳,出聲道:“一千足矣。一萬動靜太大了,呵呵。”
曹節柳眉微皺,隨即又垂下頭喝茶。
曹昂領命而去,曹節卻是沒走。
曹仁看着眼前自小就聰明絕頂的侄女,臉色柔和,笑道:“侄女這麼晚還不回去休息休息嗎?”
曹節忙起身施禮道:“侄女不困,有些話想和叔父說說。”
曹仁點點頭,道:“說吧,你這丫頭我是看着長大的,一定是心裡存了非問不可的問題吧?”
曹節賠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叔父,侄女心裡是有些疑問。”
頓了下,她接着道:”今日叔父擺出的可是八門金鎖陣。”
曹仁大驚,面露驚喜道:“你也懂得此陣?”
曹節忙道:“不懂,只是見識過,今日見像...這般說來,此陣真是把門金鎖陣?”
曹仁眼睛裡滿是讚賞,撫須笑道:“你小小年紀便能識得此陣,當是見多識廣,實屬不易。”
“叔父過獎了,侄女也是聽聞一二,並不太瞭解。”
曹仁搖搖頭,嘆道:“你能聽聞一二,便可在今日識得此陣,已經比我強多了,想當初我學習的時候,可是許久才摸-到一點頭緒,時至今日仍未登堂入室,否則那袁熙,憑什麼今日能破我陣法?”
曹節驚訝道:“真是袁熙破陣?”
曹仁苦笑道:“我觀的真切,便是他破陣。”曹仁今日一人喝着悶酒,便是有這方面的原因,袁熙年紀不大,便能臨場破陣,讓他充滿挫敗感。
曹節猶豫着道:“叔父,我聽聞這陣法玄妙繁雜,且威力巨大,而且並不好破。那袁熙當真是如此厲害?”
曹仁哈哈大笑,擺手道:“咱們叔侄女有些話直說便是,無需顧慮,我知你意,那八門金鎖陣是有缺陷,而袁熙恰好是找準了我那陣法的缺陷,這才導致慘敗。哎,袁顯奕確實有過人之處,讓人佩服。不怕侄女笑話,此仗我輸的心服口服。他在此陣法上的造詣,遠勝於我啊。”
若是他知道袁熙對此壓根一竅不通,又不知道該作如何感想。
曹節略一遲疑,輕聲問道:“叔父,之前陣法的缺憾處在於?”
曹仁深深的看了曹節一眼,方出言道:“我那八門雖布得整齊,只是中間通欠主持。如從東南角上生門擊人,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袁熙便是看中了這一點,以麾下大將許褚領兵衝陣,可惜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衝陣,沒法阻攔。”
“若是樂進截住許褚是否能勝利?”
“有一點希望,但這其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在於我對於陣法的熟悉度不夠,碰到真正懂得此陣的人,一點辦法沒有。”
曹節微微一笑,輕聲道:“我觀那袁熙或許不一定真懂此陣,誤打誤撞,倒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