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聞言,當即詢問道:“什麼辦法?”
夏侯徽道:“看在我們孩子份上,陛下說了,可以寬恕你接下來的罪行,只要你前往幷州重新招撫白波軍作戰,擊退入侵那裡的于禁就可以。”
徐清皺起眉頭:“重新招撫白波軍,什麼意思?”
夏侯徽便將於禁父子入侵併州、白虎策反白波軍斬殺毒蛇之事告訴給徐清。
徐清聽完,不由得冷笑道:“呵呵,殺得好啊,毒蛇那傢伙,真是死有餘辜!”
“背叛了徐家,毒蛇那傢伙確實該死。”夏侯徽一邊說着,一邊抓住徐清的雙手,“可夫君,這也是屬於你的一次翻盤機會不是嗎?只要你能夠把握住,那咱們徐家就能夠恢復往日的地位了。”
確實如此……
徐清看着夏侯徽那無比期待的眼神,那是對丈夫的希望。
這是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自己能讓她失望嗎?
當然不能!
於是乎,徐清呼了口氣道:“好,我答應你徽兒,我願意前往幷州,重新招撫白波軍爲陛下作戰。”
聽聞此話,夏侯徽直接給了徐清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就知道,夫君,你是心疼我和女兒的,我就知道!”
隨後,夏侯徽讓徐清先在牢房裡等着,自己去找曹叡,讓他下旨釋放徐清。
徐清自然點頭答應,繼續坐在牢房裡等待。
然而,在夏侯徽出來天牢之後,曹叡和曹嬰就迎接上來,彷彿也是等待已久。
“怎麼樣了?徽兒姐姐,那徐清可願意前往幷州?”
衆所周知,夏侯家和曹家本就是一家,夏侯徽之子夏侯尚與曹丕是一個輩分,故而曹叡和曹嬰以及夏侯徽也是一個輩分,所以他倆叫夏侯徽姐姐倒也沒什麼毛病。
夏侯徽答道:“他願意。”
曹叡大喜:“太好了,徽兒姐姐,我大魏若是能夠存續,那徽兒姐姐將是我大魏第一功臣啊!”
夏侯徽默然道;“陛下,您如此將社稷存亡繫於一人之身,恐怕有點兒不妥啊。”
曹叡點頭道:“徽兒姐姐誒說得是,還請姐姐放心,朕還沒有那麼昏庸。”
“只是,幷州戰場上的事,還非得徐清出面不可,朕也是沒辦法啊。”
“那就好,陛下,我先回去看孩子了,您快點兒下旨,將徐清給釋放吧。”
說罷,夏侯徽轉身就回家去了。
望着夏侯徽的背影,曹叡還挺疑惑道:“奇怪啊,徐清好歹也是徽兒姐姐丈夫,她怎麼好像一點兒都不關心她丈夫安危呢?”
曹嬰冷笑道:“咱們這位徽兒姐姐,從小受父兄影響,因此將家族利益看得比個人感情要重要得多。”
“她可以爲了家族利益嫁給司馬師,也能夠爲了家族利益嫁給徐清。”
“這樣的人,可以想象,若是徐清要顛覆我們曹家和夏侯家的天下,她怎麼可能還繼續去愛徐清呢?”
曹叡方纔若有所思點點頭;“原來如此,哈哈,很好,朕很喜歡這樣的人。”
曹嬰認真道:“陛下,現在不是說這些閒話時候,您還是趕緊下旨釋放徐清,讓他前往幷州戰場力挽狂瀾吧。”
“嗯,好!”
……
幷州邊境,于禁率領兩萬泰山兵與白虎率領的一萬白波軍一起,準備向幽州進發。
“哈哈,白虎,陛下真是沒有看錯你,讓你前來輔佐我,輕而易舉就攻佔了幷州全境啊!”
于禁痛快大笑拍着白虎肩膀,十分爽朗說道。
白虎則是沉沉道;“末將所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救出我家徐清少將軍。”
“文則將軍,我還是建議咱們先出壺關進攻鄴城吧,這樣解救我家少將軍也快。”
原來,在佔領幷州全境後,白虎就建議出壺關直接進攻鄴城。
但于禁並不同意,他十分記得劉封囑託,也就是在攻佔幷州之後,下一個必須攻打幽州。
至於鄴城,等幽州和青州全都被攻下來後,鄴城四邊無援,豈不是更容易攻打。
對於劉封的良苦用心,白虎也明白,可他就是覺得,還是應該救徐清爲主。
于禁大笑道:“哈哈,白虎將軍,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你家少將軍跟我家陛下乃是結拜兄弟,難道我家陛下還能夠不管你家陛下不成?”
“我告訴你,黑鷹正在訓練新一批暗影細作,等到那些暗影全部訓練完成,可以潛入進鄴城之後,你家徐清少將軍自然就可以平安歸來了。”
聽到于禁的寬慰,白虎只好呼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什麼叫做但願如此?告訴你,信哥的沒錯!”
跟劉封混了一段時間,即便是年老如於禁說話都帶起滑溜。
正當大軍準備出發之時,前方突然一人一騎飛奔而來。
從對面而來的,肯定就是魏兵。
“好大的膽子,這是要一人破我上萬大軍嘛?弓箭手,準備!”
于禁怒吼着,泰山兵裡的弓箭手們紛紛準備將對面射成馬蜂窩。
然而,白虎卻是看出來了不對勁,連忙大吼道:“等一下!等一下!”
見白虎如此激烈反應,于禁疑惑不已道:“怎麼了這是?”
白虎叫道:“是少將軍,那是我家少將軍啊!”
什麼?!
于禁詫異擡起頭仔細看去,發現那到來之人,還真是徐清。
不過,徐清靠近後,面容十分冷漠,讓于禁心中有了很不好感覺。
“少將軍,您怎麼出來了,您是怎麼逃出來的?”
等徐清靠近以後,白虎要多激動就有多激動詢問起來。
然而,徐清卻是徑直問道:“白虎,你還把我當你的主公嘛?”
白虎微微一愣,旋即不置可否點頭道:“少將軍,什麼都不說,您是我的主公,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徐清滿意點點頭,接着又看向那上萬白波軍將士:“白波軍的兄弟們,你們還把我當做是你們的主公嘛?”
可想而知,白波軍將士們自然異口同聲回答道:“我等永遠忠於少將軍!”
徐清再次滿意點點頭,隨即叫喊道:“很好,忠於我的白波軍將士們,現在將所有蜀軍趕出幷州。”
好傢伙,此話一出,直接給於禁整不會了。
于禁不明所以問道:“徐清賢侄,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清手持宣花斧叫喊道;“什麼玩意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嘛?身爲魏國上將,我要奪回我們魏國的土地啊!”
于禁猶豫道:“可是,你……你不是已經被曹叡下獄了嘛?”
徐清回答道:“是下獄了,但現在陛下已經證明我的清白,我也要爲陛下而戰,你要怎樣?”
于禁;“……”
無話可說,于禁算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見於禁也不說話,徐清便是繼續揮舞着手中宣花斧叫喊道;“少說廢話了,現在我就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乖乖滾出幷州,要麼原地被我軍消滅。”
這錯不及防翻轉,也是讓于禁無法接受。
好不容易拿下幷州,于禁當然不想就這樣放棄。
所以,他寧願跟徐清大幹一場。
“徐清賢侄,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嘛?敵衆我寡,你不可能是對手的。”
“呵呵,于禁將軍,虧你還久經戰場事務,難道你不明白,兵不在多而在於精的道理嘛?”
“呵呵,在不在於精,你不馬上就知道了嘛?”
兩邊一邊如此說着,一邊開始快速交手。
剎那間,兩邊交戰交手在一塊兒。
一時間,刀光劍影,喊殺聲叫絕。
“于禁,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徐清大喝叫着,一馬當先衝到于禁跟前,手中宣花斧亦是衝對方腦袋劈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