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看着臉都黑了的朱傑,心裡直爽!
那就更爽些吧,劉興繼續發力:“再一首《吳鉤》!”
“男兒何不帶吳鉤,
收取關山十三州。
請君暫上雲臺閣,
若個書生萬戶侯?”
這裡劉興改動了一些,首先現在只有十三州,唐朝時期的五十州,其實是在這十三州的基礎上,經過後晉南北朝,再到隋唐年間,足足數百年,慢慢演化而成的。
估計是在他們看來,大漢十三州太大了,不利於統治。
因爲只要有人實際掌控一州,就已經有建國的條件了,這對於統治者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特別是其中的古九州,地域重要,人口密集,經濟發達,氣運充足,只要佔據一州,就可以建立一個強大的王國。
特別是有了漢未羣雄爭霸的作爲反面教材,後世的統治者更是不會允許地方實力過大,將各州都分割開來,支解開來。
二是現在還沒有凌煙閣,但沒事,這裡有雲臺閣,也有云臺二十八將。
二十八位功臣,至於若個書生萬戶侯,真當人家賈復不是書生不成,他雖然很猛,但也是一個書生,除了賈復,排第一的那位,也是書生呢。
所以說,這首詩稍微改一改,也是十分應景的,最起碼勵志成份絕對不失,更能激起漢人的血性,畢竟現在連文人的血性都不失的大漢朝。
劉興看也不看其他人的臉色,繼續開炮:“最後再來一首《酒醉》”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所有人的抽搐了,這幾首詩真是你臨時想出來的嗎,也太絕了吧,前兩首是守疆,不教胡馬渡陰山,接着定勸人建功立業,若個書生萬戶侯。
到了現在又是止戈,打完杖,醉臥沙場,感嘆戰爭的殘酷,和息戰等等,整套心理歷程都寫全了。
但問題是,你都將詩寫全了,也寫絕了,那我們寫什麼啊,還有你每一首詩都寫得這麼好,千古名句一句接一句,你讓我們怎麼寫怎麼接啊!
得,不能再寫這類型的詩了,寫了也只能當背景場,還是拿來墊底的背景場,後世還要還要不斷進行比較,拿來說事,誰讓你們是同一個文會裡出現的呢。
一想到這裡,所以有人都決定,馬上換題材。
簡雍:“小師弟大才,師兄不如也!”
除了朱傑,其他人都紛紛說不如也,意思就是我們投降了,別再捉住這個題材了。
劉興:“大家過獎了!”
意思大家都懂的。
得到劉興同意了,大家正要開始表演,但朱傑就跳出來了:“那我先來拋磚引玉,這次我們來寫情詩!”
眼角還瞄了瞄劉興,哼,我就不信你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傢伙,還終年混在軍營中的,能寫出什麼好的愛情詩出來,看我表演了吧!
然後朱傑表演了,一口氣寫了三首詩,一首還是一首寫熱戀,一首寫傷情,一首寫爲其不值,但質量嘛,不能說不行,但也高不到哪裡,重數量而不重質量,不過三首詩加在一起,總會有一些加分的。
朱傑:“我要將這三首詩造與她!”他沒有說是誰,但卻毫不掩飾地瞄了瞄一個角落。
顧雍臉色變,其他人不知道,他如何會不知,每逢詩會,小師妹蔡琰都會躲在一邊偷聽着,這是挑釁,顧雍立刻去拉住朱傑。
不過劉興向他打了個眼色,然後笑道:“就這三首勉強算是詩的垃圾,你都敢送人,你不要臉皮我們也是要臉皮的!”
朱傑:“你敢說我的詩是垃圾?你...”
劉興:“少年不識愁滋味,
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
爲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
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
卻道天涼好個秋。
你說,你這些詩不是垃圾是什麼?是什麼?”
哇靠!這已經不是說詩不好了,完全是說朱傑做作了,無病呻吟,甚至是說朱傑的人品有問題了!爲賦新詞強說愁,這句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在諷刺朱傑的!
朱傑怒了:“好!我的詩是垃圾,那就請你作些不是垃圾的好詩來,讓我們大家好好欣賞欣賞一下!”
劉興裝13道:“我早就說了,詩詞真的是小道,何足道哉!那就先來一首《元日》”
衆人再次一抽,還以爲他會拒絕,誰知突然剎車飈詩了!
“明年元夜時,
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
人約黃昏後。”
這是約會嗎,現在距離春節還有半個月,距離元日還有一個月,提前一個月約會,早了些吧!
反正衆人已經認定,這是劉興向躲在某個角落裡偷聽的某人約會了,關鍵是即人也是這麼認爲的。
劉興:“然後再來一首《青玉案·元日》”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
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衆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顧雍嘆道:“一夜魚龍舞,好美的元日夜景,更美的,是那衆裡尋他千百度,道盡了忐忑的心情,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沒有心情,但情緒自溢,一卻盡在不言中!”
荀彧:“此長短句,將元日寫絕了,你讓我們如何寫元日!”
戲志才:“沒錯,光此詩。就遠勝某人三首三十首詩了!”
朱傑:“姓戲的......”
還沒有說什麼,劉興又一首詩轟來了:“一首《雙飛翼》”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綵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簡雍:“三首詩,具是流傳千古的詩句,我等不如也!”
戲志才:“哈哈!第一首是約會,第二首尋覓,第三首直接是舉案齊眉,層層遞進,更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比起某些人的爲賦新詞強說愁,更是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朱傑怒不可竭:“能否流傳千古,又豈是你等寒門說可以就可以的!你們真夠不知所謂的!”
頓時全場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