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得到了黃忠的些許暗示,心中不由的欣喜萬分。
“漢升兄和甄堯兄是如何碰到一塊兒的呢?”劉琦不由好奇的問道,劉琦特別想知道黃忠怎麼就和甄堯攪在一起了。
“我原本是遵照大兄之命,前來荊州處理一下我們甄家在此的生意,順便再販些財貨過來。
正巧路上碰到了黃兄和他的家眷,黃兄的兒子似乎有一些隱疾,路上發病的時候我正好碰上了,急需一味藥材,正好我甄家的貨物之中有此藥,所以我就給黃兄應急了。
然後又聽聞黃兄也要去荊州,所以索性我們合爲一路,這樣也好有個照應。也多虧和黃兄一路,不然後果還不知會怎樣呢。”聽到劉琦所言,甄堯趕忙搶先一臉慶幸的向劉琦說道。
“甄公子嚴重了,小兒若是沒有甄公子的那一番相助,現在還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呢,漢升這也算是回報了。”黃忠聽到甄堯所言,不由的謙虛的對着甄堯說道。
“哎,若是沒有漢升兄的話,我這丟的可不僅僅是當初送給漢升兄的那一株藥材了,丟掉的可能更多甚至連命都會丟掉。”甄堯搖了搖頭,顯然對於黃忠他認爲還是黃忠對自己的恩情比自己送黃忠的一株藥更爲貴重。
“哦?這麼說黃兄的目的地也是荊州了?不知道黃兄的公子究竟得的是何病啊?”劉琦打斷了黃忠和甄堯只見的互相感謝,不由關心的向黃忠問道。
“唉,小兒從小生下來就身體一直不好,看過的郎中說這是先天不足,在孃胎之中傷了氣脈,所以纔會這個樣子,到處求醫也無果。
誰知前些日子,有人跟我說南陽的張機張仲景說不定能夠治好小兒此病,所以我就帶小兒去了張府,誰知被告知張機數日前就去了荊州,所以我只得帶着小兒去往荊州。”黃忠略微有些無奈的對着劉琦說道。
“黃公子也是此疾嗎?我這位兄弟也是患有此疾,我們也是剛剛從南陽尋找張仲景醫師未果出來前往荊州,此次去往荊州,除了要回家去見父親之外,還要帶我這位小兄弟一起去尋找張仲景醫師。”劉琦說着將郭嘉叫到面前像黃忠說道。
“的確,樣子和小兒之前一斑無二,不過小兒要比他嚴重一些。”黃忠看着眼前的郭嘉,所表現的樣子跟自己兒子之前表現的如出一轍,不由的看向郭嘉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不知道黃公子現在身在何處?子聰可否見上一見?子聰也略懂一些醫術,不知道能不能夠幫上忙。”劉琦聽到黃忠此言,頓時對於黃忠的兒子感了興趣,於是急忙向黃忠問道。
“小兒就在後面車子之中,若是劉公子想看就看一下吧。”黃忠見到劉琦如是說,也不好拒絕,但是心中卻是不以爲意,畢竟郭嘉也和黃忠的兒子患有同樣的病,但是郭嘉現在還不是也沒有好還得尋找張仲景嗎?
劉琦在黃忠的帶領之下,一齊向着黃忠所指的車子走去,等到了車子外面,拉開車上的布簾,首先一個年輕女子映入眼簾。
年輕女子撿到黃忠,不由的一臉興奮的說道:“夫君,你回來了?可曾哪裡受傷?”
說着,女子在黃忠身上左看右看,看是否黃忠在剛剛的戰鬥之中受傷了。
剛剛隊伍被山賊截停了下來,女子心中就不由一緊,等到黃忠提着兵器出去之後,雖然黃忠跟她說沒事了叫她放心,但是終究還是擔心不已,此時見到黃忠平安回來,頓時變得眉開眼笑了。
“區區小小蟊賊耳!怎的會讓你夫君我受傷?”黃忠聽到女子所言,眼中不由浮現出一絲溫柔之色,接着豪氣的說道。
雖然剛剛差點在那麼多山賊圍攻之下掛了,但是黃忠卻是不會跟女子說的,畢竟一個男人是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爲自己擔心的。
“這是?”此時女子從和黃忠的談話中走了出來,看到跟在黃忠身後的劉琦等人,之前卻是不曾見過,於是不由的疑惑的對着黃忠問道。
“你看我這記性,險些忘了正事,這位乃是荊州刺史劉大人之子,之前能夠打敗山賊也虧得劉公子出手相助,劉公子此次前來就是來看一下敘兒。”黃忠一拍腦袋說道。
“原來是劉公子,妾身黃張氏見過劉公子。”說着女子就要向劉琦見禮。
劉琦趕緊將女子給攔了下來,對着黃張氏說道:“嫂夫人千萬不可如此,子聰此來就是爲了看看黃大哥口中的兒子,嫂夫人有所不知,我這位兄弟跟您兒子所患之疾乃是同樣的,此次我等前往荊州一個目的也是爲了尋找張仲景醫師以治療我這位兄弟。”
劉琦說着又將郭嘉擺了出來,郭嘉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出來了,畢竟任誰被一直拿出來做“典型”也不會很爽的。不過好在郭嘉也能夠看出來劉琦對於黃忠很是看重,頗有一番收服的意味在裡面,索性也就由着劉琦了。
黃張氏聽到劉琦所言,驚訝的看向郭嘉,果然,郭嘉所表現的樣子跟自己兒子之前的樣子很是相像,頓時也就相信了,看着郭嘉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柔和之意。
“唉,都是苦命的孩子。”黃張氏看着郭嘉的樣子再想起自己兒子黃敘的樣子,不由的感慨道。
“嫂夫人,不知道黃兄弟可在裡面,聽說黃兄弟在路上似乎犯病了,子聰也略通一些醫術,看看是否能夠幫上忙。”劉琦忽然對着對着黃張氏問道。
黃張氏聽到劉琦似乎懂一些醫術,可能對自己兒子的病情有一些幫助,頓時感到欣喜異常,不由的對着劉琦說道:“黃張氏謝過劉公子了,劉公子可千萬不敢叫他什麼黃兄弟,這樣豈不是亂了輩分?”
“額......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萬望嫂夫人不要見外。”劉琦聽到黃張氏的話,不由的一愣,片刻便反應過來了。
古代對於輩分什麼的可是非常看重的,不想後世那樣擱誰都能叫一聲“兄弟”啊啥的。
“劉公子若是叫敘兒黃兄那豈不是低了我等一輩,那可如何使得?”黃忠這時用略微有些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聽到黃忠所言,劉琦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好了好了,劉公子還請進來吧。”黃張氏看出了劉琦的尷尬,這時急忙說話打破尷尬道。
由於車廂很小,劉琦跟着黃張氏還有黃忠、郭嘉等四個人進去了,而戲志才和趙雲他們則是等在了外面,至於陳到和甄堯,兩人多年未見,此時兩人也幫不上什麼忙,索性非常樂意的留在了外面。
待進得車廂,裡面的光線雖然比較昏暗,但是以劉琦的目力還是能夠將裡面的一切看得清楚的。
只見裡面躺着一個貌似年紀跟自己相差不多的少年,不過少年此時雙頰蠟黃,眼窩深陷雙目無神,不時的傳出一兩聲咳嗽聲。
剛看見的時候將劉琦還嚇了一跳,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少年人的樣子,更像是一個行將就木之人。
“哎呀!”郭嘉進來之後見到此人,也不由的嚇了一跳,頓時躲在了劉琦身後。
“這就是黃.....賢侄?”劉琦嗓音有些乾澀的問道。
“是啊,自從這個病嚴重了之後敘兒就成這個樣子了。”說着黃張氏不由的抹起了眼淚,頓時變成了一個淚人兒,黃忠趕忙在一旁勸慰黃張氏,過了好些時候黃張氏的情緒才穩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