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城外。
兩匹馬兒縱橫馳騁,馬背上的兩人也是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荊州城中出來的劉琦和許褚二人。
二人此刻剛剛從刺史府中出來,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出了荊州城,朝着和戲志才他們約定的地點疾馳而去。
走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到了約定的地點,這是一個像是山谷樣子的地方,但是此處此時確實空無一人。
“主公,小書生他們在這裡嗎?俺怎麼覺得這裡空無一人呢?”許褚不由疑惑的看着空無一人的前方說道。
“他們若是這麼容易就被找到了,一下子出現這兒多貌似軍隊的人,那還不引起荊州的混亂啊?”
“哦,這倒也是。”許褚撓了撓他那大腦袋,一副明白了的樣子,惹得劉琦又是一陣發笑。
只見劉琦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個像是雞蛋般大小的物拾,接着湊到嘴邊,接着一陣奇妙的聲音就在眼前空曠的山谷之中迴盪起來。
許褚看着眼前劉琦這神秘的樣子,許褚還想問劉琦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忽然許褚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
許褚頓時就將剛剛自己想要問劉琦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像一隻準備攻擊的猛獸一般警惕的觀察者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用緊張,是我們的人。”劉琦見到許褚的樣子,不由的笑着安慰許褚道。
聽到劉琦所言,許褚雖然渾身不像是剛剛那樣的僵直、隨時準備出擊的樣子,但是眼中還是有着一抹警覺之色。
不過,許褚那警覺的樣子還沒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因爲許褚從馬蹄聲響起的方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不是別人,正是趙雲、陳到他們。
見到趙雲他們的到來,劉琦臉上不禁也露出了一絲微笑,接着策馬就迎了上去。
“子聰,你們沒事吧?”趙雲見到劉琦也是極爲興奮的,當初趙雲原本想着跟着劉琦留在荊州的,但是劉琦覺得劉琦若是留在外面更有用一些,於是也就否定了這個決定,畢竟若是自己和許褚都走不出荊州,多一個趙雲也無濟於事。
“我們能有什麼事情啊,小事一樁罷了。”劉琦不在意的說道,雖然劉琦語氣之中有着說不出的自信,不過趙雲卻是能夠聽得出來其中所蘊藏的風險。
“其他人呢?”劉琦不禁好奇的問道。
“啓稟少主,明德先生說這裡太過靠近荊州城了,所以其只留下了我們這幾百人在這裡,其餘大部隊在離這裡更遠的地方
。
若是少主在午時之前沒有和我們接上頭,那麼我們就會派人通知他們,然後再想辦法將少主‘接’出來了。”陳到對着劉琦說道。
劉琦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陳到口中的將自己“接”出來所蘊含的意思,不由感激的看了陳到他們一眼。
“子聰,公臺和明德先生已經安排分出了一部分人,保護陳老爺子還、許老爺子還有琰兒他們先行去往江夏了,畢竟若是真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在這裡不僅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會讓我們多少有些顧忌的。”趙雲接着向劉琦彙報道。
“嗯,明德先生和公臺大哥做得很對,若是我在這裡也會這麼安排的。”劉琦不禁點了點頭道。
“好了,既然子聰已經回來了,那麼我們就趕緊上路吧,我們若是快的話,在路上應該能夠趕上最前面的陳老爺子他們。”趙雲見到劉琦平安歸來,自然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接着提議道。
“好,我們走!”說着劉琦當先就朝着前方走去。
劉琦他們走了不久就和戲志才他們的大部隊會合了,大家回合之後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繼續朝着江夏方向趕去,終於在快要天黑的時候趕上了最前面的陳老爺子他們。
荊州城中。
郭勝在去刺史府中幫劉琦解決掉問題之後也踏上了回洛陽的路,畢竟他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
郭勝離開,劉表等大小荊州官員自然出城相送,不管喜歡不喜歡郭勝這個宦官,但是人家是代表的皇上,所以衆人也不敢怠慢。
等到衆人送別郭勝完畢,蔡瑁和蒯良就以身子不適離開了,劉表當然也就允許了,不過誰也沒有看到劉表看到蔡瑁和蒯良兩人離開的背影,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精光,不過這抹精光馬上就消失不見了,劉表又變成了那會笑呵呵甚至略顯有些呆板的模樣。
蔡府之中,蔡瑁的書房之中,幾人匯聚一堂。
不僅僅有蔡瑁和蒯良二人,就連蔡和和蒯越也在,顯然衆人在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真是氣煞我也!”蔡瑁的聲音這時傳來,不過聲音之中卻是透漏着憤怒和憋屈。
“小子無禮,竟然敢侮辱家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時蔡瑁身旁的蔡和也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不過就是不知道蔡和的憤怒究竟是爲了表面上的蔡瑁受辱還是因爲自己的安排沒有達成。
“蔡兄不必生氣,今日這劉琦小兒卻是是過分了。”蒯良對着蔡瑁和次啊和說道。
相比於蔡瑁和蔡和二人來說,這蒯家的蒯良和蒯越二人卻是沒有蔡家二人那麼的明顯,至於他們是否是真的不生氣還是隱藏的太深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他們去江夏還路上需要一段時間,要不我們……”蔡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
。
蔡和見到大家都這麼的同仇敵愾,於是急忙洋洋得意的將自己的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萬萬不可!”蒯良聽到蔡和洋洋得意的說出他的想法,不由的嚇了一跳,急忙阻止道。
“爲什麼啊?這樣不是就一勞永逸了嗎?”蔡和聽到蒯良的反對,不由的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在他看來,這蒯良定然是嫉妒他想出這麼好的這個法子。
“你當劉表是個傻子嗎?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了他兒子,雖然他在荊州的勢力幾乎爲零,但是荊州以外呢?”蔡瑁不由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堂弟,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簡直就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之前蔡和就幹過很多讓蔡瑁大爲頭疼的事情,原本這兩年安分許多,沒想到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做事情不經過腦袋。
見到自己大哥呵斥自己,蔡和頓時便不敢說話了,若說蔡和最怕的人是誰,那就是他眼前的這個堂哥蔡瑁了。
“正如德珪所言,劉表雖然在荊州奈何不得我等,若是他急紅了眼拼着跟我們兩敗俱傷,那我們可就得不償失了。”蒯良不由也肚子和蔡和說道。
“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們該怎麼辦啊?總不能白白的被那小子威脅一番吧?好歹我們也是荊州大族,怎麼能被一個外來的小子羞辱了?”蔡和不忿的說道。
“我們現在還不適合輕舉妄動,畢竟那小子也是景升的親生骨肉,若是蔡夫人能夠生得一子的話,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蒯良對着蔡瑁陰陰一笑道。
“是啊,若是妹子能夠爲那劉景升生得一子,不禁將來這荊州就是我蔡家的了,而且炮製劉琦那小子到時候就容易多了,現在那小子不過依仗的是劉景升的獨子罷了。”聽到蒯良的話,蔡瑁不禁心中想道,不由露出興奮的光芒。
“那我們就且先忍忍等待一番。”蔡瑁說道。
“大哥,我們要忍到什麼時候啊?反正我是忍不了!”蔡和不禁抱怨道。
“忍不住也得給我忍!切不可破壞了我們的大計!”蔡瑁聽到蔡和的話,不禁大怒道。
“蔡將軍,我們並不一定就非得等到蔡夫人生得一男之後才動手,在這之前我們也可以搞點事的。”這時一直坐在蒯良下手的蒯越赫然開口說道。
“哦?異度何出此言?”雖然蔡瑁不以爲然,畢竟蒯越是蒯良的弟弟,自己不能像呵斥蔡和一樣呵斥蒯越,於是語氣還算和緩的問道。
“蔡將軍,這劉琦小子要去江夏任職,雖然這江夏黃祖的地盤,但我們兩家在那裡的勢力也是不弱的,既然他劉琦那麼想去江夏,那我們何不成全了他,讓我們的人儘量給他製造麻煩,看他怎麼能夠將江夏治理好。”
“異度此計甚妙哇!不愧是子柔的弟弟!就這麼辦!”蔡瑁不由的興奮的說道,就連蒯良也驚奇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弟弟。
衆人大喜,不過在座的蔡和看向蒯越的眼神之中,卻是多了一絲嫉妒之色。